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二皇子妃楊氏想加害祁成得血脈的話,那蕙妃第一個就不會答應,雖這裏麵的緣由並沒有多少的親情血脈關係,隻不過就是祁珩和祁瑜這些子嗣也是祁成的政治籌碼和優勢罷了。 Ww W COM
在這個亂世之下,子嗣豐滿可也是一項巨大得優勢的。
因此雖然祁瑜現在已經被二皇子妃楊氏給軟禁在了太學之內,不許他踏出大門一步,但他的生命卻並沒有什麼威脅的,這讓得梁媗竟產生了些複雜的感覺。
是的,她其實是希望二皇子妃楊氏現在就能把祁瑜給結果掉的,對於這個“當年”與沈雲崇狼狽為奸,害得沈家動亂不堪,大舅舅被迫下位,二舅舅和二舅母生離、客死異鄉的另一個罪魁禍,梁媗有時是真的希望他早些被楊氏給結果掉的。
但有時候人的心思就是那樣的複雜,在一切都還沒有生,也沒有再遵循前世一樣的悲劇時,梁媗又覺得這樣對祁瑜會不會有些不公平?
複雜不已的念頭就這樣在梁媗的心底走了一圈之後,最終卻還是沒有什麼結果,而祁瑜卻也就這樣在建安之中慢慢的銷聲匿跡了起來。
雖然也不是沒有人提起過他,可在建安之中突然的消失已經不能算做什麼奇怪的事了,在這兒,每都會有人突然就莫名其妙的不再出現,從人們的視線裏消失,而這其中有的隻是暫時不見了,可有的人卻是永遠都不會再出現。
若有的人是明察秋毫者的話,那他就會現,在這之間是與當時他們各自家族之內得權勢變幻,或者朝堂利益有衝突時才會生的現象。
可不管怎麼,在建安之中有人消失並不是什麼值得大驚怪的事,更何況是在祁懷倒台之後,若二皇子府裏不出些什麼變化,那才是會讓人覺得奇怪的呢。
但祁瑜既然都已經被二皇子妃楊氏趕到太學去了,那他的奏折又是怎麼遞到孟太妃她老人家那邊的?難不成以祁瑜現下的處境,他還留有餘力?
梁媗愕然的看著鍾晴,而鍾晴卻是歎了一口氣後道:“這我也是從祁瑒殿下那兒聽的,聽二皇子妃在得知此事後,是大雷霆了的,可既然奏折都已經遞到太妃她老人家手上了,那二皇子妃現下也不敢再插手此事了。”
梁媗沉了眼,“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盤啊,把自己放到了太妃她老人家麵前,那又還有誰敢再動他的?祁瑜怕是早就在等著這一了。”
“二皇子妃對祁珩殿下和祁瑜殿下得‘關心’是最嚴密的,就連他們的飲食起居都是完全由專人經手的,在這樣得情況下,祁瑜殿下的奏折竟然還能送進麟央宮,這自然不可能是最近才開始準備的。”
要做到這樣的事,隻可能是在祁瑜被二皇子妃楊氏送進太學之前,他就早已經準備好的了,不然在那樣層層疊疊的監視之下,祁瑜根本連一張紙條都送不出來,更不要是一封奏折了。
隻是這樣一來,那祁瑜的心機得深到什麼地步,才能讓得他在二皇子妃楊氏都還沒有動手之前,就已經洞察到了她的意圖,因而提早就備下了這樣的一封奏折?
梁媗和鍾晴的神色都有些難看,而梁媗更是覺得眉心都隱隱作痛了起來,若真讓祁瑜的這個計劃成功,借著去前線參戰的理由脫離了二皇子妃楊氏能轄製住他得建安的話,那可真的是高任鳥飛海闊任魚躍了。
“那太妃她老人家是怎麼的?不會已經允了祁瑜的請求吧?”
梁媗緊張的看著鍾晴,而鍾晴則是笑著搖了搖頭,道:“太妃她老人家既然不會允了祁瑒殿下的請求,那祁瑜殿下也自然不可能例外了。”
“那就好。”梁媗稍微鬆了一口氣,雖因了祁瑜早就備著的這一手,使得現下二皇子妃楊氏因為顧忌孟太妃她老人家是不敢再對他逼迫太過了的。
但祁瑜想借著這個機會,趁勢逃離二皇子妃楊氏得掌控的打算,怕也是不能實現了,不過梁媗也不信祁瑜走到這一步就會停下的,他肯定還有後招在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