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事情都辦妥了。”
慕歆殿內,燕薑剛剛洗漱好,就聽徐行站在門外低聲稟報道。
在得知那檀香木盒的作用後,她便吩咐徐行想辦法將其放進了內務府即將分給柔側妃的東西中。
她燕薑從來不做無用功,早在得知左家參與了劫持自己的活動後,她便篤定這其中牽線的一定是柔側妃本人。冤有頭債有主,若隻是單純不喜對方,她還不至於做到如此,可偏偏,柔側妃已經觸犯了她的逆鱗!
“我知道了,你先去休息吧。”
屏退了徐行,燕薑坐在梳妝台前打理著濕發。抬眸,從鏡中看到柳岸正滿麵躊躇地看著自己,燕薑停下手中動作,回身問道:“你這是什麼表情?”
“公主,你怎麼就一點都不擔心呢?”柳岸看著燕薑歎氣,“那個破盒子在咱們這兒放了這麼多天,之前因為一直在宮外顧不上,現在咱們回來了,你就不怕那邊遲語再給你使絆子?”
見她氣鼓鼓的模樣,燕薑不禁莞爾:“她還能怎麼使絆子?之前劫持我的事她們各個都摻了一腳,肯定早就以為我死了,哪裏還肯再花費心思對付我?現在我殺她們一個措手不及,邊遲語還不知道在哪兒哭呢!”
“可是、可是我就是不放心嘛……”自家主子淡然自若,自己卻一個人在這兒瞎操心,這種感覺怎麼都有些不太舒服。
“我早就說公主自有主意,咱們隻要按照吩咐做事就是了。你不比我,你可是自小就跟著公主的,難道還不相信公主的能力?”
正說著,阿紅從一旁端著銅盆走過來打趣道。
柳岸看著阿紅欲言又止,有些話她確實不知該怎麼說。
燕薑瞧著柳岸的樣子斂眸也不再吭聲,柳岸的心思她很清楚,正因為對方是從小陪著自己長大的,所以那些難以啟齒的往事,也就隻有她們二人才知道。
燕薑看著鏡中的自己,凝脂如玉,黑發如緞,眉眼間再不見曾經的懦弱和膽小,隻餘下冷清和淩厲。
這是另一個自己,是一步一步從地獄深淵爬上來的自己。
輕歎一聲,多少往事,最終該塵封的塵封,該消散的消散。
就這樣平安無事的過了三天,邊遲語那邊聽聞當日回宮大鬧一場後就生了病,幾日內隻見太醫不斷往她殿中跑,也沒見她再有精力出來鬧什麼事。而另一邊的柔側妃因為左家的事正上火著急,可由於邊遲羿的冷態度,她的日子也不好過。
但這也隻是個開始而已。
第四日一大早,慕歆殿內就見柳岸一路小跑著進了正廳,壓低聲音衝著燕薑道:“公主、公主,我聽說昨兒晚上柔側妃那裏鬧騰了一宿,現在太醫們已經全都趕過去了!”
燕薑此時正在跟林思齊說話,聽柳岸說完後秀眉輕挑:“太醫那邊怎麼說?”
“聽說是憂思過慮導致的氣血不通、胸悶,必須要靜養才能緩過來。”
“真是蠢貨,若真讓她靜養,還不知要養成什麼樣子!”林思齊嗤笑一聲,看向燕薑,“才三天,按理說那藥效還沒這麼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