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白衣女子的手掌淩空一抓,少年脖子上頓時多出了五個指印。
少年心驚,現還沒有斷去生機,頓時慘然一笑:“如今我為魚肉,你是刀俎,想逃是逃不掉了,我還有什麼話不敢?反倒是你,既然要殺就痛快下手,如此婆婆媽媽,是想羞辱我,還是你顧忌我背後的勢力,不敢動手!”
白衣女人放聲大笑,又突然收聲,森冷的盯著少年:“顧忌?你父親張伯爵的確不凡,但渴望你死的可不隻是我一人!你那幾個叔父早就對伯爵之位虎視眈眈了,如果不是伯爵隻有你一個獨子,皇室又需要你這種沒有修行前途的廢物貴族,恐怕你振軍伯世子之位早就換人了!”
“這事背後原來還有我叔父的影子!”少年痛心咬牙,強扯出的笑容更加淒然:“都想要殺我,可我有什麼錯……我和月兒兩情相悅,有錯嗎?我生是張伯爵的兒子,有錯嗎!”
“我沒錯!這一切,不過是你們在私心作祟!”
笑容斂去,戾從心起,少年猛的瞪大眼睛死死盯著白衣女子。
“我了,要怪就怪你自己是個廢物吧!”白衣女人手掌淩空虛抓,少年立刻臉色通紅,像是被掐住了呼吸一樣,快要窒息。
似乎感受到死亡來臨,少年被掐的通紅的臉變得猙獰起來,憤怒地從牙縫裏一字一句吐出:“我不甘心……若有來生,誓死殺你!”
“那我等你來生殺我。”白衣女子的手掌毫不遲疑用力一捏,對少年的誓言不屑一顧。
哢一聲,少年帶著滿腔不甘,閉眼把腦袋歪到了一邊,生機緩緩散去,隻有一滴晶瑩,帶著他最後的遺憾滴下:可憐月兒要孤身一人,斷腸一生……
白衣女人見狀微微皺眉,隨即一甩衣袖,少年就這麼倒飛而下,朝毒霧深淵的中央墜落下去。
“真情有何用。”
白衣女子冷漠轉身,飄然的朝山下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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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霧深淵。
這是個經年被無法蒸的毒霧籠罩著的深穀,常年處於沒有絲毫陽光照耀的陰暗冰冷狀態,地麵也是一層厚厚的,不知道積累了多少年的黑色沼澤。
一塊方圓百米,潔白如玉的地板就鋪設其上,呈現一幅極為強烈的黑白對比。白玉平台上,一盞太陽燈高高的掛著散著光明,下麵是太陽傘、沙灘椅、桌子。
桌子上擺著一碟晶瑩剔透的葡萄,一個玻璃杯中盛著冒著冰珠的紅酒。更過分的還有架在玻璃煙灰缸上的一根冒著白煙的粗大雪茄!而沙灘椅兩旁則是兩台有著巨大喇叭的音箱,播放著震耳欲聾的激烈敲擊音樂,周邊凝固的毒霧都跟著節奏動蕩著。
一隻半人大,背部綠得亮,肚子白得雪白,頭戴巨大墨鏡的大青蛙,正隨著音樂,跟人一樣跳著節奏感非常強烈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