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此,”沈適嘀咕著隨後走進了白光。
白光閃過,就看見了公主焦急等待的身影。
“怎麼樣?”
“蒙公主殿下恩準,臣此次入庫,共帶出一億兩千萬金幣及八萬塊黃金,足夠十萬人數年之用,這是先皇賜予的盛金囊,請公主核實查收,”財務大臣行了一禮,遞上裝金幣的那個空間袋。
“金大人是父王最信任的重臣之一,這盛金囊還是仍由你保管最是穩妥,至於數額清點,就不需要了,我同樣相信金大人是最可靠的。”
“謝公主殿下,臣……”
沈適懶得聽這些客套話,繞到了一邊。
“你這是什麼?”帶水警惕地看著沈適腰際。
“靠,老子進庫裏麵,拿把不值錢的掃帚而已,公主都不介意,你囉嗦什麼,”沈適被帶水那種防賊的目光盯得心虛。
“你……”如今兩人的關係越來越差,昔日的交情都淡為了泡影。
回到聚集地,當晚,沈適在公主房間裏談了一宿,直到天亮,沈適才黑著眼圈從公主房裏出來,接著立刻召集所有人,發出了下一步的指令:收拾行囊,明天向西北前進,越過肽芬國,進入北蠻大陸,公主要與北蠻帝國聯姻。
“不行,”首先跳出來反對的,就是帶水,情緒極為激動。
“公主已經下定了決心,你別指望了,”沈適無視所有人的反對情緒,走了出去,路過帶水身邊時,低聲說了一句。
很有報複的快感嗎,完全沒有,沈適苦笑著,睚眥必報的沈適有點後悔。
“為什麼一定要從別的國家尋找軍隊,這裏的起義軍不行嗎?”帶水聲音都變了。
唉,沈適歎了口氣,轉過頭,“後天再出發,給你一天時間,如果你能獲得起義軍的支持,我們就留下。”
走進院子,沈適猶豫了一下,推開了麗莎的房門。
麗莎靜靜地坐在床邊,看著窗外的天空,淡淡的煙霧盤旋著飄向屋頂,煙霧下的女人就像結著冰珠的曼陀羅,寒冷,嫵媚。
沈適癡癡地看著,幾乎忘了一切,時間仿佛就這樣停止了。
“對不起,我們又得旅行了,”也不知過了多久,雙腳已經麻木,沈適才歉疚地說,打破了屋裏的沉靜。
“是嗎,我可以選擇嗎,”女人動了一下,沒有回頭,聲音仍然是平靜淡然。
“你……”沈適是不會讓女人離開的,雖然沒有得到過,沈適也舍不得放手,歎了口氣,轉身離開了。
房門關上了,女人的臉龐上悄悄滑落兩滴淚珠。
房門又打開了,沈適又走了進來,尷尬地撓撓腦袋,拿著一本古老的冊子,“這個……我想找你幫我看看……我……不認識這裏的文字。”
從麗莎的房間離開,沈適確定了這個冊子的內容,也明白了東方皇族被反複滅國的真正原因。懷璧其罪,沈適現在守著的是一個極大的炸彈,既然傳說是真的,鋌而走險,沈適未嚐不是握著一張極大的王牌。
沈適失眠了,雖然已經一夜未睡,沈適反複地想著金礦裏的書房,反複地想著將來的計劃,反複地想著女人隱約的淚痕。
天邊太陽升了起來,一顆一顆精神抖擻地往上蹦,新的一天又開始了,沈適站起來,咬了咬牙,走了出去。
推開房門,看著正在收拾行裝的女人,沈適張了張口,還是說出了想了一夜的決定:“麗……莎,你可以……離開的,我不會……再禁錮著你,對不起。”
難舍地轉過身,沈適幾乎是跑著離開了院子。
沈適仿佛遊魂一樣在街上晃蕩了一天,就像初戀結束時候一樣,難過而又寂寞,漫無目的,渾渾噩噩。直到走進了一個酒館,最後是被堪野堪布澗還是被米山提回去的已經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出發的時候,帶水臉色黑沉,自然是沒有獲得那些所謂義軍的支持,讓沈適意外地,是在隊伍裏發現了一個應該已經離去的身影。
“這裏我沒有認識的人,先跟著你們吧,”女人淡淡一笑。
沈適仿佛被天雷劈中,女人突然的態度轉變,瞬間爆發地幸福感讓沈適不知道該哭該笑,失而複得的激動讓沈適不知道怎麼表達,隻能呆呆地對著女人的笑容。
騎著螳螂,一路上沈適神情恍惚,時不時突然地傻笑上兩聲,嚇得座下的阿芙羅狄蒂一個哆嗦。
“大人,前麵是一個峽穀,地勢險要,要不要派人出去打探一下,或者繞開?”哈士奇趕上來,在沈適耳邊吼道。沒辦法,連著兩天了,沈適都是恍恍惚惚沉侵在自己的世界裏麵,不大聲吼,叫不醒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