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響,趕車人緩緩的倒在地上,歐文心中暗道一聲‘就是現在’,猛然將手中的鐵鏈一甩,鐵鏈應聲朝那個站著的守護後背砸去。那個守護殺了趕車人,正準備手槍,忽然聽到背後的響聲,連忙轉身查看,正好看到鐵鏈朝自己砸來,於是條件反射的抬手去擋。
原來那個趕車人將鑰匙扔過歐文以後,並沒有拿回去,而走在路上的時候,歐文悄悄的打開了手上的鎖,由於不能彎腰加開腳上的鏈子,歐文不敢偷襲,隻好任由鎖鏈掛在手上,剛才那守護轉身殺趕車人的時候,歐文正好看到機會,將鐵鏈甩了過去,自己卻突然轉身跳入草叢。
等那個守護反應過來,已經不見了歐文的人影,那人沒有去想為什麼歐文的鐵鏈會被解開,隻是本能的起身追了過去,另一個被趕車人壓在地上的守護,也翻開了壓在身上的屍體,見同伴追了出去,連忙也跟了過來。
歐文跳到草叢以後,借助夜晚的掩護,連滾帶爬,走了一段路,將腳上的鏈子解開。然後俯在原地不動,這個時候那個守護正好已經進入草叢,也已經放慢腳步,開始搜尋。
由於月光並不明亮,草叢中的可見度很小,兩個守護在離歐文藏身的地方不到幾米的距離,緩緩的尋找著。歐文在草叢總大氣都不敢出,隻靜靜的等待機會,現在他唯一的依仗,就是手中還有一把匕首。如果不能悄悄的幹掉一個,那麼自己肯定會被察覺到的另一個守護射成篩子。
歐文本打算等那兩人找到身邊的位置的時候,爆起幹掉其中一個再說,可是那兩個守護卻一直在原地轉圈,一點都沒有靠近這邊的意思,歐文心中暗暗焦急,如果等到天亮,自己逃走的機會將更加的渺茫了。
出乎歐文的意料的是,那兩個守護找了一會後,卻轉身朝宿營地走去,歐文懷疑是對方的計謀,依舊呆在原地不動,等了好一陣,卻聽到馬蹄聲,車輪滾動的聲音,漸漸遠去。
歐文有些詫異,難道那兩個人找不到自己,就這麼走了?
依照聲音的方向,卻正是自己來的路,就這麼回去?對方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歐文覺得對方肯定是其中一個趕著馬車離去,以迷惑自己,而另一個潛伏在附近的某個地方,等待自己現身。
當過二十一世紀的傭兵,歐文當然知道將自己暴露在未知位置的狙擊手的視線內,會是什麼結果。於是他還是俯在地上,一動不動。
隨著馬車的離去,周圍漸漸安靜下來,這樣無聲的對峙,無形中有一股壓迫的感覺。歐文心中暗思,現在看誰先忍不住了。作為經過傭兵訓練,參加過無數行動的歐文,對於這樣的場麵,不知道經曆過多少回了。
他緩緩的移動身軀,使自己用一個更加舒適的姿勢臥在地上,還不時的捏捏自己的腿,保持雙腿沒有麻木。
這麼折騰了大半夜,東方的天空已經露出一線魚肚白,天馬上就要亮了,可是對方居然還沒有任何行動。歐文不得不佩服,看來對方也是一個經驗豐富的狙擊手,一般人在這種情況下,是忍受不了這麼久的時間的。
這也激起了歐文的性情,心中暗道,看看誰先忍不住。
看來今天的天氣不錯,天空中沒有一絲雲彩,早晨的陽光照在草葉上,露珠緩緩的蒸發。歐文本就俯在草叢裏麵,濕漉漉的露珠沾在衣服上,經過陽光一照,渾身暖洋洋的,使他有些困倦。
本來昨夜就沒有好好休息,經過這一陣折騰,體力也已經不支,又神經繃緊的在草地中趴了一夜,歐文現在已經疲憊不堪。可是想到暗處可能還有一個狙擊手,歐文又不敢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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