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力扶著蕭清走進別院,迎麵便看見一高一矮兩個身影迅速朝他們奔來。
“二哥你回來啦!”
“二清子事情都解決好了?”
郝猛和小清走到兩人麵前,臉色擔憂。
“恩,已經沒事了。你們怎麼還不休息?”今晚他們與幕後之人周旋許久,怎會不累?
望著小清臉側已經包紮好的傷口,蕭清內心微安。
“汪仔怎麼樣?傷口有大礙嗎?”
“二清子你別瞎操心啦!汪子沒事,大夫說休息半個月就好,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俺後來才聽小清說你腳受傷了?嚴不嚴重?快讓俺瞅瞅!現在上藥沒?”話落便大掌捧著蕭清肩膀,虎目朝她腳下望去。
“二哥先讓二哥回屋吧!別再這站著了。”一旁的小清望著蕭清有些蒼白的臉色,忙開口。
“對對!走二清子,俺背你進屋。”話落,撈起蕭清手臂輕鬆將他架在背上,迅速朝屋內走去。
背上的蕭清唇角微勾,繃著一晚上的心逐漸踏實下來。
三人將蕭清送到屋內凳上坐下,郝猛蹲下身子,查看蕭清傷口。
“哎?已經包紮好了?”看到蕭清已經包紮好的傷口,郝猛詫異,“這是啥布?咋這麼薄?”
一旁李小力望去,雙眼微眯,望著蕭清的目光閃過一絲複雜。
“這是極為珍貴的雲冰紗,產自極北冰寒之地。一匹價值萬金,是極為珍貴的稀有之物。據說此物輕薄透氣,質地柔軟,穿在身上仿若無物。若以他包紮傷口,不僅防汗透氣,傷口也不會感染,是極為難得之物。”
李小力話語微頓,“隻是,據說擁有此物的,這世上隻有一人使用,那就是大祁國帝君。”
可是,那人卻輕易將如此珍貴之物為一人包紮傷口…這句話李小力並未說出口。
蕭清聽聞,一愣。低頭望向腳上薄紗,臉上看不出情緒。
“雲冰紗?既然這麼珍貴的東西隻有帝君所有,難道說此物是他贈與二哥的?”小清一臉訝異。二哥何時與那人如此熟稔的?他怎麼不知?
蕭清沒有回答,但是神情卻不言而喻。
“哈哈,既然給了俺家二清子,那就用唄。二清子是為了抓住那些個歹人才受的傷,陛下就獎了一塊包紮傷口的布,也沒啥稀奇的哈!”郝猛一粗人完全不明白幾人之間的暗流。
小清白了大漢一眼,懶得跟他計較。雖然他並不知道二哥與那人發生了什麼,但是他聽說過無極帝十分冷漠殘酷,所以為了二哥好,還是希望二哥能少與那人接觸為妙。
“你們都回去休息吧,我也累了。”蕭清望了眼桌上的杯盞,淡淡開口。
“那我們回去了,二哥你有事就叫我們。”
“恩。”蕭清淡淡點頭,“對了小清,傷好了記得你的三十圈,不要偷懶。”
“…”小清。
三人離去,屋內恢複了安靜。
蕭清靜靜坐在桌前,沒有動作。
“你還不打算出來嗎?”拿起桌上的杯盞,轉悠。
空氣有瞬間波動,一個高大健碩的身影從屋內陰影處緩緩走出,徑直走到蕭清麵前,“你是如何發現的?”
耶律碩深邃的眼眸直直盯著蕭清,透出莫名的情緒。
“如果不想被我發現,就不要在我屋內喝了茶後杯子不放回原處。屋內也不要有你身上特有的苴葉茶的香味。”
耶律碩眸子一閃,桀桀輕笑,“小家夥,好細膩的觀察力!”手搭在桌上,身子漸漸靠近,“隻是本王竟不知,你對本王的喜好如此清楚,是時刻在想著本王嗎?”
狂野張揚的臉就在麵前,眸子透出如狼般隼利。
蕭清瞧了他一眼,麵無表情,“我是在想你。”
耶律碩一愣,目光呆住。他真的在想他…心忽然漏跳一拍。
“若有人處心積慮以卑劣手段控製我,我當然會想著如何將他製作成人體標本,剖了他的內髒器官澆花。”
男人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直直盯著麵前少年,手一把箍住她的下巴,銀牙暗咬,“你,很好。”
蕭清毫不客氣打開他的手,“多謝誇獎。”
耶律碩狼眼微眯,狠狠瞪著蕭清,臉上看不出情緒。
蕭清感覺腦子有些暈,實在不想再與這個男人周旋,“有話快說,我要休息了。”
耶律碩瞧了他一眼,坐下,“今晚你表現得不錯啊。”
“托某人的福。”
耶律碩眸子一厲。
蕭清放下揉著腦袋的手,望他,“今晚的這場戲不是你與千淩羽一手促成的嗎?不僅將帝都朝堂攪得烏煙瘴氣,也讓我在大祁百官麵前露了臉,一舉兩得。即使我不向大祁帝君求職務,恐怕你也另有辦法讓我進入朝堂,這不就是你的目的嗎?”
耶律碩望著少年的眸子漆黑如幕,閃爍不明的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