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所表現的總是和別的女人不同?”
蕭寧遠緩步走到董瑩灩的麵前,伸出手來輕輕的托起她的下巴,眼裏的光芒灼熱而誘人,簡直可以把人給融化。
董瑩灩兀自穩住心神,她不得不暗自感歎,這蕭寧遠真是妖孽的化身,怎麼就生得如此的沒人魂魄?難怪那些個女子見到他就再也無法把持自己。
董瑩灩自知,要不是曾經的訓練有素,她恐怕也是會無法自製的。
董瑩灩後退幾步,避開蕭寧遠的手指和目光:“你我孤男寡女,單獨共處一室本就不該,請莫要陷我於萬劫不複。”
董瑩灩本就在發愁,從今日之後,自己要如何才能得在宮中自由行動?又如何才能設法出得宮去?
董瑩灩知道,蕭繼先竟連太後都給看了起來,那麼,在這皇宮的各處,定是布滿了他的眼線和兵卒,就算是想要再去見皇上或是金子嘯一麵,那恐也是不太可能的事情。
如今,見了蕭寧遠一副對她深情款款的模樣,董瑩灩便想著如何可以用他一用了。
董瑩灩自忖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但是,事有大小輕重,她正是走投無路一籌莫展之時,而蕭寧遠也並非是什麼善類,那她又何妨就用他一用?
“你究竟知道了多少事情?”
蕭寧遠挑了挑眉,眯起眼來看了看一下子突然落空的手指和董瑩灩的一臉戒備,悶著聲音問道。
“我知道什麼,有什麼關係嗎?你難不成以為,我這麼一個弱女子就可以壞了你們的事情?那你也未必太看得起我了吧?”
董瑩灩搖了搖頭:“再說了,我知道些什麼,有必要告訴你嗎?我可不認為,我還有幸運可以離開這個皇宮去,在你們成事之前,我就是一隻籠中的鳥兒,不知我這麼理解是不是對?”
“你果然都知道了,是不是?”
蕭寧遠又逼近一步,不過,這回他卻沒有再伸手過來,而是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他實在是沒有想到,董瑩灩可以這麼近距離的麵對他而不動心:“我想知道,所以,你必須得說。
“那好吧。”
董瑩灩又稍稍往邊上避了避,做出一副很是無可奈何的模樣:“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不知你是否會如實回答我?”
“那些問題,與你該告訴我的事情是否有關?”
蕭寧遠再次挑眉,他眼前的這個尚未及笄的女子,為何總是讓他割舍不下,又心癢難熬?什麼時候,才能讓她對自己言聽計從,顫抖不已?
“嗯,那自然是有關的,你真是感覺敏銳。”
董瑩灩嘴唇微翹,她又開始學著薑太公釣魚了,這一手,她用過很多次,自然很是嫻熟,想要看出破綻來,那絕對是不容易的事情。
不過,董瑩灩明白,眼前的蕭寧遠絕對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她不可掉以輕心。
小心駛得萬年船,董瑩灩心裏自是萬分的留意的。
“既然如此,那你問吧,我定當知無不言。”
蕭寧遠這回倒是不再往前走了,就隻是那麼靜靜的站在原地,兩眼確實卻是依舊沒有挪開的意思,眸光中滿含著很感興趣的意味。
董瑩灩暗自舒了一口氣,要知道,他已經是避無可避的了,再要避的話,那就和轉身逃離沒有什麼區別的了,那她就什麼都別做了,除了等著被看護起來,就再也不會有第二條路可以走了。
“在義親王府裏的趙太醫與你,是同一個人,對不對?”
董瑩灩朱唇微啟,平淡的話語緩緩的從她的唇瓣處流瀉而出,而且,說這話的時候,她一點都沒有避諱的迎上了對方的目光。
可是,聽了董瑩灩的這句話,蕭寧遠卻是很明顯的渾身一震,這件事,除了他和蕭繼先,是絕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就連那個趙太醫本人,也是完全被蒙在鼓裏的。
而且,蕭寧遠聽得很是清楚,董瑩灩說的是,在義親王府裏的趙太醫,這麼說來,她竟來連還另有一位趙太醫也是知道的了?
“你,這個是誰告訴你的?”蕭寧遠瞪大了眼看向依舊一臉雲淡風輕狀的董瑩灩。
“這麼說來,我想得沒有錯了,那麼,我是否可以請問,真的趙太醫,他如今又在何處?”
董瑩灩原本隻是在金子卿說這兩個人長得有些象的時候有過一瞬間的懷疑,後來,在自己一個人獨處整理思路的時候,不知怎麼,這個想法便越來越清晰起來。
那個時候,董瑩灩無法找到任何的證據去證實,就隻能先作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