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孔雀早就想和他來個肌膚相親,藉由身體的碰觸來勾引他,也許他們可以中途開溜,找個隱密的陽台或花園,來場銷魂動魄的激情之旅。
當初父親提議她來施展媚術,魅惑祈天盟的盟主時,她還有些不情願,但一見到本人,她魂都飛了。所以一等他開口邀舞,她妖嬈的身子馬上柔若無骨的全倚了上去。
“早等你開口了。”她一開口就是挑逗的味道。
祈上寒隱忍著被騷擾的慍意,沉著冷靜地將自己和她的身體間稍稍分開一個空隙,小心不讓她的波乳碰觸到,再隨著音樂擺動著腳步。
“我們都快結婚了,你叫我孔雀,我喚你寒哥好不好?”詹孔雀不斷吐出蘭芷之氣企圖引誘他。
“好。”才怪,真惡心的叫法。祈上寒忍住厭惡地說:“你今天的裝扮真漂亮,好像火中仙。”火中的妖女。他在心中補上一句。
“那我本人美不美,”她的一隻手悄悄地爬上他的頸背愛撫著。
“美,天上仙女都沒有你的百分之一。”百分之一淫蕩!他真想把背後的手扯掉。
“真的呀!你會不會覺得室內好熱?”她覺得全身熱得好像要著火了。
“不會吧!冷氣的溫度一向調得適中,我還覺得有點冷呢!”浪女,這個時候居然想要性。祈上寒覺得她真無恥。
“我來溫暖你好了。”詹孔雀說著就把偉大的酥胸,擠向他微露的胸口。
說沒有感覺是騙人的,但是他剛在樓上已經發泄了大半精力,所以隻覺得有些難堪,不免恨起吉蓮那個“老大”出的什麼爛主意,存心要玩死他。
“大庭廣眾之下,這樣有失禮儀。”他一個舞步向後退,不著痕跡地避開她的熱情。
詹孔雀笑得花枝亂顫。“少來了,我們是什麼貨色,大家都心知肚明,何必故作清高呢!”
賤貨,還是紅發妞可愛。祈上寒在心中比較著。“唉!我也想要你,可是一想到盟內的情況,再高的興致也提不起來。”
“哦,祈天盟的情況糟到這種地步?”她是略有耳聞,可是父親還抱著半信半疑的態度。
“再沒有龐大的金錢支援,祈天盟恐怕撐不了多久。”他裝作非常痛苦的表情。
為了得到一個令人滿意的男人,詹孔雀不惜豪爽地說:“沒問題,我一定會勸父親資助你。”
“可是我怕來不及,而且數目又很大。”隻不過這數目是月沙幫利用萬龍,從中得利的十倍而已。他心中算計著。
“我們月沙幫財大勢大,想要多少都沒關係。不過你現在應該有‘性’致了吧!”詹孔雀絲毫不顧及現場眾多的眼光,大膽地將大腿舉高,露出雪白的腿,朝他的私處磨蹭,放浪的動作連男人都汗顏。
祈上寒是急得冷汗直冒,他可不想當眾獻醜,連忙向遠處偷笑的高賦求救。
“大哥!有你的電話。”好可憐哦!冒冷汗耶。高賦心想,棒打鴛鴦實在太缺德。
“阿賦,你先替我招呼一下孔雀。孔雀,我去接通電話,馬上就來陪你。”說完,祈上寒就像隻落水狗,驚惶失措地離開,臉色帶著不正常的紅潮。
他的紅潮不是因為性欲勃發而起,而是氣得發紅。他心底直叨念著,難怪那個紅發妞堅持在樓上監視器看戲,不肯下來陪他共患難,原來她早就料到結局是什麼。全怪自己太愚蠢,誤中“奸人”挑撥,才會讓兄弟陪著一起丟臉。
“大哥,最難消受美人恩。”於仲謀得了個空,潛到他身邊調侃。
“我要掐死那個女人。”祈上寒現在是一肚子火。
“哪個女人?樓上的那一個,還是她口中的老大?”於仲謀也覺得好像被人戲耍的感覺。因為他後來想到,其實不需要用上這一招,照樣可以擺平月沙幫,隻是時間上較耗時耗力。
“廢話,你說呢!”祈上寒是滿臉鬱悶地翻著白眼,好像他在說著不好笑的笑話。
“大哥,你的麻煩走過來了,恕小弟不奉陪。”識時務為俊傑,這種淫蕩的女人,他招惹不起。於仲謀迅速地溜開。
“你這個……沒情誼的叛徒。”祈上寒眼見兄弟開溜,隻好苦笑著走向他的痛苦泉源。“孔雀,咱們去找我詹老吧!”
☆☆☆
在一片動人的華麗舞曲中,有位顫抖的女孩貼在玻璃上,哀傷的大眼睛望向室內風情,抖動的肩膀不知是因為天寒還是心寒。
看著舞池中,兩具緊貼灼熱的影子,天若雪心中湧起無限的悵意。她好想衝進去,拉開他們親密相擁的身子,讓他隻屬於自己的。
秋姊姊說得對,她永遠也學不會吉蓮的漠然和視若無睹,光看著他們兩個相擁而舞的親熱狀,自己就恍如刀割般心痛,她無法理解吉蓮怎能大方的屈就一個羞見於人的情婦地位。
她感到心好痛,痛得連眼淚都流不下來。“原來你跑到這裏來,難怪我找不到你。”江心秋看她還不肯死心,不禁可憐她太專注於一份無望的情感。“他們會很幸福嗎?他們笑得好開心。”天若雪好嫉妒,嫉妒那女人能得到祈大哥的青睞。江心秋順著她的視線,看到盟主被“調戲”的痛苦表情,心中笑翻了幾江河水,隻有不解人事的天若雪,會把他的苦笑看成是歡愉的笑意。“你看你,穿得這麼單薄,小心又著涼了。”江心秋注意到她的臉色紅潤健康多了,這些日子的努力,不希望她白費掉。
“著涼了又怎麼樣,反正沒人會關心我。”天若雪難過想,惟一她想要他嗬護的男人,正在嗬護另一個女人。
江心秋聽了很生氣地扳正她的臉。“沒人關心你?那我呢?於大哥、高大哥、文大哥及各位兄弟們呢?我們不是人嗎?”
“我隻是……隻是要祈大哥一個人。”從小到大,她的心隻容得下他一人。
“我們白疼你了,現在我知道盟主為什麼不愛你。”江心秋沒想到眾人多年對她的關心,比不上盟主的一個眼神。
“為什麼?”天若雪睜著盈亮的黑潭水問道。
“因為你根本還沒長大,不知人間疾苦的小嬰兒,錯把別人的關心當成應該,我們沒有義務要關心你。”江心秋生氣了。
天若雪心慌地說:“不是這樣的,秋姊姊,我沒有認為你們關心我是應該的。”
“你隻是自私的想占有盟主一個人,從來沒想到對別人付出關心,一天隻知對著滿室蘭花訴苦。”江心秋仍繼續指責著。
“我也想關心大家,可是你們都不需要我,我隻有一個人。她不是故意要漠視大家的關心。
“隻要有心,你會看得到的,可是你盲了心,一味去追求你能力所不及的幻象,還自怨自艾的當全世界都欠了你。”江心秋感到痛心。她真的不想再看天若雪心盲的失落下去,她救不了自己深陷的心,至少可以拉天若雪一把。“記得吉蓮在花房裏,對你嘲諷一事吧!你知道她的本意是什麼嗎?”江心秋問道。
“你有看到那一幕,為什麼不幫我?”天若雪隻想到江心秋沒有幫助她一事。
唉!長不大的女孩。江心秋又歎一口氣。“你還是不肯用心去看。她的本意不是羞辱你,而是幫助你,你不覺得自己近來開朗健康?
“那是……那是我自己努力的。”她很努力的,根本與吉蓮無關。
“如果她不刺激你,你會振作嗎?她心細地發現你畏縮的個性來幫助你,可是你從不懂別人的用心。”江心秋已經盡力了。
“她真的在幫助我嗎?我想她是怕我搶走祈大哥。”天若雪仍執迷不悟的說。
沒救了,中毒太深。江心秋心想,她必須下點狠招。“在她沒出現前,盟主就不曾正視過你。所以有沒有你,她都不在乎,因為你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不需要向你下戰書。而且你忘了是盟主一味的倒追,而不是一直逃避盟主的她來追求盟主,她是利用你來絆住盟主少去惹她。”
“你……你胡說,她哪有那麼好?”天若雪口裏說不信,但信心已開始動搖。
“盟主就是愛上她的自若、大膽和勇敢,而這些都是你欠缺的,所以你好好地想想我的話。”江心秋言盡於此,天若雪再不開竅,她也沒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