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易之(1 / 3)

長平公主一愣,在忽然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才看著鍾晴道:“文州前幾的確是又傳回了幾波消息,其中沛王叔提到,在此次的貪墨案中,戶部和吏部是涉案最深的兩個部司,其中與此案有關的官員現在已三十人了。Ww WCOM”

戶部會被牽扯進了文州一案中如此之深,梁媗不奇怪,但吏部也是這般,她可就有些詫異了。不過現下梁媗更詫異的卻是,長平公主居然會當著她的麵把這些事告訴鍾晴。

雖這些也算不上什麼絕密,但在當下文州被團團圍住封鎖的情況下,隻要是與文州有關的事可就全都成了機密,但此時長平公主卻一點也不忌諱的就直接給了出來。

這種受寵若驚的待遇,梁媗真是一點都不習慣,可她也不會傻的在此時開口就是了,她就隻安靜的站在了一旁,靜靜地聽著長平公主繼續下去。

“父皇現在是十分的生氣,上次我隻是隨便問了一句有關文州的事,父皇就已經不悅了,看來其中所牽扯的戶部、吏部大員肯定要占多數,不然父皇不會如此盛怒。想當初就算是受到父皇那般看重的柳易之被沛王叔查出之時,父皇也沒有這般憤怒呢。”長平公主語氣沉重的道。

鍾晴的神色頓時也沉了下去,這番話所透露出來的信息,實在是算不得什麼好事,鍾晴心中的憂愁就又多了一層,臉色不好也是情理之中,但一旁的梁媗,神情猛地也變得煞白,就有些奇怪了。

可多虧了這時的長平公主和鍾晴都是各有心事的,因此也就沒現梁媗的不對勁,不然以這兩人的心思剔透,肯定是一眼就會現梁媗的不對勁。

“長平公主殿下,我突然覺得身子有些不適,想先行告辭,還望殿下不要怪罪。”

正在各想各的兩人,被梁媗忽來的一句話給全喚回了神,長平公主向梁媗望去,在見到她的臉色的確有些煞白時,長平公主也什麼

都沒多的就點頭應允了。

梁媗那病西施的名號,就算是長平公主這個常年待在深宮裏的人都如雷貫耳了,因此現下在看見梁媗那瓷白色的臉上,都要幾近透明的難看臉色時,長平公主也不敢挽留她了。

而鍾晴也一般無二,甚至於比起長平公主,鍾晴要更清楚梁媗的身子骨是差到了什麼地步的,此時一看她這樣難看的臉色,鍾晴比長平公主還要著急上幾分,連忙問道:“你沒事吧,要不要直接宣太醫?”

“不用。”梁媗強迫自己露出一個微笑,道:“都是些舊疾罷了,不用擔心,隻要好好休息一會兒就行。”

梁媗強打著精神,又與長平公主和鍾晴寒暄了幾句之後,就轉身離開了。今實在是因了唐夢瀾的關係,所以梁媗離開得十分順遂,不僅沒有繼續和長平公主交惡,而且還有了一些變數。

這些本來也都該是好事的,但現在的梁媗卻完全沒有一點喜悅了。扶著念湘的手,梁媗腳步竟都有些僵硬的一路離開了啼曉殿。而直到登上馬車,駛離宮城之後,梁媗蒼白的臉色卻還是沒有絲毫變緩的趨勢。

柳易之………此時梁媗的心裏反複念叨的就隻有這三個字了。

在她的記憶之中,“柳易之”這三個字隻代表了一種意思,那便是太子祁懷的心腹、左右手,在前世的時候,這柳易之可是都被祁懷欽點進了蘭台,權傾一方的大人物啊。

但如今,他怎麼會在這個時候與文州貪墨的巨案聯係到一起去了?這在梁媗的記憶之中,又是一件壓根就沒生過的事,在剛剛突然聽見長平公主出“柳易之”這三個字的時候,梁媗是完全懵了的。

畢竟就算在此時,柳易之也已經是與太子祁懷糾葛極深的了,祁懷暗地裏那幾個見不得光的產業和一些事情,如今也全是柳易之在打理的了。

若柳易之真的出事了,那祁懷絕對不可能獨善其身的,隻要柳易之被定了罪,那都不需要在他身上挖多深的道,就可以查出他與太子祁懷之間的所有幹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