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還沒亮的時候,梁媗就被青茼一把從暖和不已的被窩裏給拖出來了,畢竟今梁媗不止得管自己,還得先去一趟闕秦院把梁雍叫起床才行。
不然,肯定比她起得還早,現在也已經是在操持著去赴宴事宜的娘親,就得親自去闕秦院叫梁雍起床了,那梁媗是絕不可能允許這樣的,所以在迷迷糊糊了一會兒後,梁媗就也慢慢清醒了過來。
“先洗漱,等洗漱好了後就去闕秦院,梳妝等事就在回來之後再開始吧。青茼,先讓丫鬟們把水端進來,終歸現在還是有些太早了啊。”
起的太早了,梁媗是很難集中起精神來的。
況且在鎮東大將軍府裏,梁媗這些輩去向梁思玄和沈氏請安的時間,也從來就沒這麼早的,都是辰時初左右。所以今突然卯時正便要起床時,她是一點都熟悉不了。
要不是還念著雍兒的起床氣太恐怖了,別人都惹不得的話,她還真是一步都不願意挪。
在青茼的侍候下,梁媗快速的梳洗完畢,然後在換上一件家常的青蓮色灰羽皮襖後,梁媗便急匆匆的往闕秦院去了,在一踏進屋子裏後,梁媗便把某隻老虎搖醒,然後就讓關媽媽抱著直接又往回趕。
因為昨晚梁媗就已經派人去闕秦院吩咐過了,所以剛剛一看見梁媗到來,關媽媽第一件事情就是吩咐丫鬟和婆子們,把昨已準備好要穿戴的衣物都送到雲曛去。
在梁媗和梁雍一回來,所有人就也忙中有序的動了起來,不出半個時辰,梁媗和梁雍兩人就全都倒騰好了。
披著銀錦輕裘的梁媗牽起還在有些迷迷糊糊的梁雍,舉步就往南蘭溪畔而去。
今娘親肯定是最忙的,所以最起碼她和雍兒這邊,就不能再讓娘親操心了,他們早早的就準備好,然後到南蘭溪畔去候著娘親,這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雲曛和闕秦院那邊怎麼樣了?”
南蘭溪畔裏,進進出出的管事婆子和媳婦們就沒有停下的身後,而沈氏一麵檢查著禮單和準備的東西有沒有齊全,一麵還抽時間又再向劉媽媽詢問起了梁媗和梁雍那邊的情況,現在到底準備的怎麼樣了。
“夫人請放心,剛剛三姐已經派人來通傳,是四爺已被接到雲曛去了,等他們都準備好了後,就一起過來。”劉媽媽嘴角含笑的道。
以前三姐和四爺不和,夫人不知道是操碎了多少心。
雖然在表麵上沈氏從來都不表現出什麼,可劉媽媽知道,沈氏的心都是放在了她自己得一雙兒女上的。
盡管在早些年,因了一個不善言辭,一個又太過幼不懂事,所以才會經年累月的鬧出了諸多誤會。
使得沈氏和梁媗之間的距離是越來越遠,最終形成了巨大的疏離,外人也以為沈氏是極不喜歡梁媗這個女兒,所以才會對她這麼冷淡的。
但知道,沈氏有多關心梁媗,不然就隻憑梁媗出生那羸弱得嚇人的身板,怎麼可能好端端的活到今?
要不是沈氏不惜耗費無數財力和人力,網羅了下的名醫聖手來到建安,隻為一個的嬰兒續命的話,那今的鎮東大將軍府裏是不可能還有一個梁家嫡女的。
夫人這麼疼愛三姐,一點都不比四爺差,甚至比之四爺都是要更加心疼三姐的。
不然那時可正是韓氏進府,正興風作浪的時候呢。
但為三姐網羅下名醫的事情,誰見沈氏有一瞬間的停滯?就算那個時候韓氏都已經因了梁思玄和沈氏的矛盾,得到了不少便宜,逼得沈氏都不得不正眼看她時,但梁媗的事情,卻還是被沈氏放在了第一位,而也好像就是從那個時候起,沈氏對梁思玄是越來越冷淡,直到懷上了梁雍後,沈氏更是直接就把梁思玄放任了。
他要納妾就納妾,他愛寵誰就寵誰,他愛長年累月的待在月秀塢就待在月秀塢,沈氏早就已經不再管梁思玄的事情了,隻要內外兩院和順,那沈氏甚至都可以好幾個月不見梁思玄一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