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除了之前賣出去的,沒少一個。”
夾著香煙的手沉思的敲擊著桌麵,龍城和他的關係一直都沒有對外公開過,那不過是他的一個踏腳石,因此,不會是其他軍火商幹得。綁了嚴肅,要他親自過去,用他的軍火炸了龍城,擺明就是衝著他來的。
“金三角那邊,包括政府軍,這兩年的動向,勢力劃分情況,明天之前給我。”他淡淡的開口,下達命令。
以龍城被炸,綁架嚴肅來看,那個想要讓他親自過去的人,應該已經坐擁了一定的勢力,如果貿貿然前往,估計就會落入對方的圈套。
“另外,我要各大毒梟、三國政府近兩年的軍火、毒品交易情況。這個,這周之內給我。記住,數據要詳細。”
比起勢力劃分情況,下麵這個條件涉及到毒梟和政府的暗帳,並不容易查,時間他給的寬鬆。龍城被炸了,眼前的一票大佬全部是龍城出生,說是家也不為過,更何況蔣德,那是過命的交情,沒有人會把這件事當成小事。
“堯哥,那嚴肅呢?”有人問道。
“死有餘辜。”他冷笑道,“文濤留下,其他人該幹什麼幹什麼。另外,給我都聽好了,誰私下想辦事出氣的,自己先想想後果。”
“是!”詹中堯的一席話,讓那些蠢蠢欲動的人都死了心。然後,紛紛離開了會議室。
關文濤說:“老大,這事恐怕是衝著你來的。”
“你認為是誰?”
“猜不出來。龍城和你的關係除了我們自己人知道外,外人不可能曉得,唯一曉得就是嚴肅。我早就說過,這人靠不住。”關文濤挑眉,“你是想讓嚴肅過去,讓龍城那邊都過來,結果呢?”
關文濤頓住了,他當然生氣,那裏是過命交情的兄弟啊!
“跟嚴肅無關。他也隻是被利用了。”他沉吟,“一年半前嚴肅過去,把他爸那邊的領進龍城,他領進去的人放火……嗬。原來如此。”
關文濤亮了心思:“你的意思是炸龍城的人是從這邊過去的?”
“不然呢?”他冷笑。
關文濤沉思,嚴肅和詹中堯的關係在這邊是眾所周知,對於詹中堯來說,嚴肅不過是一開始要立足的棋子,畢竟太|子|黨啊,很多事辦起來比較方便。嚴肅走了,到了龍城,跟著的人是詹中堯的心腹顧五,一條線拉下來,隻有炸龍城的人是T市的才說得過去。
“但是,老大一直沒有在中國這邊暴露身份,不管是軍火還是毒品……也就是說跟軍火和毒品無關,私人尋仇……”難道是……
“一年前,我的車失控,檢修的情況呢?人為還是故障?”既然,已經有了大概的眉目,知道是衝著他的來,那麼詹中堯不得不和一年前轎車失控,被關文濤打了一槍的事聯係在一起。
關文濤頓時蹙了眉心,老大的心思縝密,他是知道的,隻是沒預料到他會和一年前的事聯係起來:“機械故障。”
細細的眯起眼睛危險的打量著關文濤,為了不表露自己的心虛,關文濤回看了過去。詹中堯凝眸,移開了眼瞳:“你最好不要有事情瞞著我。”
“當然不會。你是我的老大,我能隱瞞你什麼?”他微笑,畢竟是曆練過的,笑得十分坦然。
詹中堯意味深長:“但願如此。派人跟蹤了嗎?”
“派了。查到就會聯係我。”
“嗯。”他點頭,眸光深沉。輕掃過關文濤的淡定,唇邊彎起笑意,“你回去吧。昨天才結婚,這事你就不用管了。”
“也行。”關文濤點頭,起身離去。
詹中堯目送關文濤離去後,他按下了一個電話說“過來見我”。沒一會兒,人來了。
他說:“給我盯著關文濤。”
“……老大,你懷疑濤哥跟龍城的事有關?不可能!!濤哥不會出賣龍城,更不會出賣你。”
他眼神一銳:“他有事瞞著我。給我盯緊就行了。懂?”
“是。”來人走了出去。
詹中堯眯起眼睛,仰靠著老板椅的靠背,太明顯了,關文濤與他對峙時的眼神,完全沒躲藏,而是硬生生的看回了他。
這種眼神和條件反射的動作,對於知道人心虛就會躲閃眼神的關文濤來說,當時他大膽的盯回來,無疑就是最大的漏洞。
以寧醒來的時候,詹中堯已經離開了,她歎了一口氣,這樣也好,說好是一夜就是一夜,最好不會再有任何的牽扯。
穿好衣服,將被昨夜被兩人弄的濕淋淋的床單換了,以寧坐在床邊,盯著放在地上的床單被套,忽然跪在地上,緊緊的抱在懷裏。
舍不得,也不得不舍得。
她的存在,隻會讓他更痛更傷,所以,她必須要消失在他的世界裏。
沒有辦法,也無路可尋。
這是注定了沒有結果的愛戀。
這時,手機響了起來,以寧一看是何露的電話,她接了起來,放輕鬆聲調:“新婚第二天就找我?你家關公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