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天母過海結束,這東西的神奇之處便顯露出來。
簡單地說,即使是一個從來沒有出過海的旱鴨子,用這東西往海裏一撈,也是妥妥的豐收!
海螃蟹,鳳鱭,石斑,海鰻,文鰩,馬哈,各色鮮美魚類,一打就是一大把。出海幾天,查小刀一有閑暇,就會用杆網打撈,除了魚類,還打撈上來一些雜物,珍珠,皮革,首飾箱子,西洋玻璃瓶子啥的。其中最珍貴的,還屬一大塊龍涎香。可以直接向閻浮兌換一百多閻浮點數。
不過,查小刀念念不忘的珍惜食材,還是沒有影子。
“還夠你再撈幾回的。”
李閻把海蝦丟進鍋裏,燙紅之後撒上食鹽,丟進嘴裏,衝查小刀說道。
查小刀把杆網遞給李閻:“你要不是試試?”
“吃著呢,沒工夫。”
李閻一翻白眼,上次那顆人頭也把他惡心夠嗆。
“天保哥,我們快到了。”
老古喊了一聲。李閻答應著,和一眾人準備靠岸。
泉州,別名鯉城,閩八府之一。
李閻的船沒有入官府的港口,而是找了個水草密布的荒港停靠,岸上早有人等待。
這老漢披著蓑衣,站在漁船上,看上去得有六十了,腰背挺直:“來人是紅旗的弟兄?”
他朝剛上岸的李閻等人叫道。
“黑老斧!老屁股!哈哈哈~”
老漢走近一看,說話的人脖子上紋著蠍子,五官凶惡,是自己的舊相識老古。
他旁邊是個年輕人,暗紅皮甲,高個兒,短發茬兒,雙頰消瘦,眼若大星。
還有幾個人瞧著眼生。
一個穿黑甲,眉眼都被遮住,肩膀上蹲著個扯自己胡子的侏儒老頭,形象醒目。一個叼著白紙手卷洋煙的,流裏流氣。更讓他犯嘀咕的是,這裏頭還有兩個女人,一個披著黑紗,容貌妖冶。一個眉枝柔婉,生的極美,跟畫裏走出來似的。
“古鳩,這幾位看著眼生啊!”
老漢又是一嗓子,船上又冒出不少腦袋,得有幾十人,後麵還跟著一條船。
這老漢綽號黑老斧,是紅旗早年的老人,不過這幾年金盆洗手,有時候幫襯大嶼山的弟兄照看船隻。
“紅旗幫天保仔,給老前輩見禮。”
李閻也不擺架子,不等老古介紹自己便直接開口,這老頭資曆很高,就算鄭一拐在世,也要叫他一聲叔公,
黑老斧先是一愣,一把抓住李閻的手腕:“你便是天保仔?紅旗幫如今的龍頭?”
“不錯。”
李閻點頭。
黑老斧神色一沉,後退兩步撲通跪倒。
“原紅旗刑九堂口,泉州黑老斧,見過龍頭。”
“老前輩這是幹什麼,趕緊起來。”
李閻一把要攙他起來,不料黑老斧語氣生硬。
“老頭子有句話要問龍頭,十夫人新死,秀兒丫頭如何安置?如今你已是紅旗的龍頭,可還要爭五旗的盟主麼?”
他這話一出,紅旗幫的人都神色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