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公子,你可用了早飯,要不然讓崔姑娘再去給你準備一桌?”
因為有崔婉怡在場,董瑩灩雖是覺得那一直都低著頭,又戴著一頂怪帽子的小廝很有些眼熟,但也並沒有開口詢問,而隻是和蕭寧遠打著哈哈尋開心。
“賤妾拜見蕭爺。”
崔婉怡站在董瑩灩的對麵,用那雙,長得也確實不算難看的杏核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可能是因為昨晚被蕭寧遠斥責過了的,崔婉怡此刻並沒有開口擠兌董瑩灩,而是很是柔順的福身行了一禮。
看來,蕭寧遠確實很是讓崔婉怡著迷,就算是當初在金子卿的麵前,她也不曾有如此的收斂。
“行了,你別在這裏現眼了,也這裏不用你伺候,你回太後那裏去吧,要記得把太後給伺候舒服了,要是有什麼不妥帖,可莫怪也不饒你。”
蕭寧遠擺了擺手,一臉的不耐煩,他完全把崔婉怡給當作丫頭來使喚了。
“爺,你等一下可還過去那邊?”
崔婉怡聽了蕭寧遠的話卻一點都沒有不悅的神情,反而是一臉的嬌羞之態。
“不知道,爺的行動難道說還要向你稟報清楚不成?”
蕭寧遠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是滿臉冰霜了:“你把你自己看作是什麼人了?還不快滾?”
“是,爺你莫生氣,賤妾這就過去了。”
崔婉怡竟然依舊是一臉的嬌羞之態,而且,臨走時還回眸抿嘴一笑。
董瑩灩裝作什麼也沒有看見,低頭繼續喝粥,心裏實在是暗自好笑得緊,這蕭寧遠竟有這麼的好?是她不懂得欣賞?還是……
“你笑什麼呢?”
蕭寧遠一撩長袍在董瑩灩的對麵坐了下來,他竟是看出了她在心裏暗自發笑?
“我哪有?”董瑩灩否認,繼續低頭喝粥吃菜,她不想和蕭寧遠扯得太近。
“明明笑了,還否認,原來,你也不過就是如此。”
蕭寧遠用手捏起一塊點心,放進自己的嘴裏嚼著:“你吃個飯怎麼這麼慢?”
“你?原來你這人有強迫症,專門喜歡強迫別人跟隨你的意思說話?”
董瑩灩撇撇嘴,顧自夾了一個水晶的包子,放進嘴裏慢慢的嚼著:“我可是並沒有沒請你過來,你有事自去做不就結了?還有,這是我的早飯,你如果想吃,那就讓宮女太監再去拿,我這裏不招待你。”
“原來你還這麼小氣。”
蕭寧遠咽下嘴裏的點心:“你快吃,等一下隨我去禦花園逛逛。”
“你身邊的那人是誰?我看著怎麼有些眼熟?”
董瑩灩沒有直接接蕭寧遠的話頭,去禦花園是她願意的,她正好可以多了解些事情,隻是不能讓他有所察覺,盡管,她感覺他好似是有意為之的。
“你的眼力還真是不錯,既然這樣,那就讓你們見見吧。”
蕭寧遠伸手取下了那小廝頭上的帽子:“本來我就是特意帶了他過來見你的。”
“疙瘩,怎麼是你?”
一看清那小廝的臉,董瑩灩就輕輕叫了一聲:“金六爺,沒事吧?”
“你對金子卿,還真夠關心的。”
還沒等疙瘩答話,蕭寧遠就先唬著臉發話了:“你和他如今已不是夫妻,你不覺得這個樣子很不妥嗎?”
“沒什麼不妥,疙瘩本就是我給金六爺留在身邊幫著照看他的,他最近的身體有些不妥,這不是快要奉旨完婚了嗎?我關心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董瑩灩放下手中的飯碗,拿過一邊的茶碗漱了口,又開口問疙瘩道:“金六爺的婚期定在哪一天?你怎麼會跟著蕭公子過來的?”
“六爺一切都好,隻是不太喜那婚事,聖旨上說是半月為期,六爺就把日子選在了最後的那一日。”
疙瘩說話很是有分寸,也知道什麼是董瑩灩想要了解的,雖說很是隱晦,但還是把該說的都說了:“今天是六爺特意讓蕭公子帶了我過來見灩兒姑娘的,六爺說讓你不必掛念他,還說太王妃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讓你安心就是了。”
“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太王妃,我這裏一切都好,蕭公子很照顧我的,你也帶話給六爺,就說我恭喜他好事成雙。”
董瑩灩點點頭,她不知道為什麼太王妃和金子卿會讓蕭寧遠帶著疙瘩進來看她?這其中定是有什麼講究的,隻是,她一時還想不明白。
“嘿,還恭喜他好事成雙?難道你心裏不酸?”蕭寧遠一臉怪笑,“真沒見過你這樣子的。”
“這個和你有關係麼?”
董瑩灩站起身來:“蕭公子,我想要換件衣服,你讓疙瘩先回去吧,你也是該去向太後請安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