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鶴軒歎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央央啊,爺爺還不了解你?不管怎樣爺爺都希望你能幸福。”話到這裏他又突然一轉,“好了,既然不愛他了,那就別哭了,我跟你說,如果你的眼睛一會兒再流血,我可就不管你了。”
“嗯。”米央吸了吸鼻子坐起身,表現得很輕鬆的樣子,“好了,我已經沒事了,我要吃板栗。”
鍾鶴軒一愣,隨即笑了起來,“好,吃板栗,那爺爺要先給你洗洗手,洗洗臉。”
“嗯,謝謝爺爺。小東哥哥,你要給我剝板栗,我要從最大的開始吃。”
“遵命!”晁東搞笑地敬了個禮,然後看看鍾鶴軒,爺孫倆相視一笑,然後各自去忙各自的了。
“韜棟!”薛雯潔叫道,然而章韜棟似乎沒有聽到,依然木呆地向前走著。
鍾鶴軒手下的人將他打了一頓然後扔到了醫院外的馬路上,在地上躺了有足足半個小時,他這才爬起來,像丟了魂一般沿著馬路晃悠著,不知不覺竟然也走到了公寓的大門口。
薛雯潔已經在公寓等了他兩個小時,打他電話也不接,等也等不回來,她是既擔心又生氣,最後就氣呼呼地出了他的公寓,沒想到竟然在大門口碰到了他,而且他竟然還這副模樣。
“韜棟?”見他沒應聲,她又疑惑地叫了一聲,然而章韜棟似乎沒有看到她也沒有聽到什麼一樣,表情依然木呆。
薛雯潔皺了下眉頭,拉住他使勁晃了晃,“韜棟,你這是怎麼了?你跟誰打架了?我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受傷?”
章韜棟扯開他的手,繼續向前慢騰騰地走著。
“韜棟你這到底是怎麼了?你又說話呀,你想急死我嗎?”薛雯潔再次拉住他,一臉的焦急。
“鬆手。”章韜棟終於淡淡地說了兩個字。
“我不鬆手!告訴我,你到底是怎麼了?”
“鬆手。”
“不鬆!”
章韜棟倏地一睜眼睛,緊接著揚起手,不由分說揮出去。
薛雯潔沒有反應過來,也或許是沒料到他會打自己,就這樣,她被莫名其妙地打了狠狠地兩耳光,原因是太關心他了。
“啪,啪!”清脆的耳光聲在安靜的夜晚顯得異常的響亮,捂著臉頰,薛雯潔憤怒地瞪著他,但是眼神裏更多的是哀怨。
然而,章韜棟絲毫沒有憐惜,依然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一把將她推開,大步向前走去。
“章韜棟你給我站住!”
章韜棟咬了下嘴唇轉過身,“薛雯潔我再跟你說一遍,如果你再纏著我不放,小心我對你不客氣,肚子裏的野種趁早給我打了,否則我會讓你很難看!”
“野種?”薛雯潔輕笑,眼淚驟然掉落,“你說我肚子的孩子是野種?”
章韜棟沒搭理她,轉身便要離開,誰知她卻衝上前,一把扯住他,接著也給了他兩耳光。
“你敢打我?”章韜棟憤怒,揚起巴掌重重地揮出去,這一巴掌,硬生生將瘦弱的薛雯潔打倒在地,趴在地上她緊緊咬著嘴唇瞪著他,鮮紅的血順著她的嘴角流出,在明亮的路燈下,這麼鮮紅顯得有些刺眼。
然而他絲毫沒有眨一下眼睛,反而伸出手,表情冰冷無比,“鑰匙給我!”
“我沒有!”
“如果還想再挨一巴掌,就乖乖把鑰匙交出來,否則,我一腳將你肚子裏的野種踹死。”
“章韜棟,你就是個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