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燈泡不會一直亮下去吧?到天黑以後還要這樣亮下去吧?”我指著屋頂的燈泡,它看來很小,但是發出的光亮簡直可以和太陽相比。人類自從發明了電燈以來,就滿世界都是光明。
“應該是不會吧,到了晚上熄燈的時候就會關上的吧。現在監獄的經費都是有限的,他們才不會讓電白白的流下去呢。”丁曉哲坐在我的後麵,像我一樣看著燈泡。
“我剛檢查過了,這裏麵沒有監控,這下你可以放心了。”我一進來,研究完那個燈泡,就立刻慢屋子的尋找。看看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麼監控設備,或者是什麼偷聽的設備。一會我要和丁曉哲說一些很重要的話,我可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一時大意,而把事情給泄露出去。這個監獄就是個地獄,我不想再這裏帶上一輩子。更何況現在我連自己是什麼罪都不知道。我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我感覺自己很可能被人暗殺掉。這種預感每時每刻都在逼近我,讓我時時刻刻都活在恐懼之中。
“有監控又能怎麼樣,我又沒有什麼事情要說的。最多我們隻是聊聊天,說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題。”
“這不行啊,我費了這麼大的勁,讓囚犯們鬧事,然後把咱們倆個關到一個房間裏來。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和我無話可說。”
“什麼?你是故意的?我說你怎麼會那麼莫名其妙呢。我不知道你把事情鬧成這樣是因為什麼,但是我真的對你無話可說。你不要在浪費你的體力了,我們不知道要在這個地方待到什麼時候呢。攢一點體力吧,這樣你還能像個人一樣的站在我麵前。”丁曉哲把身子轉過期,背對著我。
我看他的樣子是真的無話可說了,不,他更是不願意說。我必須得想個辦法,讓他的那張鐵嘴說出點什麼事情來。“我看你是不想說吧。我知道你什麼事情都知道,可你為什麼就不願意告訴我呢?我是來給你提供幫助的,如果你這麼不配合,我怎麼幫助你呢?”
“你向我提供幫助?你能幫助我什麼?看你的樣子,還有你說話處處都顯得你是個沒有實際經驗的偵探。要我怎麼相信你,我要告訴你的事情甚至比你的性命還要重要。”
“好吧,實話告訴你吧。不過說之前,我可先告訴你了,我之前並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我也是剛剛才知道的這個消息。”
“你說吧,像你說的一樣,我所有的事情都是等價交換的。如果你要說的這個消息,可以和我知道的事情等價的話,我就會在告訴你一點。”
“好,這可是你說的。那我就告訴你吧,我下午也就是進來之前,得到了一個消息--丁原並沒有死!”
“什麼?”丁曉哲站起來,眼睛裏充滿懷疑和驚訝。“你這是在胡說吧?我不能相信你,之前你告訴我我的弟弟死了,就死在你的麵前!現在你又告訴我,我的弟弟還活著。這倆種自相矛盾的說法,你要我相信哪個?或者我幹脆選擇不相信你算了。”
“丁原的死鬥是龍非的計劃,我之前並不知道這件事情。剛才我知道的是,我其實也是龍非所有計劃裏的一個棋子。我也是被蒙在鼓裏的,對他的計劃一無所知。”
“計劃?他還有計劃,說來聽聽。”
“我對他的計劃知道的不是很多,不過我倒是可以猜出個一二來。之前我和你說過,我和丁原都是從你家的爆炸案中被救護車拉出來的,後來那幾輛車就把我們拉到了一個工廠。在工廠裏我被龍非襲擊了,昏倒在那裏。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躺在你弟弟的屍體前麵。一開始我真的以為丁原已經死了,不過今天有人進來說那隻是龍非的圈套。丁原其實並沒有死,他現在正在醫院裏養傷呢。”
“我憑什麼相信你呢?他為什麼會讓丁原假裝死亡呢?”
“我向你保證,這絕對是龍非的一個計劃。隻要是龍非說的,那你弟弟就真的沒有死。而他之所以讓丁原假裝死亡,就為了讓我能夠進入到監獄裏。這樣,我就能幫助你越獄!”
越獄倆個字一從我的嘴裏說出來,丁曉哲的臉上立刻就轉換了表情。他眼睛充滿恐懼,當然更多的還是懷疑。如果換做我是丁曉哲,我也不會相信自己說的話。越獄,說起來就是倆個字那麼容易,可是真正坐起來,是比登天還要難啊。
丁曉哲突然笑起來,他的手拍著自己的腿,樂的前仰後合。明亮的燈光下,他臉上喜悅比今天中午的太陽還要耀眼。
“你笑什麼?大哥,你不會是現在還在笑話我呢吧?是,我知道自己有點傻,被人當成棋子來耍。可是你不也是一樣嗎?也被人當成棋子來耍,要不然你怎麼會在這個監獄裏麵呢。”
丁曉哲停下來,看著自己的手。“看來最後還是龍非最可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