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江成介眼睛暴瞪了出來,“那你和詹中堯……你到底在想什麼?”
提到了詹中堯,以寧眼眶微微的發酸,感覺到江成介鬆了手,以寧走到河邊的石凳上坐下,那瀲灩的水光,就像是她把自己賣給江成介那夜一樣……嗬嗬,好像每次她下什麼愚蠢的決定的時候,江成介都會出現在她的身邊。
看著她沉默,看著她無奈的泛起苦笑,江成介一咬牙:“穆以寧,你……反感我,是不是因為我們曾經……的那事?如果是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什麼都沒有發生!!”
“什麼?”她驚訝極了。
“什麼都沒有發生。”江成介咬牙,“記得我要了客房服務,送來了香檳嗎?你喝多了,你喝醉了……我們沒有做……”
她驚訝的久久說不出話來。
“所以,你可以對我放寬心。穆以寧,我喜歡你,是要你喜歡我的基礎上,我才會……。你暫時把我當成朋友也好,什麼也好,總之,我不想那天晚上的事再重演一次。”他用力的呼吸著,壓抑著他的焦躁。
江成介的話,讓以寧放下了戒備心,細想下來,她和他那一夜……身子一點都不痛,也沒有痕跡留下來,雖然衣服脫了,可是早上醒來的時候底|褲還在身上……“……謝謝你,告訴我。”
“你能不能也告訴我,你現在又要幹什麼事?穆以寧,如果之前我和你的事讓你很糾結到現在,你現在不知道怎麼辦,你可以找我商量。你和詹中堯,到底是怎麼了?”
到底是怎麼了?苦澀的笑意勾起,她仰起頭透過樹葉的縫隙看著夜空的星光:“……我不能和他在一起……我,也不想再離開這裏……我……”吸了吸鼻子,坦然的看向江成介眼裏的擔憂:“……我讓他催眠了……”
“催眠?”
“嗯。一年前,催眠了他。現在的他,應該完全不記得我才對。是的,他不記得我。可是……就算他不記得我,江成介,他、他……”
“我明白。”就算不記得了,就算忘記了,但是那份感覺還在。隻要感覺還在,穆以寧和詹中堯就沒有辦法分開,“你們之前不是好好的嗎?為什麼……在公園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對勁了……”
“我是不能和他在一起的人。和我在一起,他會失控的,催眠他……是無奈,江成介,他想死,你知道嗎?為了不讓我死,他想讓自己去死,他也這樣做了……我不知道再和他在一起,是不是那時候的事又會再度發生……”
“穆以寧,我不明白了,為什麼他想讓你死?既然你們喜歡對方,為什麼他會想你死?”
以寧抿著嘴唇,沒有說話。好半晌後才幽幽的道:“我……必須讓他……就算是恨我也好,也必須要和我一刀兩斷。”
“所以你想找男公關結婚,然後告訴詹中堯,你有喜歡的人了,要和他分手?”
以寧咬牙點了點頭。
“穆以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與其找個男人,你不如和他說清楚,如果他是懷疑你和我之間的事,我可以告訴他,我什麼都沒有和你做過。我連那天晚上的電視節目我都能背給他聽!!”
以寧凝望著湖麵,自嘲的一歎:“一年多前我就告訴他了……他就算在意也不會說出來,他啊,隻是一心一意的想要對我好罷了……”說道這裏,不由的悲從心起,手指抹了眼下,卻阻止不了越加洶湧的眼淚,手指上有了潮濕,他輕輕的笑吸了鼻子,“是……我和他的事而已。有一個結,無論如何都無法解開……有時候,我甚至就希望就這樣和被催眠以後的他過一輩子算了,要是東窗事發,那就東窗事發好了,反正,我已經不怕了。……是……”她偏眼看向旁邊的寂靜,“是這樣想的,但,不行……我,我都是怎麼想的啊我,我為什麼……”
她已經說不下去了,撐著那份悲傷,獨自飲恨。不該的,不該在看到的時候,一時的失去了理智,可感情就是這樣,她沒辦法控製,被他握著一步步走下樓梯,被他的厚實的大掌包裹著的時候,隻希望樓梯能夠永無止境,隻希望能夠長長久久牽著他的手……
她……已經給了他一年的自由,為什麼,會控製不住?為什麼就那麼天真而愚蠢的以為,真的一夜就是一夜?為什麼,現在更要想這種辦法去傷害他?
可,詹中堯就像你說的,愛一個人,怎麼忍心讓他背負罪孽。寧願恨我,也不要傷你更深……
“不能說嗎?”江成介淡問道。
以寧再度用手指抹去眼淚,固執的搖頭:“不能。”
“……如果……”他交握了雙手,“如果你真的要隨便找個男人結婚,可以找我。”
以寧驚訝的看他,馬上搖頭,正要說話的時候,被他打斷:“你聽我說完,你再拒絕也不遲。如果這是你唯一的辦法,那麼穆以寧,你想過沒有,你隨便找個男公關結婚,以詹中堯曾經因為你被欺負的事對整個小區都出手,你以為他不會去調查你的男人是做什麼的嗎?你很快就會穿幫。而我,不會。就算他去查,我們是住在同一個小區,我們是同學,哪怕是產生了感情,也是合情合理的。你可以用我們是彼此的初戀的當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