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四章 夏至(2 / 3)

楊皇後從來就不是蠢人,而且恰好相反,楊皇後心機可是頗深,不然當年也不會一手把祁瑒給推上了太子之位。

隻是在前世,根本就沒有出過夢輕嬋的這回事,所以梁媗也有些茫然。

但現在看來祁珩也從來就不是庸人,他能以幾乎孤身一人的身份在楊皇後手下與其鬥爭了這麼多年,本就已經明了他的不凡。

而且與祁瑜比起來,祁珩這個占嫡又占長的嫡長子身份。

可是處境更加的尷尬,也更加的讓得楊皇後不能容忍,恨不得欲除之而後快。

但祁珩卻就是這樣一次又一次的在險境之中存活了下來,並且早已經成長為一個能與楊皇後分庭抗禮的存在了。

而這次的夢輕嬋事件,就是祁珩對楊皇後最猛力的一次回擊。

並且梁媗現在都開始懷疑了,這次鬧得如此甚囂塵上的大皇子祁珩圈養名妓夢輕嬋為外室一事,根本從頭至尾就都是祁珩的一場陰謀。

一場為了引楊皇後入甕的巨大陰謀。

不然一切不可能會都這麼巧,巧得把楊皇後如此輕輕鬆鬆的就給請入了局,然後又再這樣一步步的把她給推到了如今這般尷尬的位置之上,使得楊皇後在紫宸殿出了這麼大的一個醜。

“還不是她自己心術不正,如果她不想著下套給祁珩,那又怎麼可能反被祁珩請君入甕的?到底這都是她咎由自取。”唐夢瀾可不像梁媗想的那麼多,反正對於楊皇後,她是能踩兩腳,就絕不會隻踩一腳的,如今見她反被祁珩將了一軍,可是高興壞了呢。

“咎由自取是不錯,不過後來怎麼樣了,陛下對於皇後和祁珩的處置是什麼?”梁媗不比唐夢瀾,她倒是更想知道楊皇後和祁珩後來怎麼樣了。

“陛下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尤其是在麵對我們那位皇後娘娘的時候,簡直就是容忍大於一切的,這次還不是一樣,隻不過是在口頭之上輕斥了兩句便就完了。而至於祁珩,陛下或許也知道這次是太過於冤枉他了,所以不僅口頭上安撫了他一番,還大大的賞賜下了許多金銀和玉器,送到了大皇子府去了。”

“我們這位陛下對皇後娘娘可真是‘情深意重’啊。”

關於這一點,梁媗難得的和唐夢瀾是一點異議都沒有,完全讚同她的道:“也真不知道該不該陛下和皇後娘娘真是極其的默契,這種指哪兒打哪兒的合作無間,真是讓人歎為觀止。”

楊皇後一直都容不下祁珩這個元後所生的嫡長子。

而如今就連成帝也都有些容不得自己這個一直在被朝臣們眾誌成城、一心想請奏為東宮之主的嫡長子了。

所以成帝和楊皇後也才會在建安之內,突然之間便傳出了祁珩圈養夢輕嬋為外室一事的流言之後,就登時默契不已的一致槍口對外,對準祁珩就是一陣猛烈的攻擊。

就算到了今,梁媗卻依然都還能記得,當時對於祁珩,成帝是怎樣的下令斥責,直接就把祁珩罵得是那般的不堪。

如果不是早就知道祁珩乃的的確確是成帝元後所出得嫡長子的話,那她還真可能會以為,祁珩不是成帝的親生兒子呢。

看來,父子之間的確是有相像之處啊,文帝有的,成帝可真是都不缺。

“以前我還一直以為陛下是個溫和的人,但從這次祁珩的事情看來,以前可都是看了這位曾經的二皇子殿下啊,隻是就不知道,這對於西殷是好是壞了。”唐夢瀾微微嘲諷道。

“不管是福是禍,現在可都大局已定,我們這些閨閣女子又能置喙什麼?”

梁媗可十分有自知之明,那些所謂的國家大事,她可是狗屁不通,也不敢多做評價。

此時屋外正是太陽最後一點餘溫的陽光,灑落下來最是暖。風,輕輕的吹,吹響了一株株雲柳的葉子的沙沙聲,輕輕地就回蕩在了耳旁,像是叮叮咚咚的清澈溪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