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雍有些擔心的拉了拉梁媗的袖子,但梁媗卻隻是對他搖了搖頭沒話,這事已經不是他們能管的了,如果連娘親都沒什麼,那他們最好也還是沉默不語。
不然多管了閑事不,不得還會給娘親惹禍,終歸梁嫿和薑朝的事情本就不是能夠和稀泥的存在,它要是不從根本上解決,那梁思玄就不可能會原諒梁嫿的。
但從這幾青茼打聽到的消息看來,要讓梁嫿認錯是幾乎不可能的。
因為她這幾裏不管梁思玄怎麼訓斥,她都是安靜的承受著,並不辯解任何一句。
可梁嫿越是這樣的態度,她也就越是能激怒到梁思玄,因為那好似默認了一切,並且沉默著堅持不變的態度,那又怎麼可能會不激怒她們的父親呢?梁媗不是不知道梁嫿想要堅持與薑朝的感情的心思,可現在她還這樣的固執,梁媗也不知道該什麼了,反正她能做的、能幫的都已經做了。
接下來事情會怎樣發展,那就不是她所能幹涉的了。
梁嫿想要做什麼樣的決定,又會導致怎樣的後果,這就都是她自己的事情了啊,別人也再不能插手些什麼,但願她做的決定都是不會讓自己後悔的吧,終歸人生是她自己的啊。
就算梁媗會對梁嫿的決定感到不能接受,但那又與梁嫿有什麼關係呢?這些梁媗都知道,所以她也就隻能希望梁嫿做出不會讓自己後悔的決定了。
梁媗牽著擔心梁茂的梁雍,跟在了沈氏身後一起回到了南蘭溪畔,期間沈氏一直沒提起過裁素院的事情。
而梁媗也不準梁雍問,所以直到他們向沈氏行禮告辭,出了南蘭溪畔後,梁雍都一直憋著許多問題,等到一走出南蘭溪畔的大門之後,梁雍就再也忍不住了。
“姐姐,你剛才為什麼不讓我問娘親啊,大姐和三哥現在都不知道怎麼樣了呢。”
“這件事情能夠讓父親生氣,你覺得它到底有多嚴重?這樣嚴重的事情,雍兒你覺得是能讓我們多置喙一句的嗎?”
梁媗看著漸漸安靜了下來的梁雍,歎了一口氣後道:“剛剛連娘親都不願多什麼,你卻還要執意去問。雍兒,你到底是在想些什麼呢,能告訴我嗎?”
梁雍被梁媗問得就是一噎,啞口無言的都不知道該些什麼了,而梁媗看著那難得露出這樣消沉得神情的老虎,心裏還是忍不住的軟了下來。
“好了,你也別太瞎操心了,有空想這些事情,還不如多想想你明的功課該攢到多少份了。”
今梁雍被沈氏帶著去瀟雨寺上香了,那鶴壽齋自然也是不用去的。
但就算如此,功課卻是不能省略的存在啊,所以等到梁雍明去鶴壽齋的時候,梁老爺子給他布置的功課,肯定又是比起平時要多了一倍不等。那這樣一來,某頭老虎慘嚎的時間也就已經在不遠處等著了。
“姐姐,你是壞人,你能不能不要提這件事啊。”
果然,在梁媗才剛一完後,某個人兒哪還有心思去擔心別人,當下立即就愁眉苦臉了起來,原本梁老爺子每給梁雍布置的功課就夠嚴苛的了,但現下倒好,居然還要翻倍?
這還讓不讓人活啦?梁雍拉長著一張臉,忽然就了無生趣的跟在了梁媗身後,任著她牽著自己一路就往闕秦院走去,把他送回了屋內。
今這一整日的舟車勞頓下來,梁媗其實也是很累了的。
在把梁雍料理完丟到床榻上去後,梁媗就也起身朝雲曛走去,而念湘也早一步回到了雲曛準備。
等梁媗他們回來了以後,念湘就也立刻派人去把熱水準備好,和著青茼一起服侍完梁媗梳洗沐浴之後,梁媗就躺倒在了軟榻之上,頭一沾枕就累得立即入了夢鄉。今夜的鎮東大將軍府內,大概除了裁素院外,其他院落都也是依然沉浸在了夢鄉之中,直到次日邊魚肚白的時候,整座府邸才又再次的活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