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黑暗的使徒’還是‘黑暗的信徒’,阿鬼對這樣的稱號一直很迷惑,黑暗是什麼?自己什麼時候成了黑暗的使徒?
也不知道這個女人發什麼神經,阿鬼斜著腦袋看了她一眼,慢慢的從旁邊走過。
“難道你連最起碼的禮貌都沒有麼?幾百年的時間仍然沒有磨滅你們這些黑暗使徒的高傲麼?”女人的身子隨著阿鬼在慢慢轉動,當阿鬼走到她身邊時,女人忍不住又問了起來。
“你認錯人了……”阿鬼毫不停留的走了過去,鼻子從清冷的空氣中捕捉到一屢優雅的清香,“這個女人好像晨露中綻放的野花……”阿鬼的心中忍不住升起這樣一個古怪念頭。
“千年之前你們已經輸了,那一次你們丟失了魔界!幾百年前你們還是輸了,那一次你們毀滅了一統大陸的強大帝國!宗教大戰時你們依然輸了,結果是大陸百分之九十的教派被流放到苦寒之地!”女人就像魔法師吟唱一樣快速的揭開一層層內幕,就連淡漠的阿鬼也忍不住停了下來。
“這次你們再次出現還想幹什麼?難道要讓所有教派都陪著你們一起毀滅麼?”激動的女人終於拔出了高音兒,引得幾個醉漢投過來好奇的目光。
“我再說一遍,你認錯人了!”阿鬼可不想和這個滿嘴胡言亂語的瘋女人糾纏,看她的樣子也不像喝醉了,怎麼老對著自己說些稀奇古怪的話。
黑夜中的皮吉斯小鎮並沒有什麼意思,阿鬼快步向客棧走去,這個時間還是爬到床上比較正確。
“我會看著你的!我會一直看著你的!你這個邪惡的黑暗使徒……”女人還在激動的說著,可這次阿鬼連絲毫的停頓都沒有,就好象她在對著空氣吵鬧。
直到阿鬼走進客棧,那個古怪的女人還站在那裏低聲叨咕著,幾個無聊的醉漢搖搖晃晃的圍了上去。
“小妞,沒人理你就跟我們樂樂吧,我們可是很強壯的,絕不會讓你失望啊……”幾個醉漢的廢話還沒說完,女人從華麗的皮衣中伸出一隻淡藍色的手掌,纖纖細指帶著一絲陰冷的寒氣向每個醉漢淩空輕點了一下!
幾個醉漢突然停住了所有動作,他們驚恐的轉動著眼睛,努力張大自己的臭嘴妄圖發出最後的慘嚎,可惜從嗓子噴出的隻是一團冰冷的寒氣,迅速在他們的胡須上凝出白色的霜氣!
一刹間幾個人就好象被扔到雪地裏凍硬的鱘魚,一個接一個的嘭嘭的摔倒在地,那聲音已經完全不像是個剛死的屍體,倒像是一根根僵硬的木樁子!
“哼!不知死活的東西!”也不知道是在咒罵阿鬼還是身邊這些死鬼,女人輕輕一跺腳走進了路邊的陰影中,地麵上幾具屍體中間,一個結滿冰霜的小巧腳凝結在地麵上!
早晨,阿鬼幾個人一出客棧就被前麵的人群吸引住了,牽著馬從旁邊擠過去時,大家都看到了地麵上躺著的屍體,柳德米拉大師眉頭緊皺,雖然柳德米拉不是黎加帝國的土生山民,可對在雪山上生活了這麼久,對這種將人凍死掉情況實在太常見了。
柳德米拉看一眼就知道,這幾個臉色蠟黃的醉漢早已經被凍硬了。
“看來這幾個小子昨晚遇到凜風了,要不然幾個人不會連一個都沒剩下了……”柳德米拉看著眾人迷惑的眼神,馬上將凜風是什麼說了一遍,在北國寒冷的寒風中,偶爾會有從天空中落下來的超寒冷凍團,據說這是狂風從天山上卷下來的寒氣,這樣的冷凍團無論落到什麼東西上,都會馬上將他凍住,曾經有過巨大的冷凍團落到木屋上將整屋子人都凍成冰人的傳說。
阿鬼看了一眼,依稀記得這是昨晚在火盆邊吵鬧的幾個醉漢,隻是這幾個人的位置有些古怪,昨晚他們都在圍在路邊的火盆邊而並不是這樣聚在路中間,阿鬼一邊回憶一邊皺起了眉毛,這個地方好像是昨晚那個古怪女人站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