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之後,陳明輝和盧伊之間便有了共同的小秘密。哥倆兒之間的關係,也從普通的友情超越到了一種難以形容的狀態。雖然不能說是戀人,但是很明顯的要比普通的友情關係要親密一些。
後來,盧伊就經常會來陳明輝家裏玩兒,住在陳明輝家裏也成為了習以為常的事情。住下的理由很簡單也很充分,盧伊和爸媽說,他住在陳明輝家,是要陳明輝指導他的功課。
盧伊爸媽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孩子們在一起玩兒,很正常的嘛。孩子喜歡和孩子在一起,當然要比喜歡他們這些成年人要多。
就這樣,整個寒假,大部分時間盧伊都是和陳明輝在一起度過的。當然,除了功課和遊戲之外,兩個人在夜晚偷偷一起玩飛機也成為一項非常快樂的事情。
有時候他們還會用手幫彼此去做,用別人的手去撫摸,那種感覺和自己撫摸是完全不一樣的,其帶來的快感也是完全不同的。
寒假結束之後,陳明輝回到大學。這段日子就像以前一樣,盧伊會和陳明浩一起給陳明輝寫信,彼此間保持著書信的聯係。時不時的,盧伊還會偷偷多寫幾封信給陳明輝,講一些陳明浩所不知道的他和陳明輝之間的小秘密的事情。
每逢放假,就是盧伊和陳明輝最開心和快樂的時光。那時候他們也沒有想太多將來的事情,隻是彼此在一起,偷偷做那些令人感到愉快的事情。
在這樣的時光中,盧伊也在一天天長大,對待性別和情感也逐漸開始認識到更多。同齡的孩子大多數也都和他一樣,漸漸地意識到這些事情。身邊有些同學開始和女生談戀愛,他們偷偷學著電視裏麵男生和女生嘴對嘴接吻,甚至有些早熟的孩子,已經學會了開房偷嚐禁果。
陳明浩當然也已經認識到這些。在初中二年級的某個周末,陳明浩告訴盧伊,他喜歡上了班裏的一個女生,並且打算追求她。他問盧伊有沒有喜歡的女生?
盧伊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對班裏的那些女生好像完全沒有什麼特別印象,也沒有想著和她們交往,在他的心裏,隻期待著快點放假,好和陳明輝在一起。他期待的,是和陳明輝一起玩打飛機的遊戲。甚至在很多個夜晚,陳明輝會不期而至地出現在盧伊的夢裏。他強壯而且雄性特征明顯的身體,讓盧伊在夢裏都會興奮得不能自持,以至於醒來時就發現自己出現了夢遺。
盧伊漸漸的感覺到這樣似乎有點不對。因為在同學之中,大家都在談論某某女生長得多麼漂亮,某某女生****發育得像隆起的麵包,非常性感……
而他卻對女生的這些事情完全提不起興趣,倒是對男孩子的身體充滿了興趣。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隻想等到放假的時候問問陳明輝,他想,陳明輝哥哥是無所不知的,他一定能夠給他解答這個問題。
又是一年的寒假,盧伊照例以請陳明輝輔導功課之名住到陳明輝家,到了晚上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的時候,盧伊便把自己心裏積壓了很久的困惑向陳明輝問了出來。
那天陳明輝心裏有點猶豫,但是最終他還是告訴了盧伊一些別人不會講給他聽的事情。
陳明輝說:“你還記不記得在很早以前,我和你說過男生和男生,女生和女生,也是可以做壞事的?”
盧伊點了點頭。他想起自己第一次和陳明輝一起玩飛機的那個夜晚,當時他還傻傻地問男生和男生在一起,能不能生孩子?
陳明輝說:“這個世界上,愛情不是隻發生在男生和女生之間的。通常情況下,男生會和女生相愛,這是最常見的結合方式,也就大家都熟知的方式。但是這卻並不是唯一的方式。男生和男生,女生和女生也是可以在一起的,在社會上,人們稱這種同性相愛的情侶叫作同性戀,或者叫做搞基。在一些封建的或者有某種宗教信仰的國家,他們認為同性戀是錯誤的,是有罪的。但是在一些發達的,人文觀念開明的國家,他們認為這也是正常的感情的一種,是和異性戀一樣美好值得祝福的。現今在全世界,包括法國,荷蘭,西班牙等等,有很多國家都已經立法,反同歧視同性戀,允許同性結婚。”
陳明輝給盧伊好好地上了一堂關於同性戀的課程,並且還通過網絡收集了很多關於同性戀的科學知識給盧伊看。
年少的盧伊通過陳明輝的啟蒙,眼前漸漸展開一個以前從來沒有意識到的全新的世界。
“那怎麼樣才知道自己是不是同性戀呢?”盧伊問。
陳明輝說:“這個沒有什麼可以證明,主要是看你自己。這主要就是性取向的問題,如果你對女生充滿欲望,很想和女生在一起,甚至想和她們上床做壞事兒,那你就是異性戀。相反的,如果你很喜歡和男生在一起,對男生的身體充滿欲望,想和男生一起做壞事兒,那你就是同性戀。”
盧伊呆呆地望著陳明輝,愣了半晌之後突然說道:“我隻想和明輝哥哥你在一起,隻想和你一起做壞事兒,那我是不是同性戀啊?”
“這……”陳明輝反倒有點遲疑了。考慮了半天,他才說:“盧伊你現在還小,對社會,對人的認識都還很淺,你隻和我玩得多,所以現在你覺得隻喜歡我,可是等你長大了,見識多了,會看到很多美女、帥哥,也許你會喜歡他們。所以你現在不要想太多,好好讀書,感情的事情等你長大了再考慮也不遲。總之不管你是同性戀,還是異性戀,這都沒有關係,隻要你是盧伊,你就是我的小弟,我會一直保護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