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真漂亮。”陸芳淺淺飲了一口茶,仿佛若無其事地說道。
她雖然沒有指明道姓,但孫思遠知道她說的是夏暖暖。
“我和小夏真的沒什麼,你要不相信,你隨時可以去問她!”孫思遠不高興地說。
“我又沒說什麼,你緊張什麼呢?”陸芳說。
“我沒有緊張——”孫思遠望著陸芳,“我就是怕你胡思亂想。”
“我從來不愛胡思亂想,你知道的。”陸芳說,“這些年你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我什麼時候幹涉過你的事情?就算你逢場作戲去參加應酬,我也從不往心裏去,隻要你記得回家就行,我不是那種小器的女人。”
孫思遠動了動嘴唇,想再解釋一下,陸芳卻放下茶杯,站起身說:“好了,你工作吧,我去看看陸達,好幾天沒見他了。”
陸芳從總經理室出來,經過夏暖暖辦公室門口的時候,她看到夏暖暖辦公室的門開著,夏暖暖正對著電腦忙些什麼。
她伸手輕輕敲了敲門,問:“我可以進來嗎?”
夏暖暖抬頭一看,是老板娘,趕緊說:“啊,當然可以,請進。”
夏暖暖站起身,說:“您先請坐,我給你倒杯水。”
陸芳擺了擺手,說:“不用了,這是我家的公司,你不用把我當客人對待。”
夏暖暖聽出來了,老板娘這是在向她示威,強調自己老板娘的身份。
這讓夏暖暖覺得有點好笑,俗話說:一個人喜歡強調什麼,往往是說明了她內心缺乏什麼。由此可見,老板娘現在是感到自己的身份受到威脅了。她是在擔心我會搶了她老板娘這個身份嗎?真是可笑啊!
陸芳沒有落座,而是隨意地四下環顧著夏暖暖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曾經是屬於我的。”陸芳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夏暖暖說,“雖然我現在不參與公司的事務了,但在我心裏,它永遠是屬於我一個人的,即使其他人暫時使用這裏,也隻不過是一個過客,隻有我,才是這裏的主人。”
夏暖暖聽著陸芳這種暗藏挑釁的話,突然情不自禁地笑了起來。笑得很自信,也很坦然。
陸芳問:“你笑什麼?”
夏暖暖說:“沒笑什麼,我隻是突然想起一個好笑的事情。”
陸芳聳了聳肩:“什麼好笑的事情,不妨說出來讓我也開心一下?”
夏暖暖說:“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突然想到了我家養的兩個小寵物。”
陸芳煞有介事地說:“願聞其詳。”
夏暖暖說:“我媽媽養了一隻小花貓和一條小狗,兩個小家夥都很淘氣。有一次,我媽丟了一根骨頭給小狗,小狗深怕小貓和它搶,護著骨頭嗚嗚狂吠,想趕走小花貓,豈料小花貓連看都不看那根骨頭一眼。有時候,你當寶貝的東西,在別人眼裏不過就是一根沒肉的骨頭,沒什麼稀罕的。”
陸芳聽夏暖暖話裏暗諷自己,臉色不由漸漸變得赤紅,然後又變得鐵青。
夏暖暖偷偷瞥了她一眼,看老板娘被自己氣得不行,心裏暗自得意:別以為就你會諷刺人,老娘也會,哼!
兩個女人暗中較著勁兒,互不相讓。
陸芳看夏暖暖竟然敢和她針峰相對,完全沒把她這個老板娘放在眼裏,更加認定了夏暖暖和孫思遠之間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