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迷不會接受他們一走了之的,他得肩負起所發生的一切,不讓大眾對他產生負麵誤解。
“人總有任性的時候嘛!總不能一直當神……”小小聲的女音低如蚊呐,不經意地鑽進火爆的場麵。
原本沒人注意角落裏窩著的小影子,直到她的聲音傳出來,火力全開的南永邦直接拖個替死鬼來消心中大火。
“你!就是因為你才搞得滿城風雨,眾怒難平,你要出麵道歉,向全體國民說對不起,承擔所有的不是,還有向歌迷解釋是你單方麵纏上隼,和他沒有一點關係……”她是可以被犧牲的,無足輕重。
脖子一縮的上官星兒露出訝異神色,悄悄的拉起隱千眠的手。“呃,阿邦哥,你能不能說慢一點,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耶!”
“聽不懂?”又一個讓他瀕臨吐血的麻煩人物。“不要叫我阿邦哥,我和你不熟。”要是再熟一些,他肯定被慢半拍的她給氣死。
“阿邦哥,我們怎會不熟,你三天兩頭帶好吃的蛋糕給我,還買各大夜市的小吃填我的鳥胃,我一直把你當好人大哥哥看待。”比起她那沒良心的親大哥,他更像哥哥。
“你……”不行了。南永邦嘴角抽搐,遇到沒大腦的蠢貨,他八麵玲瓏的圓滑手腕無法施展出來。
有誰能對一個笨蛋生氣,尤其她擁有一對小鹿斑比般清澈水眸,讓人覺得大聲開罵會有罪惡感。
咦,等一下,這株小野花似乎是可造之材,大大的眼睛和明亮幹淨的眼神,唇兒小小活似含苞待放的薔薇,膚質嘛……嘖!吹彈可破,水嫩水嫩的完全不用上妝……
兩眼發直的南永邦像尋獲一塊上古冷玉般驚奇,盯著眼前的肥肉……是俏麗可人的上官星兒,露出垂涎神色。
“阿……阿邦哥哥,我不好吃,真的,你不要一副像要吃了我的樣子,我會怕耶!”好可怕喔!她不要被吃。
“乖!小星兒,阿邦哥哥不吃人,你過來讓我好好瞧一瞧……咦?這是誰的臭手,不要擋住我的視線。”他又找到一個未經琢磨的明日之星,這下可以吃到退休了。
“南邦子,別把主意打到她身上,她生嫩得無法應付人吃人的大染缸。”一塊無塵的雪巾,不該遭到汙染。
“隼,你不要藏私,這是最好的解決之道,把她往螢光幕前一推,然後把負麵新聞轉為造勢宣傳,強調之前隻是在炒新聞,你們並未過從甚密。”
噍!他腦子轉得多快,馬上想到應變之策,不僅能平息歌迷的憤怒,同時還能推出力捧的新人,藉由媒體的力量炒紅小星兒,一舉兩得。
“我們的確在交往中。”隱千眠當場潑了他一桶冷水,讓他呈現呆滯狀態。
“嗄?!?!”
“而且我不會讓她站在群眾麵前接受抨擊,要是有人想利用她轉移焦點,就得先承受我的怒氣。”醜話說在前頭,他不想事後才來撕破臉。
這不是明擺著指著我嗎?如喪考妣的南大經紀人雙肩頓時一垮。“沒得商量?”
“可以。”
“可以?”為什麼短短的兩個字,卻讓他猶如聽見喪鍾響起般驚悚。
“‘狂’從此消失,專輯全麵下架,你再也看不到屬於我們的消息。”這樣就不會造成大眾的困擾。
這……這麼狠呀!居然威脅苦命的經紀人。
“這主意不錯喔!唱了幾年有點膩了,不如趁此機會宣布解散,我也好回救人的崗位,免得我家老頭老是抱怨我不務正業。”趕集似的宣傳活動挺累人的。
一聽如此“高興”的宣言,南永邦的臉黑了一半。“不要再刺激我了,我的心髒會受不了,你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別再提解散或退出的字眼。”
天呀!他以為隻有隼難搞,怎麼一向最好說話的藍也來湊一腳,他們存心整他不成。
韓少恩賊笑地朝隱千眠眨了眨左眼。“很可惜,我們要繼續上演‘斷背山’了。”
隱千眠沒笑,反而眉頭深鎖,他認為這兩篇報導並不單純,有些刻意操縱的跡象,似乎是危機發生的的預警。
他想到以高壓手段服眾的父親,這跟他慣用的伎倆相去無多。
是他多慮了嗎?
隆起眉心越堆越高,一隻微冰的小手撫上他眉心,一下又一下的撫平皺褶,他低下頭凝視手的主人,緊繃的肌肉為之放鬆。
“星兒,要作戰了,你要小心備戰。”她總是讓他覺得世界是美好的,永遠有一份希望在。
“嗄……”作戰?
“作戰?!”
是世界大戰還是石油大戰,戰場在哪裏?物價波動是否會受到影響?
商人眼中第一個看到的是利益,身為隱氏企業二代少東的隱千鵬,他要的是拿在手中的實權,能一展長才的機會。
他有野心,也有能力位居高位,目前二十八歲的他是企業界新竄起的一匹黑馬,勢如破竹的淩駕業界前輩之上。
雖然他的職稱是總經理,可是上麵的掌權者不肯放下大權,他做起事總是綁手綁腳,總覺得他的總裁父親仍不放心年輕氣盛的他。
其實他心裏也很明白,父親屬意接掌大位的人選從來不是他,而他從小則受輔佐的訓練,用意明顯要他別多想,庶出的兒子終究比不上嫡長子的重要性,一輩子得屈居人後,即使他才能不輸入。
“你不要掉以輕心,這一波作戰可不是虛張聲勢而已,你父親下定決心要逼他回來,不讓他再在外敗壞門風。”他們母子倆的地位岌岌可危。
“父親辦得到嗎?幾年前他不就失敗一次。”落得灰頭土臉,顏麵無光,差點成了業界取笑的對象。
堂堂隱氏企業的長子“淪落”去登台賣唱,還得到相當大的回響,這無疑是在好麵子的父親臉上打了一巴掌,讓他曾有一陣子抬不起頭見人。
“就因為曾失敗過一次,所以他不會允許自己再遭受同樣的下場,你知道他有多愛麵子。”男人的自尊比生命還重要,他丟不起這個臉。
“然後呢?”隱千鵬不甚在意地挖挖耳朵,不認為一個離家多年的逆子能造成多大的威脅性。
“你還給我吊兒郎當、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要是香雪梅的兒子真回來了,你以為你還能輕鬆自在的當你的大少爺嗎?”他會一無所有,為人作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