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敏周身的氣浪,翻滾而起,浩浩蕩蕩的卷了出來。
一時間,天書大殿中,恍若起了一陣颶風。
執事的臉更加黑了,厲聲道:“夠了,不想死的就給本執事滾出去!”
白澤敏死死的盯著秦河,道:“聽到了嗎,秦河,執事師兄都說夠了,不想死就滾出去啊,還不滾出去啊!”
秦河笑了。
這家夥,到現在都還弄不清楚狀況。
這時,執事一字一頓的說:“白澤敏,本執事說的是你,不想死的,現在就滾出去!”
白澤敏驚住了。
莫大的氣勢,恍若被閹了一樣,直接崩塌,不敢置信的看著執事。他這種人,乃是溫室中培育的花朵,自以為天下所有人都向著他,所以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他呆住了,他震驚了,而且恐懼了。
執事道:“天書大殿有天書大殿的規矩,誰敢在大殿中暴起傷害同門,本執事有權格殺!”
白澤敏嚇的一個激靈,連連倒退。
他敢和秦河叫板,那是因為,他自負家世非同小可,而秦河不過是一個小城來的路人罷了。
但是他不敢和執事叫板,因為執事真的可能殺了他。
一時間,神情鬱鬱,轉身就走。
可是將要走出去的時候,秦河加了一句:“你還沒有喊師兄!”
白澤敏身形滯礙,心中的憋屈,無以複加。
秦河先他突破紫氣訣,注定是他的師兄,還有執事作證,此事改變不了。
秦河道:“怎麼?不喊?執事師兄,本門是不是有規定,冒犯師兄,不敬前輩,本人可以親自出手教訓?”
執事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白澤敏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是知道秦河的實力的,如果秦河出手,隻有被蹂躪的份兒。
心中的恨意,瘋狂的累積起來。
秦河,你等著,終有一日,我白澤敏,會將你碎屍萬段。
死咬著鋼牙,白澤敏胡亂的朝著秦河一拜,道:“秦師兄。”
秦河這才點頭:“好了,你可以離開了。”
白澤敏一刻也不想呆,轉身就走,眨眨眼的功夫,消失了。
執事看了秦河一眼,道:“姓白的這小子,背景不簡單的。”
秦河笑了:“多謝師兄提醒,不過那又如何?難道我滿臉賠笑,他就會尊重我嗎?”
執事無言以對,道:“來吧。”
秦河愣住了:“去哪裏?”
執事道:“有人要見你!”
這句話一出,秦河就想起了當日在天河館藏書樓遇到的事情。和今日何其相似,難道是暗衛的人,要見我嗎?
秦河鬆了一口氣。
如果能和暗衛的人接上頭,在宗門內無疑又多了一個依靠。
暗衛的勢力非同小可!
這是可以和七大修煉聖地叫板,無處不在,隻忠於梁國國主的勢力。
當下,秦河跟在執事的身後,從樓梯下麵的一個暗門,乘坐升降梯,升到天書大殿的最高處。
這裏是一個院子。
微風徐來,青翠的葉片呼啦啦的響動,滿眼蒼翠,精致宜人。
一位身穿藍袍,一臉和和氣氣的中年人,站在院中,被無數翠綠色植株包圍起來的涼亭中,微笑道:“秦河來了嗎,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