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就在那裏了。”龍非指著遠處的一座小山丘說。
那座山丘不是很大,像個光溜溜的饅頭。幾處人造植被少的可憐,像是生了癩瘡。幾棟別墅的紅房頂在樹林間半遮半露,院子前麵為鋪墊好的馬路堆滿施工用的廢料。
“我們快過去吧。”玉玲說。
“等等,我們應該分兩路過去。據我所知,警衛住的帳篷建在一個倆端都同的帳篷裏。”龍非說完,叫來三個雇傭兵,告訴他們從山丘的側麵上去,好從後麵堵住唐可撤退的路。等那三個人走遠了,他才叫玉玲和我跟著他,還有他新雇傭來雇傭兵爬上山丘。
也許是因為緊張,我在半路上竟然摔一跤。如果換在平時,我也許不會在乎,可今天也不知道怎麼,我覺得讓玉玲看見自己的尷尬覺得很別扭。難道是因為她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當玉玲扶起我時,倆個人的手接觸的一起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和玉玲有某種親密的聯係。
玉玲看了看我的胳膊,“你沒事吧?”
“沒事,被石頭絆了一下。”我站起來的時候,龍非的電話響了。
“老大,情報有誤!”電話那頭的聲音壓得很低,“這裏根本沒有什麼帳篷,隻有幾輛報廢的汽車。”
“什麼?”龍非大驚失色。
“您別急,剛才我們幾個逮著一個小混混,據他說我唐可把丁曉哲藏在這裏最大的一間別墅裏。那個別墅在主幹道中間附近。”
龍非吩咐他們殺死那個小混混後立刻趕過來和自己彙合,然後掛掉了電話。他轉過身,發現雇傭兵說的別墅就在自己身後。
那間別墅看起來很大的樣子,剛砌好的院牆有兩米多高,在龍非站的位置上,隱隱約約可以看見院裏主建築頂端的一個側麵。門廊修的很氣派,隻是還沒有把門裝上。
“情況有變,唐可他們並沒有把丁曉哲藏在我剛才說的街上。”龍非對我和玉玲說。
“什麼?難道他們不在這裏?你不是十分肯定嗎?”玉玲有些著急,他之前得到的情報顯示唐可他們也有可能在另一個方向。從一開始來到這裏,玉玲就懷疑我們找錯了地方。
“不是,他們在這裏,而且……”龍非停下來,指著身後的別墅庭院說,“而且他們就在這裏麵。”
“什麼?那,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怎麼辦?”龍非笑笑,“我們直接闖進去!”
先前被派出去包抄的幾個人趕過來了,龍非數了數人頭後示意手下的雇傭兵把子彈上膛。
“你們都還挺精神的。走,滅了裏邊的孫子去。”龍非滿身的殺氣。
見到如此劍拔弩張,擦槍走火的場麵,我現在的心裏居然更多的是興奮與刺激。一想到玉玲在自己邊上,我內心就變得更加瘋狂。
她比我在工廠裏見到她的時候更加美麗了,讓人有種欲罷不能感受。在從唐可額大樓出來之後,我和龍非就逃到了玉玲那裏。躲在那裏的一晚上,龍非和我說了很多玉玲的事情。我實話實說,自從那次在救護車上看到她之後,我的整個人就發了瘋。如果這件事情完事之後,我還能夠平安的回來,我就決定向玉玲表白。對就是這樣,這個女人我這輩子是娶定了。
“等你們很久了,我鼎鼎有名的大偵探--龍非先生!”一個狡詐嘶啞的聲音從院子裏的陰影處傳來。龍非我們幾個人剛走入院中,就被幾十個人團團圍住。
剛才說話的人從陰影裏走出來,打了一聲呼哨,“大偵探,您那個腦子是什麼做的啊?漿糊嗎?我們給你個套套你就鑽進來。我之前在報紙上看到的關於你的信息,可不是這個樣子的啊。那些報紙把你吹的啊,那就一個神啊。恨不得你就是創造人類,時間萬物的上帝。可是今天你卻這麼輕而易舉的就鑽進了我的圈套,我看你還真是浪得虛名啊!”
我仔細看著那個人,好久才想起來,他就是剛才我們在會議室見到的唐可。隻是他今天的打扮和那天就到人完全不一樣,那天他的頭發是花白的,今天確實黑的一塌糊塗。臉上的皺紋也沒有了,整個人看上去至少年輕了十歲。
這幾天龍非沒事就給我補課,重點講了唐可這個人。此人在江湖上以狡詐陰恨出名,人送外號“笑麵狐狸”。今天遇到他如果有一個不小心,不但丁曉哲沒有救出來,恐怕我們的命都會葬送在這。
“哼,你以為我會那麼蠢嗎?我做事從來都是萬全安排。如果你想拿我怎樣,可別怪我外麵的兄弟心狠手辣。我現在的這些手下,可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你要是在東南亞一帶混過,就肯定聽說那裏的雇傭兵。他們向來手段殘忍,技術高超而聞名。為了對付你和你的幕後主使,我可是下足了血本,這次特別經朋友介紹,找來了東南亞最驍勇善戰的雇傭兵--鷹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