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臾,白護膚推門而入,朝她行禮,“參見閣主。”
“我問你,今晚究竟怎麼回事?你為何要扮成蕭將軍身邊的人?”
白護法迅速跪地,“請閣主恕罪,自縣城過來後,屬下就感覺有人跟蹤,為了以防有人對閣主不利,才做此安排。”
蕭清望他,“那麼白護法為何會扮成阿蕪的模樣?難道你早知我會過來?”
“在縣城時,是我親手將凶犯抓獲,交給了官兵,我以為是有人意欲報複。”
蕭清眉宇微涼,“你說,是你親手抓住了阿蕪?”
“是。”
“具體在何時?何地?你又是如何抓住他的?”
“蕭將軍還是莫要打聽這麼多,此人是重犯,與他牽扯過多隻會讓將軍受牽連。”
蕭清眉宇微涼,“白護法,我隻想知道詳情。”
“在下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具體的,將軍不如去問官兵?或許他們會告訴你。”
他說話絲毫不客氣,曲妃鸞輕喝,“白護法,不得無禮。”
白護法連忙躬身,“是,屬下失言了。”
曲妃鸞柔聲道,“將軍心係友人,白護法,你要理解才是。”隨即望向蕭清,“蕭將軍,白護法也是擔憂我的安危,若有失禮之處,請你見諒。”
蕭清麵無表情。
這兩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黑臉,配合得倒是默契。隻是她現在不能在此多耽擱了。
“既然如此,蕭清就不多叨擾了,閣主,先告辭了。”
曲妃鸞微微頷首,“也好,既然將軍急事,妃鸞便不多留了。白護法,替我送送將軍。”
“是,蕭將軍,請。”白護法送她一路出了屋,蕭清掃了眼門外垂首而立的藍衣女子,淡道,“姑娘好演技。”
夕顏緩緩行禮,“謝將軍誇獎,將軍慢走。”
蕭清抬腳離去,一路下了樓,出了客棧,對身旁的人道,“白護法留步吧。”
“將軍慢走。”
蕭清掃了他一眼,忽然開口,“護法的易容術,以假亂真。隻是,卻與阿蕪的十分相似呢…”
白護法神情一厲,眼底閃過一抹煞氣。
蕭清冷笑,轉身離去。
“蕭將軍。”
身後傳來白護法的聲音,蕭清腳步一頓,轉過身。白護法走來,遞給她一個盒子,“這是將軍要找之人留下的,我留著也沒用,不如作為初次見麵的禮物,送給將軍吧。”
他眼底透出一絲陰戾,朝蕭清嘲諷一笑,轉身進了樓中。
蕭清目光落在盒子上,須臾,緩緩打開。當看到盒子裏麵的東西,眸子陡然一沉!
殺氣驟現,薄刀瞬間飛出,“噗”一聲,紮在門外守兵脖子上!隨即便朝門口白閆衝去!
瞬間,周圍一陣大亂!
門內的白閆轉身,嘴角陰冷嗜血,“蕭將軍,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怪不得我了。你行刺閣主,傷我雲瀾閣守衛,看來今日是留你不得了。”
蕭清眸中充斥著罕見的怒火和濃濃殺氣,麵如寒霜。
她手上盒子中,放著一隻斷手。纖細的,修剪整齊。手背上,是一道淺淺的傷疤,蕭清記得很清楚,那是阿蕪在九嶷山地宮被碎石重創,留下的疤。
蕭清緩緩抽出腰間匕首,橫在麵前。唇抿起一道凜寒,“我要你血債血嚐。”
白閆嗤笑,緩緩舉手,猛地揮下:
“殺!”
瞬間,街道成了戰場!
數名護衛紛紛湧來,招招殺機,很顯然要治她於死地!寂靜無聲的夜色下,上演著一場驚心動魄的亂鬥!月光漸漸被陰雲遮蓋,忽的狂風大作,電閃雷鳴!
兵器相接的聲音傳出好遠,客棧不遠處的農家小院傳來孩童的哭聲,卻被躲在牆角的婦女慌忙捂住,驚恐彌漫在這不大的小城中。
夜,才剛剛開始。
不知過了多久,蕭清身上幾乎全是血跡,有她的,也有護衛的。她仿佛不知疲憊般抵禦著層層湧上來的人海,腳邊的屍體越堆越高,臉上卻毫無表情,那雙深瞳仿佛醞釀著燃燃怒火。
她一想到此刻的李小力拖著血粼粼的斷臂,被押送回京的場麵,她心中的怒意如何都壓抑不住!
目光穿過數人,直直落在白閆身上!
——她要殺了他!
手上動作越發淩厲,逼得周圍護衛一時近身不得。
白閆眼底閃過一道冷意,厲喝,“一群廢物,都讓開!”
護衛迅速退開,白閆持劍飛身而來。蕭清毫不猶豫,拿著匕首衝了上去。
“將軍身手倒是不錯,隻是看來堆積了不少傷口啊…”白閆嘲諷瞄了眼她手臂上的傷,劍一轉,直接攻擊她的傷處!蕭清由於左臂受傷,隻能用一隻手抵禦他的襲擊。漸漸地,落於下風,“噗”一聲,白閆一個虛晃,劍刃從她令一隻胳膊劃過,留下一道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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