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辰少爺,藥物檢驗出來了。”沐肖脫下長長的白褂,“這種迷藥看似普通,但它的隱性作用絕不簡單。”
這點他們都看得出來,蒙辰烈火是何等人,普通藥物絕對不至於有這樣的影響。
“附加的催眠作用隻是其一,這種藥物的性能更像彈簧,遇強則強,遇弱則弱,當唐小姐喝進這藥時,頂多是輕微困頓,或是受些催眠作用影響吐吐真言。”沐肖繼續道,“要是被蒙辰少爺這樣的人吸進去,越是抵製反抗,藥性帶來的痛苦就更大……”
說到這,無垠看向了蒙辰烈火,經沐肖這麼一說,他受的影響絕對不止表麵上那麼輕鬆,恐怕自己開車回來已是極限了。依照這種說法,很可能司亞聖給唐柯林用藥便於得到他想要的消息,也難怪,司亞家受創,南宮家的大小姐又在學院裏,怎麼說都不能放過。
想利用唐柯林來知道自己的消息麼,司亞聖還是一點也沒變,身邊的人對他而言,跟棋子沒什麼區別。
聽到心念的人不會有什麼危險,蒙辰烈火心中緊繃的弦也斷了,噌的一聲撲倒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看著他那沉睡的俊顏,無垠有些愧疚,這個生日,過得是身心疲憊,一日之內,真可謂命運多舛,而他此時的情況,又有多少是因為她的緣故。也許,她就是命犯七煞,跟她扯上關係的人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愛麼?無垠看著蒙辰烈火的目光變得複雜,曾幾何時,有人對她說過,不,是咆哮過。
“你懂什麼是愛麼……你根本不懂!”
然後聲音低緩下來,“無垠,到了那一天,你就懂了……”
不過,她不想懂,也不需要,雖然她不懂自己到底想要什麼,但是她知道自己很需要自由。如果被什麼束縛住了的話,那種東西她會舍棄,為了隨心所欲,感情種東西,她,不需要。
長長的走廊上,無垠一個人走著,攤開手掌,裏麵赫然是那刻紐扣,拿不到家族的徽章,扯下他唯一的紐扣也不錯,待查出他的身份,他們真正的對峙也就開始了。
今晚,內心是波動的,卻沒有人能察覺,隱藏,什麼時候起連他們也看不懂自己了?
躺在床上,無垠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指,指腹仿佛還殘留著那人的溫熱,想到這,她突然有點耳熱。
獨自一人,無垠自然沒有看見自己臉上的緋紅,隻是慶幸著自己的遲鈍。對,就是遲鈍,那是她第一次近距離地碰觸男人的裸體,麵無異色,不是她臉皮厚什麼的,隻是她在特殊狀況下一向能良好地自持。
現在,卸下一身的裝備,儼然就是她真實的樣子。
以思想角度,她絕對不算純良無知,曾經南宮家剛崛起時,比這更腥風血雨的遇到的多了去,為了得到下屬勢力的認可,南宮家一視同仁,就連她這個當家也不例外,為了任務人人計策百出,比如殺術中就有色殺這一種手段。
起初是自己太小,色殺不適用自己,而後隨著年齡長大,自己強大的實力更不需要以身體為餌,到別人床上殺人。但,最懸的一次是一個軍火商,不折不扣的臠童癖,那次她爬上他的床,看那肥手將要碰到自己,那一刻她還是忍不住地回手了,驚險的拚鬥後,總算一刀刺破了他的喉嚨,全身浴血,但是比起那些肮髒的東西,值得。
那後,陌璃來了,每一有這樣的任務,她就會以各種各樣的理由幫她推卸掉,然後自己攬走。
上流社會其實肮髒地可怕,那些外人眼裏的名門淑媛,一進賓館就是浪女一隻。外人很難相信南宮家小姐甚至連男人都沒碰過,可惜這就是個事實,除了她哥哥。不過當時的南宮無情也才十多歲,是個半大的孩子罷了。
秋夜尤涼,她看著窗外沉沉地睡了過去。
隔天,所有人都起得格外地早,一進門,無數的目光就巴望著自己,無垠一囧,昨晚都急得忘了,今天的三堂會審來了。
大致的把昨天發生的事說了一遍,當然,忽略了那令人尷尬的一幕,然後幾人坐下邊扒著飯,邊集體圍觀著精致的扭扣。
這時,恢複過來的蒙辰烈火神清氣爽,一腳踹開門蹦噠了進來,看著其他人像發現新大路似的圍著一粒扭扣,也很好奇地把頭探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