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飛天鎮撫(1 / 2)

陳郎下意識反駁:“風水局有衝合之妙,隻有布局的人才心知肚明,若是和風水局相衝,命格再貴也沒用。可明珠大廈的幕後老板到底是誰,到今也沒人知道。我上門拜訪過,也吃了閉門羹。我連霸王卸甲的衝合都不知道,上哪兒去找能坐鎮風水局的貴人呢?”

瘟樂淡淡一笑:“欲識三元萬法宗,先觀帝載與神功,坤元合德機緘通,五氣偏全定吉凶。人戴履地,幹氣弱,地支生之,地支神衰,幹輔之,皆為無情而悖則凶也。”

這些話晦澀無比,尋常人要聽得頭昏腦漲,可陳郎見多識廣,頓時喜上眉梢,他連連作揖:“想不到我陳某人有生之年,還能見到十二卷《髓敘命論》的傳人,兄弟怎麼稱呼?請上座,請上座。”

完,陳郎居然為這樣一個二十出頭的年青人站了起來,拉著他往宴席中間坐。

其他風水師傅更是議論紛紛。

“齊師傅,你資曆老,見識廣。什麼是《髓敘命論》?”

酒桌上,被人恭維了一句的齊姓風水師傅沉吟一會兒才:“是一支在宋代開宗的風水學派,人丁稀少,隻在一些遺卷古籍上記載過,剛才他念的,應該是《髓敘命論》的總綱,我也聽人談起,這《髓敘命論》口氣很大,是可以替改命,還有借助貴人命格飛遁地的本事,書上寫得很邪門。”

“陳會長,坐就免了,我沒學過《髓敘命論》。隻是看陳老出手大方,熱心腸想給您出個主意。”

陳郎總算顯出一點高人氣度,沒急著問計,細細打量起瘟樂來,半晌才拱手:“兄弟貴姓?”

“免貴姓丁,丁嘉樂。”

瘟樂沒心思和陳郎糾纏:“堪輿術的變化,的確離不開衝合二字,可所謂隻有布局者本人才知道風水局的衝合,嗬嗬,倒也未必,恕我孟浪,陳會長親手布下的萬象歸春,應當是與德秀貴人,國印貴人,醫煞相合,與月德貴人,亡神煞,四廢煞相衝。我得對麼?”

陳郎臉色複雜:“一點也不錯。”

瘟樂繼續:“霸王卸甲生與眾不同,除了萬物皆合的第一貴人乙以外,隻合凶煞,不合吉神。越凶的煞就越合,我言盡於此。告辭,留步。”

瘟樂毫不拖泥帶水,起身就走,陳郎被他得心神動搖,一時間連攔也忘了。

整個會場寂靜了一會兒,才轟然爆發出劇烈的議論聲。

大廈陡然晃動了一下,窗外空頃刻間陰雲密布,沉悶的雷聲在雲層深處回蕩。

陳郎臉色大變,他拿出隨身攜帶的金色羅盤,上麵的指針正飛快打轉兒。前兩次風水局被破,羅盤也是這樣的動靜,大概一兩個時以後,萬象歸春和刀托日就宣告被破,不能再用了。

背過身離場的瘟樂嘴角往下一瞥,

“烏合之眾。”

落地窗外的烏雲把瘟樂半邊臉映得發青發暗,看上去分外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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璀璨的金色光暈衝散了愁雲慘霧。喝彩聲,弦聲,抑揚頓挫的書聲不絕如縷,查刀宛如黃金鑄造,身後兩道黑色尾焰盤旋,自大樓直墜而下,衝入了一眼望不到頭的黑色甲胄當中。食怒的黑色火焰炸起一個巨大的氣團。巨大的火焰衝擊力下,無數黑色兵甲如同不著力的紙片般滿飛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