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靈惜直直撞上了蕭清,正牽扯到她胳膊上的傷口。蕭清眉頭一皺,伸手拉住要跌倒的耶律靈惜。
這時,她的護衛匆匆趕來,“公…小姐您沒事吧?”
耶律靈惜穩住身體,搖頭道,“沒事,人太多了,不小心撞到了人。”隨即望向旁邊的蕭清,“我說你啊!怎麼就硬邦邦杵在這不動彈?發什麼呆啊!”
蕭清心中好笑,道,“這位姑娘,方才明明是你撞過來的吧?”
耶律靈惜語塞,“那、就算是那樣,誰讓你碰本公…本姑娘了?”
“那讓姑娘大街上摔倒就對了?若是這樣,在下記住了。”
“記住什麼?”
“記住下次不該好心多管閑事,否則沒撈到好不說,還可能惹來麻煩。”
“你…!”
“姑娘若沒事,在下就先走了。”蕭清不欲與其糾纏,準備找了郝猛回去。正在這時,身後傳來耶律靈惜的驚呼,“我玉佩呢?我玉佩怎麼不見了?!”
“小姐您說得是您隨身攜帶的傳家玉佩?”
“是啊!方才明明還帶在身上的…啊!定是他!定是他偷的玉佩!你們快給我抓住他!”
蕭清聽著身後迅速靠近的腳步聲,不由翻了個白眼。
早知道方才就不多管閑事了。
“你,給我站住!”身後傳來厲喝。
蕭清停下腳步,轉身,“諸位還有何貴幹?”
“我們小姐的玉佩丟了,能否讓我們檢查一下!”前麵一個壯漢說道。
蕭清掃了眼怒氣衝衝走過來的耶律靈惜,淡淡吐出兩個字:
“不行。”
耶律靈惜一聽,頓時惱了,“你是做賊心虛?肯定就是你偷了玉佩!”
蕭清無奈,朝暗處的噬魂示意了下,望向她,“姑娘有何證據說是我偷的?”
“方才你撞到了我,然後我的玉佩就不見了,不是你還能是誰?”
“這街上那麼多人,應該不止我一人撞到過姑娘吧?何況,準確來說,應該是姑娘撞到了我。”
“我…我不跟你廢話!來人,給我搜他的身!”
蕭清無語,這女子簡直蠻不講理。
那些護衛二話不說就要來抓她,這時,旁邊一聲低叱,“誰敢動她?!”
郝猛閃身奔來,飛身橫腳直接將最前麵那人踹出好遠,隨即擋在了蕭清麵前。
“馬爾泰護軍——!”其他護衛驚呼,隨即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圍了上來。
耶律靈惜詫異地望著來人,“你是誰?是跟他一夥的?”
“你管俺是誰?有俺在,誰都不能動二清子!”
“你倒是講義氣,隻是她偷了我的玉佩,我告訴你,那玉佩可不是普通的寶物,價值連城,趁我還有耐心時,趕緊將玉佩交出來,否則別怪本姑娘不客氣!”
“誰稀罕你那破玉佩!我們才沒偷呢!誰知道你在哪弄丟了,現在反而栽贓到我們頭上?別以為你們人多俺就怕了你們!”
“好小子!有膽量!來人,給本姑娘好好教訓教訓他們!”耶律靈惜一聲嬌叱,旁邊的護衛全部衝了上來。
郝猛擋在蕭清麵前,摩拳擦掌,“二清子,你去旁邊歇著吧,這交給俺就行。”
“別幹得太過火。”
“俺曉得。”
蕭清緩緩走到旁邊站定,觀看起眼前戰局來。
就算郝猛傷勢未愈,但對付眼前十幾個護衛仍綽綽有餘。
他的身法,在一次次生死搏命後,越發內斂,已見高手雛形。沒有了從前的呆板和單一,變得更加靈活多變。不浪費多餘的體力,每一次出拳,攻擊都恰在好處。
這是他的進步,短短半個月,他已不再是當初那個魯莽隻會拚力氣的漢子了。
蕭清嘴角微勾,一抹淡笑躍上眼簾。
果然不到片刻,郝猛就將那些護衛全部聊趴在地。當然,他並未下重手,隻是讓他們暫時無法動彈而已。
郝猛拍了拍手掌,“哼!給你們個小小的教訓,別趁俺不在就欺負二清子,小心打得你們滿地亂爬!”
蕭清心中翻了個白眼。
這郝猛,創造新鮮詞的功夫倒是一流。
“你、你們竟敢傷我的人?!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好大的膽子!”耶律靈惜火冒三丈,小臉氣得通紅。
周圍圍上了一群看熱鬧的百姓,望著這邊指指點點。
“沒有證據怎麼能亂冤枉人呢?”
“是啊,我看這小公子的模樣不是偷雞摸狗的人,肯定是這姑娘搞錯了!”
“仗著人多,也太欺負人了。”
“就是,這外邦來的人,竟敢在咱們大祁國放肆!明明是我們的手下敗將,有什麼資格在咱們帝都撒野?”
“就是…”
…
百姓還未忘記遼國偷襲大祁邊境之事,再加上漠北從承乾帝起就一直臣服大祁,所以帝都的百姓自然未將他們放在眼裏。
耶律靈惜聽著周圍的指指點點,小臉憋得通紅,沒一會,眼圈都紅了。
她自小在眾星捧月中長大,何時受過這等氣?身子氣得直顫,看得旁邊的蕭清頗為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