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喪事5(1 / 2)

裝了幾斤花生和棗子,才把方道士打發走。

春花娘本來挺喜歡的,但聽方道士說還是要旺子的,就又不高興了。

“她爹,你不是說這墳對我們家最有利的嗎,怎麼如今對他們也有利了?”

劉三皺眉道:“難道你真想光旺女呀?要是我們家再有個男怎麼辦?到時不是害人害已嗎?而且我侄兒真倒黴了,你就喜歡?這件事已辦得很好了,要知道,我們隻得女兒,於祖墳一事,是說不上話的。我哥對我們算是差不多了!”

春花娘哼了一聲,“你就是覺得你哥是大好人!我是壞人,行了吧?”

“都是好人,都是好人!哥哥要討好,婆娘也要討好!女兒更要討好!哎,我幾個大閨女呢?上哪兒去玩了?”劉三一時沒看見閨女心裏就會堵得慌,處理完了事,便想起這一下午都沒見她們人影了,連忙急急地朝四周亂喊。

春雪衝著自家房子亂嚷嚷答應,“爹,爹,在這兒,在這兒!雪兒想尿尿!”

春花道:“雪兒,你不是自個會尿尿了嗎?想尿尿自己脫了褲子蹲下去嘛!”

春雪撒嬌兒道:“不要,我要我娘幫我尿!”

“自己尿!娘事情多呢!你這麼大了,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

春雪盯了大姐一眼,覺得憋得慌娘又離得遠,隻好蹲下來委委屈屈地自己尿。完了就罵大姐,“大姐壞,欺負雪兒,我要告娘,不要和你玩了!”

春花笑道:“你去告呀。我以後就不拿糖給你吃了!”

春雪嚇了一嚇,回頭見娘來了,忙撲進她的懷抱,卻並不告春花。劉家的女兒們真是天生的嗜糖一族啊。

春月一把扔了萵筍苗,撲不到老娘撲老爹懷裏,得意洋洋地訴說自己栽了有多少多少菜,有多麼多麼能幹。

春花栽著萵筍,問老娘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春花娘非常注重提高女兒對人情世故的洞察能力,對於她和劉三在社交方麵的點點滴滴從來都是傾囊倒篋,便一邊栽菜一邊將劉三的表現以及自己的感想一五一十地說出來。

別人多做一點,自己就少做一點,劉三見萵筍都栽了一小半地了,不由樂開了花兒,對於春花娘詆毀自己軟弱便不像平時那樣不高興,反而無賴地笑道:“你娘說得是,你爹我就是這個性兒,又不能回爐再造!反正你們攤都攤到我這種丈夫這種老爹了,不情願也辦法,就好好忍受吧,哈哈。”

春花娘忍俊不禁,笑道:“你個老怪物!快別說嘴了,好好把菜栽了再淋了糞才好。明天我們到鎮裏去,剩下一攤子活計,看你一個人怎麼做?”

一家人忙得熱火朝天,高高興興地一邊做事,一邊說笑。

劉大牽著牛和大牛路過,駐足,道,“老三,今天能幹,一苗地都栽完了!是不是還要淋糞?你們人多,我看來得及!”

劉槐樹的大兒子大兵從來是個老實憨厚的,見到調皮愛玩的春花姐妹竟在勞動,不由轉了性子取笑道:“大妹、二妹,你們在幹活?我還以為我眼花看錯了!你們也會幹活路?”

大人們聞言哄然大笑,道:“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以前你幹活她們耍,現在她們幹活你耍。”

春花春月不由得臉紅紅,回嘴道:“我沒幹活麼,我沒幹活麼?我好小就煮飯了好不好?”

春花娘笑道:“大兵,你不用羨慕你妹妹,叫你爹讓你耍,你也不用幹活了。”

劉槐樹笑道:“都老大不小,可以定親的人了,還是那樣孩子氣!好吃懶做不幹活,去當豬嘛,可以天天混吃等死。一輩子都耍,死得也痛快,一刀下去,就痛那麼一下!”

大兵笑道:“哎喲,我倒是想當豬,不過就是活的時間太短了!難得我投一次生!”

大牛隻比大兵伶俐一點兒,接口就道,“那就當種豬嘛!母豬要生崽兒不安逸,公豬好,就當公豬!”說完還自以為聰明,搖頭晃腦的。

在場的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劉大照著大牛的大腦袋就是一巴掌,笑罵道:“你這狗崽子,正事不做,天天想這些歪門邪道!”

大牛還不服,嚷嚷道,“本來就是嘛!”

劉板凳不知從哪裏鑽出來,他是個盤腳,走路一歪一歪的,笑道歪過來,搭著訕,“你們在說什麼,那麼好笑,好遠都聽得見你們說話!”

劉大斜了他一眼,諷刺道:“喲,板凳,你是從哪裏發財來的?我好幾天都沒見著你了?”

劉板凳滿臉堆笑,亂糟糟的頭發耷拉著,鬆弛的臉皮包著骨,一臉怪相,對著劉三巴結地說,“我發什麼財,人家三哥才發大財,當大老板大東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