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是誰的,李寶雲沒有說,董瑩灩也就沒有好意思再問。
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這樣的事情,小舅子胡雲凱承受不住的了失心瘋。
安邦侯夫人悄悄的偷用了私章公報私仇。
東窗事發,安邦侯忍無可忍,大筆一揮把她休回了娘家。
當然,之所以會有這樣的結果,李寶福和李寶雲這兄妹倆絕對是功不可沒。
還有金子卿,那次在皇宮裏的秘密山洞門口,他替董瑩灩擋下的那些個涼水,確實是有毒的。
而且金子卿之後又沒有及時的處理幹淨,待到將蕭繼先派在宮門口的第一波軍兵打退,那時,他已是雙目紅腫得再也睜不開來的了。
事後,經過嶽神醫的醫治,金子卿的性命雖說是保住了,但是,他卻是已經成了一個雙目失明的盲人。
嶽神醫雖是答應了回去研製解藥,但是,卻明確表示,金子卿雙眼要想複明的可能性極小,他實是毫無把握可言。
眼下,所有的人都知道金子卿的近況,卻都隻瞞著董瑩灩一個人。
離了安邦侯府,董瑩灩告辭回家,雖是已經知道了金子卿的近況,但是她更是清楚他的執拗,便沒有去義親王府探詢。
一個月之後,義親王府太王妃,把自己這一輩子收的唯一一個徒弟,安平郡主董瑩灩引見給所有的皇親國戚和貴胄大臣。
為了表明自己對這個徒弟的器重和喜愛,太王妃一反常態,特意大操大辦,竟是一臉安排了十天的流水席。
這十日,董瑩灩也就暫時客居在義親王府裏,對外自然是宣稱,為了待客的方便。
太王妃此舉,實在是不可謂不是用心良苦。
董瑩灩索性把甘草一同帶在身邊,讓她和金子器兩個可以遠遠的見上幾麵。
頭三天來的人最多,身份也最高,就連金子嘯也過來跑了一趟,竟然把那塊鳳佩作為賀禮送給了董瑩灩。
金子嘯的這一舉動,讓所有在場的人都感到愕然,幸好那天在座的都是皇室宗親,並沒有人當場就表現出什麼來,身份使然,這些人這點分寸還是有的。
皇上賜下來的東西,董瑩灩自然不能駁了他的顏麵。
金子嘯並沒有再說什麼,隻是給董瑩灩留下了意味深長的一瞥之後,便帶著太監離開了。
“皇上他原本把那塊凰佩和項鏈都給了我,許是但留著那麼一塊鳳佩也沒有什麼意思,所以才想著不如一同都給了我算了吧?”
事後,在單獨麵對太王妃的時候,董瑩灩隻能稍稍作了一下解釋。
可是,這解釋,她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她並不是想要答應金子嘯,隻是他這麼當眾如此所為,明眼人一看就都會明白的,她又怎麼能夠怪太王妃他們多想?
“我知道,這一嫁由父母,再嫁由自身,悅兒如今又變成了這麼一副模樣,皇上他也是個重情重義的好男兒,要不然也不會今天特意過來跑這麼一趟了。”
太王妃搖頭歎氣,之後就再也沒有多說別的什麼。
董瑩灩回到客房,由丫頭伺候著洗了澡,換了家常寬鬆的衣裙,靠在床上想著心事。
“郡主,您可別怪婢子多嘴。”
蕊香站在董瑩灩的身後用幹毛巾仔細的給她擦著濕漉漉的長發:“您自己的事情也是真麼應該要定下來了,那麼多人都在為你擔心著急呢。”
“行了,時候不早了,你也回房去歇著吧,我自己的事情,我自然是有分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