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眉,怎麼辦?”
修遠看著那隊已經駛過去的車馬,有些愣住了,下意識的就向珍眉詢問道。
珍眉也有些回不過神來,半晌後才道:“先辦好姨娘吩咐了的事吧,我們這樣的人物,還是少湊些熱鬧為好。”
著,她就轉回了身子,而修遠雖然還有些其他的想法,但掙紮了一會兒後,還是徑直趕著馬車,向遠處駛去了。
而那一隊與他們背道而馳的人馬,卻是緩緩的繼續前進著。
在梁媗還睡眼惺忪的時候。
鎮東大將軍府
南蘭溪畔裏,沈氏才起身不久,在弄琴正為她梳妝的時候,申媽媽進來了。
“夫人,老爺又有家信回來了。”
申媽媽從懷裏拿出了一封書信,交到沈氏手上。
沈氏低頭,拆開了書信,寥寥看了兩眼後,就對申媽媽吩咐道:“拿去給靖海吧。”
看來這次沈氏還是不打算親自回信。
申媽媽輕歎了一口氣,又接回書信,準備現在就去一趟懸秋閣,但她才走出屋子,就看見了來給沈氏請安的梁媗。
梁媗昨夜睡的並不好,最近一段日子裏,她雖已經不像一開始的那兩個月一般,夜夜以噩夢為伴,可情況也沒有好轉多少。
因此在申媽媽迎頭撞見了梁媗後,一下就被她的臉色驚到。
“姐,你這是昨晚一夜沒睡?”
梁媗無力的笑,“哪能啊,隻是我這失眠的毛病又複了。”
夜夜以噩夢為伴這種事,不能隨便的,梁媗便早早的就假托在了夜不成寐的毛病上。
申媽媽歎道:“的年紀,這可怎麼了得啊!”
梁媗忙安慰申媽媽:“這也沒什麼的,要是實在不行,不是還有太醫開下的安神茶嘛。不過申媽媽,這麼早,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去一趟懸秋閣,老爺的家信到了,夫人讓我拿起給靖海管事呢。”
家信?
梁媗馬上笑道:“申媽媽,不如給我先看一看?”
申媽媽以為她是懶得再派人去靖海那兒謄抄一次,便也笑著遞給了她,讓她先簡短的看一遍。
梁媗壓下了心中的緊張,打開了已經拆封的書信,飛快的掃了一遍後,粉白色的薄唇不禁彎起一個大大的弧度。
“父親最近一切安好啊,那我就放心了。”
把書信又遞回給了申媽媽,又與她閑聊了幾句後,梁媗就與申媽媽道別,並且心情不錯的進屋給沈氏請了安。
但沈氏一見梁媗的臉色,卻皺眉問道:“昨夜又是不寐?”
梁媗點了點頭,“娘親,這不礙事的,我中午再補眠午歇,精神就會回來了。”
她不想娘親擔心,可沈氏雖神色淡淡,眉宇之間卻是蹙緊了好一會兒。
梁媗正有些愧疚呢,申媽媽居然又轉了回來,神色匆忙的跑進屋,對沈氏喊道:“夫人,你趕緊出來看看,有‘貴客’駕到。”
沈氏聽了立馬起身往外走。
而旁邊的梁媗卻還有些蒙,但一被沈氏轉頭看了一眼後,就也連忙示意青茼扶著她跟上。
梁府的角門內,此時剛剛駛進了一輛馬車,不怎麼耀眼,但旁邊身穿著整齊的玄色鑲邊寶藍緞袍的梁家家仆們,卻個個如臨大敵一般,大氣也不敢喘的在旁邊侍立著,一直候著那馬車漸漸的駛離了他們的視線後,眾人才鬆了一口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