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挨打(1 / 2)

好吧,春花還真不認識什麼黑葡萄植株草莓籽兒。

她隻是思維定式,下意識地就認為西域來的就是黑葡萄。草莓籽兒也總不能長出西瓜來吧?

話說,這些小籽粒兒裏有幾顆大粒的,說不準真是西瓜籽兒呢。

春花握著手裏的東西,隻希望那老頭莫騙她才好。

回到家將葡萄樹小心地栽在土裏,填上厚厚的肥料,拿腳踩實了,隻等它怎麼長成了。

草莓籽兒也細細地撒在土裏,再圍了一個籬笆,免得生的小苗被雞吃了。

番椒苗長勢喜人,差不多有一尺來高了,成片成片的樣子,看得春花心裏喜滋滋的。

村裏人每過一次路都要問問這是什麼,栽這麼多,是要做什麼。

春花娘聽春月說番椒能賣多少多少,恨不得永遠守住這個秘密,哪裏會說是什麼。

人們得不到答案,心裏就更好奇了,隔三岔五地來看。

“唉,你說這些人老往我們家地裏跑,圖的是什麼啊?”

劉三得意地笑道:“圖的是什麼,圖的是銀子唄!”

“這個東西精貴,你可要好好看著啊,莫讓人扯走了。”

“我曉得啦。這些天我不天天都往地裏跑嗎。”

“你說我們家花兒怎麼總是搞得到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這番椒長不長得成還是另一回事,我看她那五兩銀子葡萄草莓心裏就來氣。五兩銀子啊,這死丫頭真是個沒長腦子的!看她能種出一朵兒花來!哼!”

劉三也心疼,道:“能怎麼辦,買都買了,由她折騰唄。官家賜的封不就是專門搞這些的嘛。不然哪裏配得起每月去官府領的米領的錢!”

“好好好,你就慣得她。反正那錢也是她自己掙的,我不說,行了吧。”

兩口子正嘀咕著春花,又有人過來了,喊住劉三道:“老弟,你這栽的到底是什麼呀?透個風兒讓大家都跟著發發財嘛。”

劉三愛理不理地道:“啥發財啊,瞎搞唄。我們家花兒要做試驗,隻是些花兒草兒的,能發什麼財。賠本還差不多,光是買這些種子,家裏就去了十來兩銀子了。你說能發什麼財?”

來人嘿嘿,卻不相信,眼睛珠子落在番椒苗上,恨不得盯出一個洞來。

有福有壽開始調皮起來,自己不會走,卻鼓搗著腿兒要往外麵跑。春花娘笑罵了一句“小祖宗”,隻得抱了他們出去走走。

春花理著那些頂著兩片子實的“草莓苗”,笑道:“草莓啊,草莓,你可得真是草莓,若不然,我的耳朵都要被娘念出繭子了。千萬不要讓我失望啊。”

春月和春雪蹲在院子裏挖蚯蚓給雞吃。春月嘲笑道:“大姐,還有那葡萄樹呢!五兩銀子的葡萄樹,可千萬得保佑它能結黑葡萄!”

春花呸了一聲兒,罵道:“死丫頭,叫你告我,為了一隻頭花就能出賣我,以後結了葡萄草莓,沒你的份兒!”

“姐啊,我又不是故意的,哪知道是娘騙我呀!哎呀,臭雞,又啄我,哼,不喂你了!我找夫子繡花去。”

“你還知道繡你的花!那繡棚子擺著都生蟲了,都沒見你動一動。你忘了,下午夫子要教我們畫畫兒呢,我們去江邊把毛筆還有筆洗清理一下吧。雪兒,莫玩了,夫子午睡該起了,看見我們沒備好畫具又要挨罰了。”

從家門口往下走一個石頭階梯就是涪江了,此處水淺,人們搭了不少洗衣石,農婦們一般都會來此洗衣。

幾姐妹踩著繡鞋兒,鞋麵兒上串的蝴蝶隨著人行動扇動著翅膀,半舊的襦裙兒輕輕起伏,腰肢款款,身姿窈窕,真好一幅仕女圖!

遠處的人們見了,皆道哪家的大娘子好人品。

暖日當空照,江水憑自流,微風細細,波光點點,青山綠水,徜徉其中,心情不自覺變好。

春花掬一把江水,臉上泛起了笑。

春花娘的心情現在卻十分地不美好,基本上她現在是想殺人的狀態。

什麼叫自己看上了男人私下約會,還什麼私奔之類,再狠毒的,連私娃子的謠言都有了。

這都是什麼時候傳出的?

春花娘和人吵完架氣衝衝地回來,一到家就叫三春跪下。

三春不解,卻不能忤逆她,扔下畫筆,跪下。

春花娘抄起一根竹條朝兩個大女兒幾下揮過來。

春花春月跳起來,小腿火辣辣的,不用看,就知道鐵定起血痕了。

好久沒挨打了,春花憋屈得慌,喊道:“娘,你怎麼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