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孤單地掛在天上,冷眼看著這雄偉的白虎關裏的一切,在這深秋之夜顯得格外清冷。而在白虎關的城牆之上此刻正坐著兩個人,他們你一杯我一盞地喝著清酒,奇怪的是兩人都不曾開口說話,隻是看著天上的明月兀自出神。
“喂,還沒謝你救我二哥之恩呢,他日我一定找機會報答與你”其中那個英俊的白衣男子終是開口說道。
“我不叫‘喂’,我有名字的好吧,我叫楚天孤,懂不啦?莫大俠.”另外那名身著青衫的男子喝下一杯清酒心中似是很是不快對方如此稱呼於他。
“好吧,那以後我不稱呼你‘喂’了,那你以後也別叫我什麼莫大俠了,我的名字叫莫任情,任情的任,任情的情。”白衣男子也鄭重其事道。
“哈哈”兩人對望一眼,突然都開懷大笑起來,眼中有的盡是對對方的欣賞之情。
“說實話,我挺敬佩你的”莫任情抖了抖身上的白衣認真地說道。
楚天孤轉過頭看向莫任情,似乎不懂對方為何如此說,因為自己與對方在此之前也就隻見過一次而已。
“幾年前你我在鬆林相遇,你對劍法的理解與領悟能力當時讓我看到了武學的新天地,而這次你與我二哥素不相識卻毫不猶豫地出手相救,我才明白我算什麼狗屁大俠,你才真配得上一個‘俠’字。”莫任情緩緩開口說道。
“哈哈,巧合而已,幾年前我路過那裏看你劍法之上卻有瑕疵所以忍不住賣弄了一番,這次是因為尋找我師父所說的機緣才碰到這事的,又忍不住手癢才出手與那些人過了幾招,碰巧我回去的路正好經過白虎關就順路把你二哥捎回來了”楚天孤喝著酒輕鬆地說道,在他口中仿佛一切都是湊巧一般。
莫任情搖頭不語,實情到底如何他自是有自己的看法。楚天孤雖看上去一副孤傲冰冷的樣子,但從其所作所為來看其實他卻是一身的俠骨柔腸,隻是口上不願意說也不願意承認罷了。
“這幾年我的劍法又有了新的進步,今天比上幾招如何?”莫任情當下骨子裏視劍如癡的毛病又犯了,看著楚天孤就要再討教幾招。
“你饒了我把,這次與那幾人一番打鬥我吐的血沒有一斤也有八兩,眼下還頭重腳輕的緊呢,不宜動武,不宜動武啊”楚天孤信誓旦旦地說道。
莫任情聽楚天孤如此一說不禁莞爾,“我發現你這個人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好吧,改天等你恢複了我再跟你請教。”說完與楚天孤一碰杯又大口喝起酒來。
“三弟,楚兄弟,原來你們在這啊,害我們找了半天才找到。”左念和抱著左明的蘭來到近前笑著說道。
莫任情見二哥和二嫂來了趕緊跳下城牆,忙道:“夜來無事,看楚大哥在這裏獨自賞月,於是我弄來幾壇清酒與他一同暢談一番。”說完右手還輕輕摩挲著後腦勺一副不好意思的樣子。
楚天孤朝左念微一頷首,然後斜眼瞄了下莫任情煞有其事地說道:“是啊,這大好月光當前,豈能在屋內睡覺呢,隻可惜與我一同飲酒賞月的是個大男人,哎,可惜,可惜!”
左念與蘭一聽忍不住掩口輕笑,莫任情聽楚天孤如此說麵紅耳赤一時竟不知說什麼好。
“楚兄弟莫要再取笑任情了,我這三弟什麼都好就是有兩大毛病,一個是視劍如癡,一個是臉皮薄。這些年雖然在江湖之中行走見慣了大風大浪,但是這兩個毛病還是依舊啊。”左念在一旁為莫任情解圍道。
“楚恩公,今日我倆前來是因有有一事要麻煩與你,現在白虎關外商軍逼困,我和夫君二人自顧不暇實在分不出身來照顧明兒,恩公若不嫌棄可否收下小兒當個徒弟,讓他在你跟前端茶倒水學習道法劍術如何?”蘭說出了此次前來找楚天孤的本意。
楚天孤微一驚訝而後釋然,雖然自己與左念和蘭相處時間不長,但是從當日左念獨自留下以一己之力阻擋商軍而後在自己危急時刻不惜斷臂相助之事來看,此時左念是斷不會離開前線的,而蘭與左念兩者伉儷情深也絕不會獨自離去,眼下兩人來求自己自己焉有拒絕的道理?楚天孤看了一眼在蘭懷中睡眼惺忪的小左明,然後點頭道:“眼下確實不宜將這孩子留在此處,隻是不知小左明是否願意拜我為師呢?”當下之意竟是委婉地同意了。
蘭聽楚天孤如此一說心中一鬆,當下連忙對小左明說道:“明兒,還不快拜見師父?”
小左明此時雖然還有睡意,但是他母親說的話他可是聽得仔細,一聽竟要讓自己拜這位仙風道骨的青衫劍客為師學劍,當下還沒等到母親吩咐徑自走到楚天孤麵前一拜然後在地上連磕三個響頭,嘴裏還奶聲奶氣地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楚天孤被小左明這有模有樣的拜師禮弄得是哭笑不得,心中卻是十分高興。這小左明雖然才四歲但是卻委實聰慧地緊,當下連忙將小左明扶起來然後笑著說道:“既然你已經拜我為師,那我也得送你件東西當做拜師禮,這樣吧,這把木劍是為師用上好的百年梨木所製,雖然短小了些但你用來卻是十分合適的。”楚天孤一邊說著一邊從懷裏掏出一把一尺來長的小木劍放在左明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