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煙叼在唇上,轎車停在路邊,放下了椅背,將雙腿甩到方向盤上,吞雲吐霧著。
一開始,是哪裏錯了?
哦,是的,是姐姐被帶走以後,他跑去救她,結果……嗬嗬嗬。
那是他永遠都不願意想起的回憶,被灌了藥,被強迫的和其他三個人和姐姐發生了關係,那種感覺,就像是蝸牛爬過皮膚的滑膩,充滿了惡心和厭惡。軟體動物一般,隻有那裏是……被強迫的塞了進去。不僅僅是他的,還有其他三個人的。
他至今想起來,曾經和姐姐的事,曾經在姐姐的體內,感覺到過那三個人的肮髒,他就像要瘋了一般的隻能無聲的痛嚎。
一開始,是這樣的。但是,後來,不是了。
看著她那麼痛,痛苦到用石灰擦到身上出血還在擦……
抖著嘴唇,艱難的吸了一口,幾乎是馬上的,就吐出了灰白色的煙霧。
他,當時,是撫慰姐姐吧?是想安慰姐姐吧?說著“不髒的,姐,你不髒的”……
那時候,他也瘋了吧?是瘋了吧?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從強迫,變成了主動。單純的撫慰,撫慰著姐姐而已……到最後,被逼得瘋狂的人,卻是他。
撫慰了姐姐,瘋狂了自己。再然後的事,他已經變得支離破碎,他已經隻能記得那些事了……到最後,被關進了精神病院。
一年。
一年以後,姐姐已經和穆森生活在了一起,然後,穆森收留了他,給了他吃給了他喝給了他住,卻不斷的,不斷的羞辱他。
“你這個兄妹***的排泄物。”這句話都是最好聽的了,更難聽的話,嗬,都聽到麻木了。
他出院的時候,穆以寧,已經出生了。那個,大概是最最肮髒的女孩。
看到她,就想起了過去。不願意看到她,偏偏的,偏偏的,接近他。
一直到,他忍無可忍的逃跑,一直到,他想要她的命,結果卻被告訴:“阿堯,寧寧是唯一,這個世界上你不能碰的人!”
“沒有我不能碰的人。”
“她是,如果,阿堯,我告訴你,她是,是你的呢?”
“……我的?別開玩笑了。”
姐姐,是那麼認真的看著他。
他落荒而逃,逃、逃,逃,一直無路可逃。
所謂的扭曲,從他出生就注定了。曾經,他所遭受的一切,****瘋狂、撫慰……這些,全部,全部都再一次的以一股腦兒的方式發生在她和他之間。
他是***的小孩。結果,他也和她****莫語燕不過是想讓那兩個老東西嚐嚐痛苦的滋味罷了。而以寧,就像他的父母曾經也愛過一樣,也像他的父母曾經都恨著一樣,愛著又恨著的和她**********瘋狂。對,怎麼不瘋狂?想要推開她,卻變成更深的想要她,愛恨,情|欲的瘋狂。
而他最怕的,撫慰啊……和姐姐,一開始的被強迫,被下藥的硬塞進去,都最後隻是同情姐姐的用身體撫慰著她。就像他要以寧,要是愛更多?還是撫慰更多?現在她要他,是愛更多,還是撫慰更多?
無法正視這份血|緣,唯一能證明彼此相愛的話,大概隻有不停的重複著肉|體的結合,不這樣做就無法得到安全感,不這樣做就無法確認愛情。撫慰的結果,嗬,不就是他最後的瘋狂嗎?
他,的這一生,出生淤泥,成長於肮髒,滿身汙垢,在她的身體裏尋找了愛情的撫慰。做過多少次?為什麼在瘋狂的時候,還是要和她做?為什麼她在知道了一切,還是願意給他?
哈。再度悲歎。
沒有辦法,無法控製,需要和她做|愛爆發的力量給自己的情緒充電,也需要和她做|愛才能感受到堅若磐石的愛情——這些,隻是撫慰罷了。
從,催眠被解除的那一天,他無不痛苦。在失去關於她記憶的一年裏,他患得患失的,隻感覺到最重要的東西沒了,怎麼可能不想抓住?怎麼可能?幾乎是恨不得馬上把她擁入懷裏……
卻不行。
她應該知道了一切,不然不會問他那對兄妹的問題。
縱使知道了一切,卻依然願意給他,她不在乎,不在乎別人怎麼說,她隻是想要和他在一起的記憶而已。他怎麼可能不知道?
所以,才不得不推開她。
已經夠了,她為他做的,已經夠了。
“還好嗎?”江成介遞了水杯給以寧。
她抖著手想要握著手把,卻發現沒有什麼力氣,將水杯放在她的手裏,而自己圈著她的手,讓水杯杯麵的溫度帶給她一些溫暖。
江成介蹲在以寧麵前,歎皺了眉頭,凝著她現在失魂落魄的模樣。
見她不說話,知曉她不想開口,便就著蹲姿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