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媽媽對陳光年和於悅的反對,讓陳光年極其尷尬,所以在於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坐針氈。最後告辭離開的時候,走得也是十分匆忙,以致於手機都落在了於家的茶幾上,忘記了帶走。
於悅送他出門後回來,剛進屋就看到了陳光年落下的手機,於是拿起來就又追了出去。
此時陳光年已經下了樓,正朝小區門口走去。於悅下樓後,看到陳光年已經走了很遠,她朝陳光年的背影大喊了一聲,然後快速朝他跑來。
陳光年聽到於悅的喊聲,停下腳步。他轉過頭來,看到於悅一邊朝他跑來,一邊揮舞著手臂,仔細一看,她拿的是自己的手機,這才想到吃飯前去洗手的時候,他把手機擱在於悅家的茶幾上了。
於悅跑到陳光年的麵前:“你手機忘拿了。”
陳光年伸手去接,可是她卻沒有把手機遞到陳光年的手裏,而是直接把手機替陳光年裝進衣袋裏。
於悅知道於媽媽現在肯定在窗口看著他們,越是這樣,她就越是要讓媽媽看看她和陳光年的好。
給陳光年裝好手機之後,她又主動挽住陳光年的胳膊:“走吧,我送你一段。”
陳光年的車停在小區大門外麵的馬路邊,因為小區裏麵是不準停車的,車庫在地下,而陳光年不是這個小區的住戶,當然沒有屬於他的停車位,所以隻好停在小區的外麵。
於悅和陳光年互相挽著彼此的手臂,朝陳光年停車的地方走去。
光天化日之下,他們親親密密的樣子自然被很多人看到了。不過在這個時代,年輕女孩嫁中年人早已經不是什麼稀罕事兒,有的十八九歲的女孩嫁給七八十歲的老翁的都有,所以於悅和陳光年在一起,在旁觀者看來,也沒有人覺得有什麼不妥。
然而站在自家窗戶後麵看著於悅和陳光年親親密密樣子的於媽媽,卻是氣得快吐血了。
於悅這丫頭從小就性子倔,有主見,她認定的事情誰也攔不住。所以這些年來,於媽媽也一直縱容她,想怎麼想就怎麼樣,隻要別太離譜。
這樣的縱容和寵愛,如今看來真的不是愛她,而是害了她。其他方麵就不說了,就說她在感情方麵,無論是以前的盧伊,還是現在的陳光年,顯然都不是最合適的對象。
這一次,於媽媽決定不能再任她由自己的性子胡作非為了。無論如何,她這次不能讓她再嫁給一個不該嫁的人。離婚一次還嫌不夠嗎?婚姻這麼大的事情,怎能一錯再錯?
作為一個媽媽,她無論如何也不能看女兒剛從狼口脫身,現在又要往虎口裏跳。
於悅和陳光年在車前依依不舍地告別,兩個人擁抱,親吻。於悅可以明顯感受到陳光年心情的變化,她安慰他說:“光年,你不用擔心,我自己的婚姻,我自己可以做主,不管我媽媽說什麼,你都不要往心裏去就好了。我喜歡你,我願意嫁給你,誰也攔不住。”
陳光年牽強一笑,他相信於悅會這麼做的。但是於媽媽的話,他也無法釋懷,無法放下。畢竟那些都是客觀存在的現實。
於悅說:“你先回去吧,等會兒我和我媽再好好解釋解釋,我媽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我相信她會理解我們的,你就等我的好消息吧。”於悅用手比劃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晚上我給你打電話。”
“嗯。”陳光年上了車,然後把車窗玻璃降下來,探出頭對於悅說,“於悅,不管你媽媽說什麼,你要知道她其實也都是為你好,不要惹她生氣好嗎?”
於悅咧嘴一笑,說:“好,我聽你的。”
她朝陳光年輕輕擺了擺手:“拜拜。”
陳光年開著汽車離開,於悅站在原地,久久地望著陳光年車子開去的方向,直到那輛車子消失在來來往往的車流之中,再也找不到一絲蹤影。
於悅心頭湧動著一種莫明的感覺,像是剛一分開,就特別的思念。這個比自己大了將近二十歲的中年男人,真的渾身充滿了讓人迷戀的魅力。和他一起走過的這個旅程中的日子,每一天都是那麼幸福美好。
對陳光年的這種感覺,和對盧伊是完全不一樣的。
當初喜歡盧伊,是她單方麵的單戀,所有的迷戀都沒有什麼回應,是寂寞的。而與陳光年在一起,他們的愛是互相的,是彼此深深地吸引,就像一塊磁石遇到了鋼鐵,那種無法抗拒的吸引,仿佛隻有彼此緊緊靠在一起,才是一種穩妥的心安。
夏暖暖和周逸的那張合影照片仍然在網上飛速傳播,在夏暖暖工作之餘,總是有無數娛記鑽空子想法設法攻進她的私生活,問一些八卦的問題。
夏暖暖本來不覺得這有什麼大不了的,隻是總是被一些八卦問題包圍,這不免使人心情糟糕。
這樣的情況下,對造成這件事的罪魁禍首周逸的討厭自然不必多說,同時她也開始討厭做演員這個職業。
這個職業在給自己帶來財富和名氣的同時,也帶來了太多負麵的東西,八卦新聞算是一樣,其次就是私生活被窺視,覺得沒有一點安全感,好像隨時隨刻都有人想把你的衣服剝光,讓你赤裸裸地曬在世人麵前。不,還不隻是這樣,嚴重點說,他們不僅要剝光你的衣服,他們還想剖開你的胸膛,甚至把你肢解,把你一點一點的秘密全都公之於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