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紫蘇不說這句話,江杜仲已經夠生氣了。
江紫蘇這話一出來,別說是江杜仲了,就連護著江紫蘇的葉紀譚的身子都跟著泛僵。
“孽障,真的是孽障!”
看到江紫蘇就這麼當著大家的麵,毫無顧忌地大聲嚷嚷說葉寒萱是假的,
還說是葉寒萱這個外孫女兒鼓竄的自己,江杜仲氣得臉色一白,呼吸一頓,喘不上氣來了。
“老爺!”
看到江杜仲這個樣子,麥冬嚇壞了。
雖然江紫蘇挨了打,但是麥冬根本就沒有把心思放在江紫蘇的身上,反而更多的在意江杜仲。
正是如此,江杜仲的臉色一有問題,麥冬連忙反應過來。
“老爺,喘氣喘氣。”
麥冬不斷用力地拍打著江杜仲的後拍,想幫著江杜仲把那口氣給緩下去。
“爹!”
聽到麥冬的聲音,江紫蘇這才看到自己的爹捂著心口,臉色僵白,很是不太對勁的樣子。
瞧著江杜仲快要昏厥的樣子,麥冬伸出手,幹脆在江杜仲的人中狠狠掐了一下。
這一口氣,江杜仲這才挺過去,蒼白的臉色也跟緩了過來。
“離我遠點!”
江杜仲才把那口氣緩上來,看到近在眼前的江紫蘇,江杜仲臉色一變,直接拂了江紫蘇一把,
一副不願意被江紫蘇碰到,甚至是看到江紫蘇那張臉的樣子。
就衝著江紫蘇剛才那句誅心的話,江杜仲對江紫蘇這個女兒是徹底絕望了。
“嘖嘖,夫人把親家老爺給氣暈過去了。”
難得景博侯府又變得這麼“熱鬧”,有幾個奴才忍不住看了幾眼,關於屋裏頭發生的事情,自然被傳了出來。
“夫人果然是個糊塗的性子。
她竟然說四王妃是假的,這怎麼可能有假呢?
而且,四王妃可是她的親生女兒,夫人這是糊塗到連女兒都認不出來了?”
侯府的奴才個個都覺得,瘋了的人是江紫蘇才是。
早在景博侯府的時候,這府裏的不少奴才都是看著葉寒萱長大的。
要是葉寒萱是假的,自然也會有人感覺到點蛛絲馬跡。
反正這些個奴才想不明白,放著好端端的日子不過,江紫蘇這位夫人到底要鬧騰些什麼出來。
“!”
聞風而來的葉寒承恰好聽到了這兩個奴才的對話,頓時眼睛一亮。
果然,現在這個江紫蘇根本就不是江紫蘇,而是生他、養他的柳姨娘。
如果裏頭的人不是柳姨娘的話,以江紫蘇現在的性子,怎麼可能會把那個姓江的老頭氣到暈倒。
更重要的是,如果那個人不是柳姨娘的話,那“江紫蘇”為何要說,葉寒萱是個假的。
就像那些奴才想的一樣,葉寒萱到底是真是假,葉寒承的心裏也有一盤賬。
眼下這個葉寒萱是真的這一點,卻是毋容置疑的。
但是,作為葉寒萱的生母,“江紫蘇”突然爆出這樣的話來,難免會招人懷疑與非議。
葉寒承覺得,這是“柳輕煙”的故意之舉,“柳輕煙”這是想要利用江紫蘇的身份給葉寒萱找麻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