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人哎,家裏沒網,上網吧傳文,結果換了六台機子都無法顯示U盤,直到第七台才弄好,在我要放棄等第二天再上傳時。
希望朋友們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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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縣令饑腸轆轆強顏歡笑道:“李大人,此番已到劉家村,是否拉開儀仗,進村宣旨?”
“善!”
縣令和欽差的儀仗拉開,開道鑼鼓敲響,官差皂隸執仗抖起精神威武護送,幾抬滑杆晃悠悠開道,一路上雞犬亂吠,草走樹折,真是說有好拉風就有好拉風!
“欽差路行,閑人回避!”“縣令路行,閑人回避!”伴隨著鳴鑼聲,皂隸們異口同聲邊走邊喊口號。
一戶戶人家嚇得縮在窗戶下,等官爺們走過了,挪著步子偷偷跟來,看這到底是出了什麼天王老子般的大事。
冬生不耐煩和大人們應酬,早早就下了桌,掀了褲子對著一株蒜苗想撒尿,忽然聽見由遠及近的呼喝聲,心想這是哪個促狹鬼假扮官爺出行,抬頭望去,青幔布大遮幕仿佛真是一隊儀仗。
儀仗?
冬生盯睛一看,好像真是,再細細一聽,娘也,欽差,縣令?
冬生一泡尿堵回肚中,跌跌撞撞跑進屋,臉上紫青,嘴唇囁嚅,半晌,才叫道:“欽……欽差……爹,欽差來了!”
大牛跑出去,手搭涼棚,發現真是一夥官老爺,奔到屋裏興奮地喊叫,“真是大官來了!好威風!”
碧芬娘趕忙將興奮過頭的大牛扯回來,喝道:“回來!衝撞了官爺,要你腦袋!”
春花眼睛一亮,回頭和娘說話,卻發現她臉都青了,四處一看,除了大牛、她和春雪,在場人的臉都青了,一時鴉雀無聲!
等皂隸呼喝聲越來越近,屋子裏的人開始發起抖來,一個抖,兩個抖,大家一起抖!
春花娘一把拉下春花,和眾人跪在地上一起抖。
春花很興奮,她是真的想衝出去看看大名鼎鼎的欽差。要知道,她在這裏見過最大的官不過是鎮長而在後世卻見過總理主席(電視裏),小山村突然出現個活龍來,再怎麼她也該出去看看開開眼界。
冬生忽然想起先生教的泰山崩於眼前而麵不改色,心內有些慚愧,但看見大家和他一樣害怕又平衡了。待發現個雙眼放光毫無懼色的大牛,心中又不爽了,悄聲道:“大牛哥,低頭!窺視欽差要被砍頭!”說得大家夥抖若篩糠。
大牛卻滿不在乎地道,“我又沒幹壞事,怎麼會砍頭!書呆子,就是規矩多!”一席話氣得冬生牙癢癢的,恨不得欽差來了把這頭蠻牛抓起來。
春月不大懂欽差是啥東西,問道:“大姐,欽差是什麼東西?”
春花悄聲笑道:“欽差不是個東西,是人!”
春月噗嗤一笑,張嘴要說話。春花娘在後麵給她們一人一巴掌拍去,兩人相互吐舌,噤聲。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這裏是劉春花的家嗎?”
一個更為熟悉的聲音傳來,“是!老爺!小人來過一次,不會錯!”
一個陌生地細細的男聲傳來:“劉春花,出來接旨!”
春花連忙爬起來,走出去。春花娘歪倒在大姨媽身上,麵無人色,急得喉嚨痛,盯著春花,眼淚涮涮而下。春花安慰地看了她一眼,走出去,發現自家地壩上站了好幾十號人,有些發懵,卻覺得自已沒做過壞事也就不怕,對著個手拿佛塵的人道:“我就是劉春花!敢問大人何事?”
李公公見是個眉目清朗,膚白個子瘦高,身著麻衣的小娘子,心內先是讚了一聲,好一個美娘子,麻衣都不能掩去姿色,次後又一愣,她沒哭沒怕沒驚,竟是一點都不畏懼自己!
莫鎮長得意地笑道:“賢侄女,好膽魄!竟是不怕吾等!李大人,我仁和鎮娘子風儀與京中娘相比如何?”
李公公笑道:“隻在上不在下!此一行真讓咱家開了眼界!”
原來是個太監!春花抬眼悄悄打量著。
鍾縣令雙手叉腰,道:“吾乃本縣縣令。隨京中李大人特來宣旨!劉春花父母何在?快把香案設下,李大人好宣旨!”
劉三和春花娘抖抖擻擻站起來,四處都找不到香,急得淚流。羅氏看不過,悄聲道:“不是慣常放在灶後邊麼?”
好不容易焚香設案,擺足排場,李公公這才行到香案上方,手握黃綢,大聲道:“劉春花接旨!”
春花照著電視裏的動作,雙掌撐地,磕頭跪下,口內道“劉春花接旨!”心內忐忑不安。她劉春花是積了什麼德,居然被皇帝知道,還下聖旨了?
劉三鼓著眼盯著地麵心跳如擂鼓,生怕有什麼不好的事發生了。
春花娘倒是想暈倒在地,但她身體健壯,暈不了。
“皇帝詔曰,泰和劉春花解百姓危難,首創插稻法於黎民社稷有功,特誥封九品外命婦,敕號稻娘,欽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