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裏的女人都被我打昏了,我想你們知道該如何處理。”阿鬼看著幾個還在活動手腳的流民沒有大礙,轉身準備離開。
“這位兄弟,你剛剛救了我們,何必這麼著急就走呢,讓我們準備一頓吃喝感謝一下你啊,”卡斯巴身上有幾處刀傷不方便行走,他就靠在樹坐在樹幹上向阿鬼說道。
阿鬼頓了一下身體,饒有興趣的回頭看了看這個滿身是血的卡斯巴,問道:“這個營地就剩你們幾個了,你還有心思要請我吃飯?”
“嗬嗬,你是不了解情況,當時盜匪衝進來時我們幾個帶人暫時頂住了盜匪,大部分人帶著女人和孩子都逃跑了,盜匪留下我們幾個也是想等其他人回來好多抓幾個奴隸,”卡斯巴努力撇撇嘴笑了笑,“我們隻要發出信號,他們一會兒就能都回來。”
一個受傷最輕的武士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個竹管來,嗚嗚的吹了起來,這是召集族人的信號,為了嚴守這個秘密,幾個人這兩天可沒少吃苦頭。
很快一些男男女女慌張的從樹林裏跑了回來,他們就像一群團聚到母獸身邊的幼崽一樣,都圍在僥幸活下來的幾個武士身邊問長問短,然後所人都開始收拾起被破壞的營地,而盜匪們的屍體都被搜了一遍,甚至連衣服都被扒得精光,最後被扔進了樹林
盜匪四處去搶掠,到死了自己也被人扒個精光,一身皮肉也都喂了樹林裏的野獸。
流民們早已熟悉破壞,也早就練成一套處事不驚的應付手段,男人們開始收攏東西維修茅屋,女人和孩子們則將開始四處打掃掩埋血跡,被流匪們搶走的東西又被分配給各家,而流匪身上的則都統一堆放到卡斯巴的房間裏。
卡斯巴就是這個營地的頭頭,此時他正包著傷口,虛弱的躺在床上和阿鬼聊著。
“還得感謝你救了我,要是沒有你的幫助,我們這幾個人都活不過今天了。”
“我的營地也被他們襲擊過,我這次是為了報複才追殺他們的!”阿鬼坐在樹墩上,玩弄著手裏的木晶芯。
“嘿嘿,居然敢去惹你,那他們可真是自投死路了,”卡斯巴稍微移動一下身體換了個舒服點兒的姿勢,用手指了指屋角的東西說道:“這些都是從流匪哪裏拿來的,都是你的東西。”
在左耳島上雖然沒有公平可言,可卡斯巴就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敢貪汙阿鬼的東西,就實力來說,這個帶著麵具的小子一個人就能將二十幾個流匪殺得幹幹淨淨,想鏟平他們營地根本就是舉手之勞,卡斯巴除非活夠了,否則絕不會占阿鬼絲毫便宜。
左耳島上的規矩就是靠實力來維係的,卡斯巴本身也是個高級武士,不過麵對比他更厲害的阿鬼,他就變成了一個守規矩的流民。
阿鬼走過去翻動了幾下,有兩把匕首還不錯,也不知道是盜匪們從哪裏搶來的,至於其他那些武器衣物鞋子,就是白給阿鬼他都嫌麻煩。
“其他的都給你了,”阿鬼當著卡斯巴的麵將匕首插到了腰上,“事情完了我也該離開了……”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知道我的恩人是誰。”卡斯巴看著阿鬼的背影說道。
“阿鬼……”一個陌生的名字從門口飄了進來。
獵殺流匪無疑是提高知名度的最佳途徑,外圈裏的流匪比樹林中的螞蟻還多,雖然很多部落和勢力對他們恨之又恨,可又無奈這些流匪根本就沒有固定營地,像群四處遷移的野狗,走到哪裏就禍害哪裏,那些有固定地盤的部落隻能困守著自己的家園,無奈的看著流匪四處亂竄。
而阿鬼就像一個老練的獵手,隻要讓他知道哪裏有流匪,即使時隔幾天後了,他依然可以追蹤到流匪的蹤跡將他們鏟除掉。
很快,西部外圈裏不少部落都知道了一個叫鬼的流匪獵手,他並不收取任何好處,隻是一味的追殺流匪,有不少被流匪禍害的部落都在他的幫助下獲得了救助,當然,那些流匪都變成了一具具屍體被扔進了樹林當著肥料了。
流匪中也有強弱之分,一些沒實力的流匪被阿鬼的手段嚇得都遠遠的離開了這裏去別的地方討生活,而一些自認有些實力的則摩拳擦掌的準備和阿鬼好好較量一下。
茂密的林間,一夥流匪急匆匆的前進著,他們不同於一般的隊伍,行進間居然還有前鋒前哨探路。隊伍並沒有保持靜默,流匪間還時常小聲交談一下,像他們這麼強大的隊伍,一般小勢力敢來招惹簡直就是自取滅亡。
一個壯漢厭惡的扇飛圍繞著他的蚊蠅,衝著身邊一個大漢說道:“大哥,我聽說最近林子裏出來一個專門找麻煩的武士,叫什麼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