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沈逸與蕭錦瑟婚禮的後續,燕薑並未繼續關注。隻是聽說當日花轎停在沈王府門口後,沈逸下馬親自將蕭錦瑟抱著入了門。
如此大的麵子讓看客們津津樂道,不少人甚至直言沈逸為人磊落,即便被蕭家坑了,在對蕭家的女兒時還是一貫溫潤儒雅。
對此燕薑表示聽聽也就罷了,麵子上的活兒終是做給外人看的,等關上門以後,誰知道裏麵是抱著還是扔了?
當然於燕薑而言,她更加相信是後者。
宮外的蕭家在這次婚禮時可謂做足了準備,不僅一掃往日清高形象設宴大請百姓,還砸足了銀子為蕭錦瑟置辦了豐厚的嫁妝。如此作為不僅讓各世家刮目相看心有揣測,也挽回了不少在燕都城內的形象。
蕭家動作利落幹脆,宮內的蕭皇後自然也沒有閑著。不僅親自從庫房為蕭錦瑟添了一份寶石頭麵聊表心意,甚至還拉下老臉去燕王那兒為這位沈王妃求了個誥命。
盡管燕王對此百般不情願,但在沈嬪的遊說下最後還是允了。
能讓沈嬪開口自然與燕薑脫不了關係,當沈嬪十分不解她這次為何要順著蕭家時,燕薑的回答是:
“有句話叫站的越高摔得越慘,我給了蕭錦瑟這麼完美的一個未來,當然也要替她準備好後事。”
雖然不懂燕薑心中的打算,但沈嬪還是依著她的吩咐給蕭家鋪好了路。
蕭、沈兩家的聯姻一時之間成了全城大熱的話題,而其中兩位當事人卻表現得很是低調。婚後第二日照理要入宮請安謝恩,梳著婦人髻的蕭錦瑟一身水紅宮裙,伴著淺紅色長袍的沈逸一起入宮,滿麵紅光春色,看起來昨晚應該過得不錯。
也許嫁了人的女子在根本上總要有些變化,蕭錦瑟舉手投足間不再見往日張狂任性,反倒添了幾許貴氣,看起來端莊大方。
燕薑此時恰巧正在燕王處請安,待見到蕭錦瑟這幅樣子時先是一愣,隨後卻是含笑不語。一旁的沈逸眼神越過頭頂仿佛沒看見她一般,那幅無視的樣子更是讓燕薑臉上笑意更深。
沈逸與蕭錦瑟的做法很容易理解,不過是掩人耳目的小伎倆,若是真的幸福美滿,大可不必做出這幅高姿態。如此急著炫耀,反而讓她好奇昨夜這二人到底發生了什麼。
“薑兒,你若不著急可否在這兒等等我,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蕭錦瑟忽然的開口讓燕薑微微挑眉,對方含笑的雙眸讓她有點把握不了她的情緒。點頭答應,大約在偏殿等了一盞茶的功夫便見蕭錦瑟與沈逸出來。隻是一人正向著她走來,另一人則目不斜視徑直離開。
“等急了吧,王爺說讓我們有話慢慢說,他先去宮門口等我。”看似多餘的解釋了一聲,蕭錦瑟拉過燕薑的手,“陪我走走吧!”
不知她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燕薑並不言語,隻如此跟著她離開燕王寢殿一路向西行。越走周圍的人越少,景色也越發荒蕪,直到行至一處靜謐的小築時,蕭錦瑟猛地將燕薑甩到年前,伸手就欲打她。
“你這個賤人!”她口中怒罵,表情再也不見之前含笑美滿的模樣。
伸手抓住她的胳膊一把推開她,燕薑冷眸瞧著,眉毛上挑:“蕭姐姐還真是死性不改,虧得我剛才還準備誇誇你呢!”
“我呸!你這個賤人有什麼資格說我!”豎眉瞪著燕薑,蕭錦瑟神情癲狂,“平日裏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高傲德行,實際也不過是個勾引男人的賤貨!你就跟你那個死鬼娘親一樣,都是下三濫的賤貨!”
燕薑的眸中添上一抹厲色,整個人周身釋放出一股強大殺意。她冷眸正對蕭錦瑟的滿目仇怨,用無比清晰又靜如死水般平穩的聲音道:“剛才那些話,你再說一遍。”
盡管被嚇得有些後背發涼,但蕭錦瑟卻仍舊強硬著氣勢越發張揚道:“我說,你跟你那個死鬼娘親一樣,都是……”
“啪!”話未說完,燕薑很快抬手給了她左臉一巴掌。
“你這個……”
“啪!”右臉也是一巴掌。
蕭錦瑟徹底被打懵了,她目瞪口呆地望著燕薑,不哭不鬧顯然是還沒有回過神來。
可燕薑卻並不打算就此放過她,她上前,兩根手指捏住蕭錦瑟的下巴,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平生最煩別人用‘賤’這個字來說我,因為在我眼裏,你們才是真正的賤人!”
“第一巴掌我是替我母妃打的!第二巴掌我是替我自己打的!蕭錦瑟,我可不是什麼軟柿子任由你捏,你撒潑罵街也該擦亮眼睛去找個合適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