說出這些話,沒有酒精的作用是不可能的,酒不醉人,人自醉。今晚,蒙辰烈火是感動的,比起一個人悶氣地過著,有朋友陪著過場生日也不錯,都說愛情傷人友情助人,他從未像今天這樣體會過。
出了水月碎樂已近半夜,天空無月,連星辰也隨之暗淡了不少。
無垠看了看天,“蒙辰。”
“什麼?”
“你說這像不像月黑風高殺人夜?”
“……”蒙辰烈火無語,感情這人已經醉了吧,這冷場的話都蹦的出來,“女人,你想太多了。”
坐上車,因為酒精作用,再加上夜半大車道的人少,蒙辰烈火的車狠狠地彪上了200,還虧著副駕上的無垠很有興致地吹著風。駛上了一座巨大的跨江大橋,把著輪的蒙辰烈火基本上快睡過去了,大開的車窗,亂舞的銀發,帶著腥味的風卻讓無垠突然清醒過來,她一向對魚腥味特別敏感。
毫無睡意,南宮無垠靜靠在座位上打量著周圍環境,一座巨大的鐵索大橋,空無一人。目光流露出疑惑,蒙辰這家夥把車開到了哪裏?
轟……突然一陣聲響傳來,震醒了快要趴到方向盤的蒙辰烈火,迷迷糊糊中隻聽他嘟噥了一句:“嗯?我們翻車了?”
無垠,默。現在他們不僅不是翻車,而是在向上升,一陣陣鋼鐵摩擦的聲音傳來,吊橋開始上升。看著這一場景,無垠猛敲了下車窗,這是一座升降橋,現在沒有大型油輪從下麵通過,怎麼會啟動機關?而且作為世界頂級的鐵索橋,橋上的機關千種百種,有為了阻攔犯罪的逃竄而設的阻礙機關;也有為方便不同輪船經過的階梯升降機關;也有防一些黑道或他國勢力攻擊的防衛機關……
此時,這些機關全部啟動,路麵坑坑窪窪,高低不一,到處都是突出來的鐵器,欄杆等障礙物。
路經一處路麵的凹陷,砰……蒙辰烈火把著蘭博基尼從那橫截麵開了下去,突然的撞擊讓無垠止不住的身體前傾,後又被安全帶拉了回來,撞在了車座上,一來一回頓時撞得她頭昏眼花。
靠,蒙辰烈火這小子要殺人啊!
迷迷糊糊的某人控製不了這超速的跑車,性能頗好的蘭博基尼繼續往前衝了上去。眼看就要撞上正在上升的橋壁,南宮無垠一伸手,打住了方向盤,把著輪一轉,九十度的大拐彎,寶藍的蘭博基尼直直撞上了橋邊的護欄,車頭不變,護欄倒是變了形。
無垠難得地抽了下嘴角,蒙辰家真夠有錢,別人想撞那也得夠資本,這麼幾陣折騰,連道磨痕都沒有,這車改造的……
下了車,看向周圍混亂的變化的橋麵,江風吹得她銀發狂舞,無垠回過頭看向車內的蒙辰烈火,一眼看去,頓時整個眼眶都綠了,隻見蒙辰烈火斜爬在車檔處,睡得冒泡,南宮無垠隻覺得自己嘴角抽得更厲害了,感情這一路他都是夢遊過來的!她不怕什麼車禍啥的,就憑這車,他開著撞山都和免費開山洞似的。
隻是這麼一瞬間,周圍的狀況大變,南宮無垠站在車旁,環視著橋延,看著那本應無差別的機關布置,開始向他們這方集中了起來,對麵監控器的鐵柱上,刷刷刷地開了幾個洞眼,瞄準了這方。
無垠立馬打開左方車門,把車座上睡的跟死豬一樣的蒙辰烈火往副座上一推,一轟油門,後退,換擋,大轉,直接駛上了另一處正在上升的橋板。剛一啟動,遍聽到後方槍聲大響,原來跑車停的位置已然被射出了無數了窟窿。
她的感覺一向精準,果然是月黑風高殺人夜,隻不過當時她也醉了,並沒多大在意。現在想來,這麼大的鐵橋卻無一人行駛,明顯就不對勁。這一切都是個局,斂了斂神,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無垠轉頭看向異常昏睡的蒙辰烈火,目光幽深了起來。
她不認為在水月碎樂被人動了手腳,以她的敏感,她有自信。那麼,更早的……該死!在餐廳的時候!蒙辰烈火讓唐柯林擠進了另一個位置,然後她記得他喝了唐柯林的那一杯水,唐柯林絕對不可能是下藥的人,所以那做手腳的人隻可能是一個……司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