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就你們兩人,救不了她,還是回去吧,”剛納停住了腳步。
“是誰?敢闖進堂人幫地盤,不想活了?”沈適還未回答,遠處傳來一陣奔跑的腳步聲。
“大人,二十三個,為首兩個身手不錯,後麵的都是普通人,”幻影劍低聲說道,手已經撫上了劍柄。
“遭了,是執法隊的,為首兩個就是新晉的星,雖然年紀很輕,功夫確實了得,”剛納皺了皺眉,悄悄對身後沈適說道。
“別慌,看看吧,”沈適點點頭,緊了緊架在剛納脖子上的大刀。
很快,這小隊人就跑到了近前,領隊的是個頭上染了一撮白色頭發的年輕人,一擺手,手下呼啦一下包圍了沈適幾人。
“讓開,否則我殺了他,”沈適冷冷地說。
“殺吧,不過是個小隊長,”一撮白輕蔑地看了剛納一眼,緩緩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劍不到兩寸來寬,漆黑的劍身猶如毒蛇的蛇信,來回吞吐不定,“辦事不力,被人挾持,失了堂人幫的威風,本就該殺。”
“果然說的沒錯,堂人幫已經今非昔比了,”沈適放開了剛納,低聲在剛納耳邊提醒,“大哥,現在別過去,等堪野料理了這些垃圾再說。”
剛納微微點了點頭,站著沒動。
“你是誰?報上名來,我不殺無名之鬼,”一撮白用眼角看著高大的堪野,毫不放在眼中。
“堪野,找的可是你,上去吧,”沈適杵著大刀,向後麵笑笑。
幻影劍聳聳肩膀,施施然走到了一撮白麵前,雙手幹脆垂了下來。
“刀魂,你去陪他耍耍,教教他堂人幫的規矩,”一撮白向身側努了努嘴,一個同樣高大冷峻的年輕人應聲踏步走進圈中。
年輕人反手在腰間抽出雙刀,一指幻影劍,“亮出你的劍!”
幻影劍笑笑,雙手幹脆背在了身後。
年輕人冷哼一聲,不再客氣,雙手一絞,兩把刀一上一下,向幻影劍砍了過去。
刀上寒芒閃閃,透著毫不掩飾的殺意,刀出無悔,上下交錯,眨眼間就將幻影劍砍成了三截。
年輕人一愣,眼前的幻影劍身軀已經消失了,不過是一道殘影,年輕人心下一緊,立刻轉身,可惜已經完了,一支粗壯有力的手已經從身後捏住了自己的脖子,扣緊,一扭,年輕人眼前一黑。
說起來蠻長,也就是點隻煙的功夫。圈外人隻看見雙刀年輕人衝上去揮刀砍中了負手的家夥,接著那個被砍的家夥瞬間消失,年輕人就倒了下來,這才看見,被砍的家夥好整以暇地站在年輕人身後,仿佛一開始就站在那裏。
“咕”,一片吞唾沫的聲音,圍著的眾人悄悄向後縮了縮。
一撮白也嚇了一跳,軟劍一抖,也不說話,悄無聲息刺向幻影劍身後。
幻影劍雙膝未動,鬼魅般直著腿跳了起來,腳尖在漆黑的軟劍上一點,淩空翻向一撮白身後。
“錚”,劍出,“錚”,劍收。
眾人劍光也未看見,一撮白雙手已經齊腕而斷,握著那把陰毒的軟劍掉在地上。
“啊!呃……”一撮白看著那雙光禿禿的手腕,臉孔扭曲地慘叫起來。幻影劍已經及時扣住了一撮白的喉嚨,將後半聲強行掐了下來。
“你……是……”幻影劍輕輕在一撮白耳邊說了一句,後者一臉蒼白,臉上肌肉不停抖動,上下牙撞個不停。
“啪啪”剛納鼓起了手掌,讚歎地說,“鬼星威風不減當年啊!你們還不快滾,這是當年堂人幫最強的殺手!”
那些入幫不久的小弟,雖說對這老一輩的高手很是陌生,眼前的凶殘畫麵可是真的嚇人,哪還有膽子圍著,統統腳底抹油,溜了。
“剛納大哥,多謝了,你也走吧,現在人質我們也有了,”沈適看著剛納,感激地說。
“雖然鬼星確實厲害,可你……”剛納看看沈適身後拉著衣角的小丫頭,“我帶你們往後院走,那邊人少,救了新娘趕緊走。”
“不,”沈適搖了搖頭,“我想做她的男人,我就不能縮著,我要堂堂正正的把她帶走。”
“你,你要幹什麼?”
“鬧——洞——房!”
“唉,罷了,”剛納緊了緊拳頭,“把你領了進來,也不能抽身就走。今天做哥哥的拚了這條命,也要把你帶到新娘子麵前。”
“剛納大哥!”沈適點了點頭。
少幫主結婚,那是堂人幫的大喜,自然得大操大辦。還未走進府邸,喧囂的聲音已經傳了過來,遠處燈火通明,時不時還有一顆光球飛上半空,炸出漫天的煙火,熱鬧非凡。
待到近前,寬大的府門外,兩個老熟人正揮手不停地招呼著小弟們搬運,各種華貴的禮品進進出出,一片繁忙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