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晚上,幾個男生期待的事情並沒有發生,韓小寒他們是在吳奶奶和龍行天家裏過的夜,第二天一大早,韓小寒就被柳慶城的電話吵醒了,吳鈞回來了,這個消息讓韓小寒睡意全無。
吳鈞,吳勝的兒子,當年因為追查朱家後院的人命案而喪失了理智,瘋瘋癲癲三十年,出沒於深山野林,如同野人般生活。而今他的爸爸被殺,這個兒子終於找到了。
吳鈞當年到底發現了什麼?他是真的瘋了嗎?韓小寒表示懷疑,一個瘋子,會無緣無故的行走在深山中嗎?他在找上門?或者說,他在追查什麼?
想到知道答案,就得見到這個瘋子警察。
韓小寒沒等幾人到齊,發了一條信息給田雪就踩著腳踏車回到了吳家村,龍行天居然也跟著一起,說是要見識見識他無以倫比的推理能力。
吳鈞的出現,瘋狂的不止是本地村民和警察,還有新聞記者,這個曾經的英雄,因為追案而瘋,警方沒有任何善後處置,如今他的爸爸又被殺害,他的出現,意味著又是一條頭條新聞。
韓小寒到的時候,吳鈞家門前就圍滿了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和維持秩序的警察,他隻能在門口等待,目前的他,還不能明目張膽的進去。
“韓先生!這裏...”
韓小寒看熱鬧的時候,遠處的一個小警察衝他招手,他楞了一下,馬上點頭,叫上龍行天,跟了上去。七拐八拐的來到一個隱蔽的房間,柳慶城和黃建國等人都在,原來吳鈞早就被轉移到了這裏,之前看到的,隻不過是一個幌子。
“吳鈞呢?他在那裏?”明白這點,韓小寒開門見山的指明要見吳鈞。
“沒用的,我知道你想問什麼,可是,他真的是瘋了,跟野人一樣,指手畫腳的不說話。”黃建國搖頭,他們警察也想知道三十年前吳鈞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就見見!”他不鬆口,眼不見,心不靜。
“那好吧!”黃建國衝著柳慶城點頭,示意可以,龍行天是跟著他過來的,警方自然相信,也不避諱。
這是一間柴房,吳鈞手腳被綁的躺在草鋪上,一旁的地上都撲了草席被褥,可他還是喜歡卷縮在草鋪中。
吳鈞真如野人一樣,遠遠的就能聞到他身上的那股刺鼻的味道,胡子頭發長的很長,有個一縷縷的被莫名的東西粘在一起,臭味熏天,幹枯雜亂的毛發中,粘著幾根雜草,嘴巴和眼睛都快看不到了。
“吳鈞,你爸爸死了,他就你這麼一個兒子,結果你呢?三十年來都沒有好好陪陪你的父親,你知道他是怎麼死的嗎?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剪刀,痛苦而死累死了七八個小時,身體還沒有冰冷,他不甘心就這樣死去,因為他還有一個兒子,一個讓人操心的兒子,他放心不下....”
韓小寒用低沉的聲音婉婉訴來,希望從吳鈞身上找到一絲的破綻,可惜了,吳鈞自始至終都沒有看他一眼,加上臉上都是頭發胡子,表情難以看到。
“為什麼要綁起來?”龍行天開口詢問一旁的田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