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2 / 2)

“喂——”施政推了推夏暖暖,叫道“夏暖暖,你沒事吧?”

夏暖暖一點反應沒有。

施政滴咕道:“自己酒量不好就別逞能啊,還陪我喝這麼多。”

阿九給夏暖暖下了藥之後,當然一直密切關注著這邊的變化。看到夏暖暖把那杯酒喝下肚時,她的眼神就邪惡地笑了。

剛才她給夏暖暖下的藥,即有催眠作用,還有催情作用。夏暖暖喝了這杯酒,等會兒可就有好戲要上演了。

現在一看到夏暖暖醉倒了,阿九立刻走了過來,裝模作樣地問:“怎麼,她喝醉了?”

施政瞥了夏暖暖一眼,她現在已經醉到不醒人世了,事實就擺在這裏,根本不需要回答嘛。

阿九說:“這裏人太多了,要不我們把她扶到客房部去休息一下吧。這種酒宴,每次都難免會喝醉幾個的,沈導提前預訂的有幾間客房,我們把她扶過去就行了。”

施政想想,也隻好這樣了。因為他並不知道夏暖暖家住在哪兒,想送她回家是不可能的。而夏暖暖現在醉成這樣,留在這裏肯定也不方便,隻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出洋相。

“好,那走吧。”施政把夏暖暖攙扶起來,阿九帶路,把夏暖暖送進了沈江山開好的客房。。

給夏暖暖撂到床上,幫她脫掉鞋子,夏暖暖一直沉睡不醒,隻時不時發出兩聲哼哼,就像隻睡熟的小懶貓似的。

阿九說:“讓她在這兒睡吧,我們走吧。”

兩個人從房間離開,阿九順手抽出房卡,鎖上了門。

直到這時,施政才隱隱覺得好像有哪裏不太對勁兒,但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兒。

兩人回去餐飲部,酒宴仍然熱熱鬧鬧地進行著,所有人的興致似乎都很高,喝酒聊天套近乎,盡展自己的交際手段。

施政依然回到剛才的座位,接著喝那瓶未喝完的威士忌。

一邊喝著,一邊在思考,究竟剛才腦海裏感覺到的不對勁,具體是什麼?

這時候,他下意識地朝阿九望了一眼,然而這一眼,卻恰好讓他瞧見阿九悄悄把一張門卡塞進沈江山衣袋的情景。

“那張房卡——”施政似乎明白了什麼,“肯定是夏暖暖睡的那間房的房卡。”

再從頭回想自己與夏暖暖喝酒的情形,在夏暖暖去洗手間之間,她已經喝了很多酒,但是看她並沒有醉意,隻是臉色變得比平時紅暈了幾分。然而當她從洗手間回來之後……

施政想到了在夏暖暖上洗手間的那個時間,剛好阿九來過一次,而且就坐在夏暖暖坐的位置。他朝夏暖暖的酒杯望了一眼,似乎知道了答案。

“一定是這樣的,不然沒理由會這樣——”施政想,“本來喝了那麼多酒都沒出現醉意,可是當她從洗手間回來之後,隻喝了半杯酒,一下子就醉到不醒人世了。這完全不合邏輯。所以問題很顯然出在那半杯酒裏。沒錯,一定是阿九在那個時間對夏暖暖的酒動了手腳。”

而現在,他又看到阿九把房卡塞給了沈江山,一切答案都已經浮出水麵,看來這從頭到尾就是一個設好的局。

一直都很討厭夏暖暖的阿九,為什麼會突然那麼好心地提醒夏暖暖沈江山的生日到了?夏暖暖上洗手間的那片刻時間,為什麼阿九恰巧過來?夏暖暖醉倒好,阿九又是第一時間過來,建議把她送進客房?這一切,一定都是為了那一個目的——

施政的內心突然矛盾掙紮起來。

夏暖暖現在麵臨巨大的危險了,要不要管這個閑事兒?

管?可是這事兒與自己有什麼關係?何必為了她這個與自己不相幹的人費這個勁呢?而且如果管了,肯定會得罪阿九和沈江山。得罪沈江山還好說,反正大不了在光影傳媒混不下去,跳槽換個工作就行了。但是如果得罪了阿九,那他們之間早就變得生分的感情就會更加岌岌可危了。

可是如果不管,那結局又會怎樣?

沈江山已經拿到了那張房卡,那麼待會兒他隻需要隨便找個借口和賓客們告假一會兒,便可趁機到客戶部,而夏暖暖昏睡不醒,正是他下手的好時機。夏暖暖的清白恐怕不保!

施政突然想到阿九當初就是因為被欺騙,被沈江山這個齷齪的賤狗糟蹋了清白之身,然後才走上這條不歸路的。那麼夏暖暖會不會重蹈阿九的覆轍?

往事一幕幕突然又浮現在眼前,那些曾經深深刺痛過他的片段,就像複發的舊傷一樣,再一次清晰地在心口傳來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