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警官和陳上校對望一眼,之前積極搶奪的兩人,此刻卻都不願先上前去問嚴山一句,魏肅跑哪去了。
嚴山此刻的氣場,比他們所見過的任何人都可怕。
任何一點幹擾,都可能讓嚴山徹底暴走。
而暴走的結果,當然就是,嚴山升天而去。
嚴青枚突然抓起地上散落的遺囑:“我的,這是我的,我終於等到了,終於等到了。”
散亂的白發和詭異的笑容,還在病房內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瘋了。
宋警官突然轉頭,趴到窗邊向下看去,同時對身後的李琦和陶鷹說道:“馬上到總院門口去!”
李琦和陶鷹快速向外跑去,陳上校和他的手下也沒製止,而是對著耳機沉聲吩咐道:“立即堵住所有出口,檢查每一個人。”
那嚴青枚還緊緊抱著遺囑在傻笑,兩個中年侍從有點手足無措的站在邊上,宋警官伸手摸摸病床,早已全冷。
嚴山和魏肅王永貴進入這病房後,發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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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了?發現了沒有?”
“除了警察和軍隊,有些怪家夥果然也來了。”
“我怎麼看不出來?誰啊?在哪?”
“那兩個,哼,你沒發現嗎?自售商店外麵戴著鴨舌帽的兩個。”
“嘖,人家不就是比你長得帥點,你怎麼就懷疑人家?你的自尊會哭的!”
“去你的,你的腦袋也去鍛煉肌肉都變硬了?你就沒發現,這兩個和山洞裏的短發和蒼白很像嗎?”
“哪裏像?”
“和你說不清楚,我們跟上去。”
“那嚴老爺那邊...”
“我們也幫不上什麼了,希望他一切都好吧。”
魏肅和王永貴已經變裝成了兩個年輕人,這兩個年輕人的身份,是魏肅在芸城純柱能產業園的同事,事急從權,他也暫時顧慮不了太多,首先得先在擺脫人多勢眾的警察和軍隊的情況下,跟上這兩個他發現的戴鴨舌帽的可疑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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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山用力的簽完最後一頁,將遺囑直接丟到了律師的懷裏。
“老爺,真的這樣?”律師用力的咽了下口水,小心的最後詢問一聲。
“我沒糊塗!”嚴山揮揮手:“出去。”
“是。”十幾個律師一起退出了房間,這裏,是風陽總院的院長室,而還在房間中的,是總院的院長和總院所有的主任醫師,以及那幾個剛剛為嚴鬆翠會診的專家。
還有一個封閉嚴實的真空棺槨。
“為什麼那麼多人都看不住,為什麼會讓他有機會下手?”嚴山顫抖著撫摸棺槨,但語氣卻依然冷然。
院長咳了兩聲,低聲說道:“一直都是他來看鬆翠夫人,我們也不會想到父親會對女兒下手,而且會診的時候一切都還好好的,所以...”
“夠了。”嚴山深吸一口氣:“你們都出去吧。”
一眾醫生連忙退了出去,直到走廊之外院長才如釋重負的長長出了一口大氣:“嚇死我了。”
幾個主任和專家都連連點頭:“院長,嚴老爺會不會把醫院給關了?”
“應該不會。”院長咋麼下嘴唇:“畢竟這是鬆翠夫人出生和離開的地方。”
“我到今天才知道,這醫院最大的股東是嚴老爺。”一個主任精神還有點恍惚。
“五年前鬆翠夫人送到這後,嚴老爺就直接收購了這家醫院,但卻沒讓幾個人知道,你們也記住,不要說出去。”院長扶了扶眼鏡,接著說道:“我們就在外麵候著吧,你去通知接診處,今天所有主任專家號都不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