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棒啊。”鐵如芸盯著一個賣小飾品的攤位,不停的挑挑揀揀,翻一翻手鐲或者帶一帶頭飾,恨不得多生出兩隻手來。而葛雲手拿兩串糖葫蘆,一串是山楂,另一串是蘋果,本來鐵如芸說是許久沒吃糖葫蘆了,於是葛雲去買了一串江州特產的山楂糖葫蘆,隻是鐵如芸吃了一口就嫌山楂太酸,吵吵著要吃甜一點的,葛雲隻好又買了一串小蘋果。其實這次出來葛雲身上沒有什麼錢財,好在江州城賣糖葫蘆和一些小攤位都與他熟識,見葛雲帶了個妹子出來玩,自然心領神會,說是先記在賬上,之後再來結算。
本來以為自己陪著逛一逛江州城,這江州城裏也就幾個好玩的地方,隻是他沒想到女孩子所謂的逛街就像掃蕩一樣,每一個地方每一個店鋪都要進去看一看瞧一瞧,而且看著鐵如芸滿眼的小星星,他也不好去破壞這女孩的興致。於是他硬著頭皮陪著逛了大半個江州城,直到吃晚飯的時候,他的腿就像灌了鉛一樣,大概連自己放羊都沒那麼累吧。
在葛雲的強烈的推薦下,兩人特地嚐試了一下江邊的賣豆花。鐵如芸竟然特別能吃辣,一碗豆花她笑嘻嘻地讓老板加了半碗海椒,一攪拌以後就像一碗紅湯一樣,隻有一些白嫩的豆腐在碗中時隱時現。她拿著小勺兩人坐在賣豆花的小攤子裏,一勺一勺地好像品味著一塊塊紅玉。
“師兄啊,你看我幹嘛,趕快吃啊,可好吃了……吃完我們就去去江邊看夜景吧。”鐵如芸嘴裏吃著豆花,還不停吩咐著接下來要做的事情。葛雲尷尬地移開自己的狼狼目光,這個女孩實在是太有吸引力,就算鐵如芸身著最普通款式的衣服,這一路上周圍人的目光也是主動被吸引到了她身上,並且一部分男同胞投來了“你何德何能擁有這樣一位美人相伴”的一種眼光。而且不管她現在翹著腳,在這個小攤子裏吃著最廉價的豆花,都有不少人駐足停留一下。賣豆花的老板甚至跟葛雲說,每天請這位過來坐一會兒,就能吸引不少客人呢。
也不管周圍的一群群眾的圍觀,兩人吃完,鐵如芸拉著葛雲的袖子飛快地鑽進了川行的人流之中,也是一下子躲開了後麵的一群圍觀群眾。兩人在江邊緩緩走著,雖然江中點起燈籠的遊船還不是很多,但許多販夫走卒已經來到江邊擺起了夜市。傍晚江風習習,兩人漫步江邊也是頗為愜意。
突然鐵如芸又發現什麼寶藏似的,一蹦一跳地來到一個胡子拉碴的老頭的賣攤子前麵,雖然這老頭其貌不揚,但這攤子上擺放的麵具卻真的是做工十分精巧,那個狐妖的麵具畫的美輪美奐,可真如一個狐妖美女的臉一樣;那青牛麵具仿佛就是從牛臉上拓印下來的一般,還有猿猴、猛虎還有各種惡鬼。而鐵如芸第一次見到這樣好玩的麵具,一時興起那著幾個在臉上比劃了起來。
“我覺得我還是帶個麵具好了,你覺得這個狐妖的麵具怎麼樣?”這狐妖的麵具戴在鐵如芸的臉上,雖說遮住了她清麗的容貌,但也增加了一絲媚態。
“還不錯的樣子誒。”葛雲回答道,而此時他偷偷摸向自己的錢袋子,裏麵不知什麼時候就已經空空如也了。
“你也選一個嘛,選這個怎麼樣?”“狐妖”拿起一個猛虎的麵具遞給葛雲,葛雲一看這隻麵露猙獰的老虎仿佛要從麵具中出來吃人一般,讓葛雲不禁倒抽了一口涼氣。搖了搖頭把放下手中的麵具放了回去,然後下意識地看向放在最角落的一個修羅惡鬼一樣的麵具。這麵具額頭雙角突出,鼻子又長又尖,再加上麵具獰笑的表情,仿佛來自地獄的勾魂夜叉,或是凶猛好鬥、殺人如麻的修羅。
他拿起這個麵具仔細端詳,若是說這些麵具都是精品的話,這塊麵具就是精品中的珍品。他將這塊麵具拿在手裏,就像擁有無上的生殺之權,不禁間手中的麵具漸漸貼向臉龐。
“小兄弟,這塊麵具不買的話,請不要戴上。”胡子拉渣的老頭嫌棄式地說道,打斷了葛雲的思緒。葛雲不好意思地將其又放了回去,胡子拉渣的老頭寶貝一樣的接過,還珍愛寶貝似的抹了抹麵具。
然後諂媚似的地對鐵如芸說道:“小姑娘我看這塊麵具真的特別適合你。”
鐵如芸摘下麵具看了看麵露窘色的葛雲,滿臉寫滿了舍不得地說:“老丈,我們沒帶多少錢來。”
“不用不用,我老頭子活了大半輩子也沒看到過像你長得這樣甜美的姑娘了,這麵具是小玩意兒,就送給你吧。”胡子拉渣的老頭長得雖然醜但想得還是挺美的,倒是把這個狐妖麵具送給了鐵如芸。鐵如芸也十分欣喜的接過了這個麵具,立時就戴在臉上整個人變得柔媚了許多。
告別了這個賣麵具的老人,葛雲忽然想到鬆昊說的奇能異士,四周一瞧果然發現不遠處人頭攢動,伴隨著一陣陣叫好聲。兩人擠過人群來到前麵,一個光頭精壯男人正擎著一個火把在台上表演。隻見他往嘴裏灌了一口酒,“呼”的一聲向火把噴去,火遇到酒拉出了一道長長的焰火。這光頭男子顯然覺得這並不滿足周圍人群,拿出了第二個火把,一口噴出不同方向的兩條火焰。兩條火焰隨著男子的雙手上下紛飛,如同兩條火焰長蛇一般上下遊動,真是令人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