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該怎麼做不用你提醒,吳剛自然知道。隻是這幾日營內本來就是多事之秋,查的很嚴,紅石莓一事和巡查兵被殺一案已經引起他們的注意。你現在殺了周利豈不是打草驚蛇?”
“你還有臉說?要不是你未在食物中下足了分量,引發了這些麻煩,主子的目的早就達成了,還需我在這跟你浪費口舌?”
“陀羅散太過引人注目,一旦事發,必定會強製封營,到時誰都無法脫身!主子那裏我自會前去稟報,不牢你費心。”
“你——!”
“既然你有事要稟報,本王就在這裏,那就順便聽一聽吧!”
忽然從林中走出一個威猛高大的男子,五官硬朗立體,濃眉鷹鉤鼻,眼窩深邃,透出一絲凶戾的光。身高近一尺九,一席墨色長袍,腳蹬錦靴緩緩走來。身後是兩名勁裝猛士,恭敬地跟他身後走來。
吳剛眸子一凝,慌忙跪地,行禮,“參見主子。”
一旁的周利與韓飛也連忙跪下。
此人正是漠北遼王長子,人人畏懼的遼蠻大王子,耶律扈。
“起吧。”
“謝主子。”
耶律扈緩緩走來,“本王今日閑來無事,便來隨意轉轉。吳剛,事情辦得如何?”
“回主子,這幾日營內四處警戒,查得很嚴。所以臣沒有再找到機會下手,還望主子恕罪。”
“是嗎?吳剛,莫非你在大祁待了一段時間,連你真正的名字都不記了?恩?”
吳剛慌忙跪地,“巴圖不敢,確實是營內最近傳出了點風聲,讓那個宣武將軍有所警覺,便悄悄在營內四周都布下了警戒,臣怕泄露了身份,才一直未敢動手。”
耶律扈眼中陰沉閃過,轉頭望向韓飛,“你來說。”
“回主子,以屬下所見,雖然近段時間營內有些騷動,卻並不是什麼大事。那個宣武將軍一直在忙著才子盛會的布防,根本無暇理會營內瑣事。幾乎將所有事都交給了身邊最為信任的幾個校尉。巴圖按理說已經跟在褚睿身邊三年,十分受他重視,怎麼可能會找不到下手的機會呢?哦,不過若是因為身邊那個叫小石的小兵的糾纏,沒有時間辦事也實屬正常。”
“怎麼回事?”
“回主子,營裏有個叫小石的後勤兵,十分粘著巴圖。聽說這個小石的少年,是孫校尉的親弟弟,因巴圖偶爾救了他,便對巴圖百十分親厚。或許是這個原因,巴圖才沒有機會完成主子的交代吧!”
耶律扈臉上陰戾閃過,“巴圖,本王是信賴你才將如此重要的事交給你,沒想到你竟敢違背本王的命令,看來你這條小命是不想要了…”
“主子息怒,巴圖並非有意沒完成主子的交代。那個孫校尉的弟弟與孫校尉十分親近,屬下想若能拉攏到他的弟弟,也一定能與孫校尉打好關係,因此才會對孫石格外照顧,但也絕不敢違抗主子的命令啊!”
“主子,屬下覺得巴圖待在大祁時間長了,心腸也越發軟了。做大事者定要心狠才行,可他不僅因那個小石而延誤了主子的事,就連這個奴才辦壞了事都阻攔屬下殺他,實在讓人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