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關於祁珩,連這大皇子都當不下去了的傳聞都已經是層出不窮時,就在所有人也都認為這就是祁珩的最後結局之時,一個接一個的意外就朝著人們撲了過來。
最後明明先還是臭名昭著的圈養名妓外室的醜聞,搖身一變竟就成了不惜破壞賢名也要成全愛將的一時佳話。
而原先在此事之上鬧得最凶,最先推波助瀾的要把祁珩趕出帝都去的楊皇後,卻反而忽地就銷聲匿跡了下來。
並且隻要是在朝中有點地位的人都知道,在此事後,帝後兩人是大吵了一架的傳聞,而至此成帝也再沒踏入楊皇後的淑儀殿一事,也不知是被誰傳得宮城內外皆知。雖然在那之後楊皇後還是和往常一般,時時都在宮內擺宴邀請貴夫人們來會宴玩樂,在表麵看上去也是一點事情都沒有。
該怎麼雍容華貴,就還是怎樣的雍容華貴。該如何的尋歡作樂,還是怎樣的尋歡作樂。
可就在這樣平靜的表麵之下,一切本該穩操勝券的事情,卻早已經在悄無聲息的改變了起來,首先引得眾人注意的,便是朝中百官的態度。
原先那些還是堅定的站在了楊皇後和越王祁瑒一邊的人,此時又開始搖擺不定了起來,甚至有許多人早已經悄悄地的投向了齊王祁珩的一方,都已開始在暗中對付起楊皇後和越王祁瑒來了。
這樣的轉變,也讓得原先早已傾斜的平,又再次回到了原點。
“楊皇後不是簡單的人,但齊王又何嚐不是如此?他能以年弱之身,便在孤立無援的情況中於楊皇後手下,在二皇子府存活了這麼多年,如果他是簡單之人,怕也是瞧我們那位皇後娘娘了。”
成帝的在還是二皇子時,他的元妃就已經在生下祁珩後不久便早逝了,而在隨著兩年後楊皇後被文帝賜婚於成帝,齊王祁珩的外祖家就也在一次次的朝堂鬥爭中,不斷的被削弱。
最後,甚至舉族都遷回了祖籍,在建安之中是一敗塗地,堂堂的一代豪門就也這樣在西殷的曆史之中湮滅了。
而也因了如此,所以祁珩的境地,才會曾一度頹敗的不像樣子,要不是朝中還有許多固守於西殷國法的老臣在一直支持祁珩的話,那祁珩恐怕早就屍骨無存了。
所以不管是前世,還是現在,梁媗從來都沒敢瞧過這位大皇子殿下。
“齊王殿下也許是不敢對祖父和父親進逼太過,那越王與皇後娘娘呢?他們總不會舍得放過我們鎮東大將軍府了吧?”梁嫿看著梁媗道。
“越王我不敢,但皇後娘娘嘛………以前她也許還會想再施些手段,但現在就不可能了。”梁媗回以梁嫿一笑的道。
“哦,這是為什麼?”
梁嫿愣了愣,然後才道:“難不成之前建安鬧得滿城風雨,齊王殿下圈養夢輕嬋為外室一事,真是皇後娘娘在背後推波助瀾的?”
“大姐以為呢?”自己動手斟了一杯茶給梁嫿和自己,梁媗沒有正麵回答,隻是反問了對麵人這麼一句。
建安之內的傳言虛虛實實,可有句話得話,無風不起浪。
“看來事情果真如此,那這樣一來,倒是真成全了我們梁家。”梁嫿頓了頓後,就也輕歎了一聲。
是啊,可不就是成全了鎮東大將軍府梁家了嗎,祁珩由於自身就存在的劣勢,是不會太過逼迫他們梁家站隊的。
而原先最有可能在定立太子一事上,不擇手段的楊皇後,此時也因了先前的夢輕嬋一事而栽了一個跟頭,現在都還被成帝不喜著,畢竟那是自己的兒子,就算要怎樣討厭和陷害,那都隻能由得自己來。
別人一旦背著他暗地裏還做了些什麼他不知道得動作的話,那性質可就全都變了啊。而楊皇後也就是因此,一夜之間便從盟友,變成了成帝最不喜的可憎之人。
她挑戰了成帝作為帝王的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