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媗就笑道:“是我該抱歉的,你哪有什麼該不該的,這也是你的一番好意。”
“那梁姐姐你真的沒有生我的氣?”
“這是當然。”
鍾晴聽到梁媗這麼,臉上的笑容才複又回來了,而梁媗也還是一樣的與她笑笑,隻是心裏卻不禁想:合著這是來探我的底,看我去不去得成今晚的宴會啊。
想到了這裏,梁媗就不由覺得好笑,她這次來這永安宮,可根本就不是她的意願,更不要提與那皇族祁家人的結交了,要不是當初無法違背祖父的意思,那她真是壓根連一步也不願踏進這地方的。
她可永遠記得,當年她不知道有多少次曾期望著薑朝會帶她來一次這傳中的夏宮,就算隻有一次也行啊。
但直到最後,她能做的永遠都是親自替他收拾行禮,然後再親自目送著他和別的女人一起離開,一起隨著輿駕之行到這永安宮來,到這她幾乎永遠也到不了的地方。
……
……
鍾晴打著探病的由頭,在碧桐開雲裏逗留到了午後才離開。
這在旁人看來,可能會顯得她們兩人的感情是十分得要好,但隻有梁媗和鍾晴知道,自己到底打的都是些什麼主意。
對於梁媗來,這次的永安宮之行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災難,她隻求這幾個月裏能安安穩穩的避在碧桐開雲裏過完時間就行,其餘的任何人和事都是她避之唯恐不及的目標,隻除了鍾晴除外。
若能通過鍾晴結識到長平公主,那這次的降橫禍就能變為官降福了!
至於鍾晴,那要圖的可就多了,而且除了她自己以外,誰也不可能知道她到底在想什麼,包括她的貼身大丫鬟茉兒。
心翼翼的攙著鍾晴出了碧桐開雲,茉兒安靜的待在了鍾晴的身邊,一句話也不多。鍾晴更是在一踏出了碧桐開雲後,臉上的笑容就立刻消失了,她麵無表情的就往杏花館走去。
而梁媗則還在花廳裏待了好久。
“姐啊,你的身子還需要多多休息呢,我們回屋吧。”
青茼擔心的看著久久不語的梁媗,可梁媗卻悠悠地笑著搖了搖頭,道:“你不用擔心,我沒事的。”
“姐——”
“我隻是在想,她會不會把祁瑜看得太過簡單了?”
若是以前,梁媗不會有這些擔心的,在經過與鍾晴這幾次的接觸,她必定會認為以鍾晴的沉府,就算對上祁瑜也不可能太過吃虧,但在經過了昨晚之後,她可不這麼想了。
人家可是連現下隱藏得如此之深的楚孤都能注意到,那哪裏還會是“不簡單”三個字就能代表的。
更何況鍾晴昨晚的行為可是大大得戲弄了祁瑜一番,而她今晚居然還要去赴祁瑒的邀約,梁媗覺得祁瑜不會就這樣放過她的。
可看著鍾晴今這樣的神態,怕是她還沒意識到危險啊,就算剛剛自己對她暗示了好幾回,甚至連明示都出來了,可鍾晴仍是不以為意的模樣,這讓梁媗都有些擔心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