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一夜,酒醒了,腦子也亂了。
看著淩亂的地麵,看著側躺著的男人,沒看到臉卻看到男人左手臂上的一個紅月亮胎記。
錯愣幾秒,安然迅速地穿上衣服,瘋狂地打開房門衝了出去。
嗙!
甩門聲將原本疲憊的司徒策從夢中喚醒,眉頭微微一挑,半睜開眼睛看了門口一眼,嘴裏埋怨道:“怎麼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
翻身,感覺身下有些黏糊,掀開被子,眼前一抹亮紅色讓他那雙藍色雙眸徹底睜開來。
嗬嗬嗬……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想不到像昨晚那樣凶猛的女人居然還能是個處。
嗡嗡嗡……嗡嗡嗡……
手機來電震著床頭櫃,看了一眼號碼,睡意全無的他接通電話下床走進浴室。花灑一開,他的聲音很快被水聲淹沒。
……
嘩啦啦,嘩啦啦……
浴室裏的水開到最大,從頭到腳,安然已經洗了不下三遍。
終於,她關了水,用手擦掉鏡子上的霧氣,看著鏡子裏滿臉蒼白的自己,還有陌生男人在身後留下的印記,她惡狠狠地一拳頭打在牆上。
痛,可,心痛過手。
躺在陌生男人的床上,愛的男人卻早躺在了別的女人床上,悲劇如此,她早已習慣。
更何況,昨晚的一切也是她的放縱所良下的苦果。
如不是喝多了,就不會被人下*藥,不被下*藥她用不著慌亂逃走,便是不會撞上了那個女人拿錯門卡,也就不會有做完那瘋狂的後續。
也罷,至少她成了真正的女人,不用再被那惡毒的妹妹笑話自己是怪物。
六年了,她被同父異母的妹妹安心笑話了六年。
六年前,安心勾*引自己的初戀陸言上了床,還故意發短信讓她去捉奸。結果真的捉奸在床,本以為陸言會解釋點什麼?
沒想,那個該死的男人並沒半點悔改,反倒指責她沒情趣,太古板,跟安心比起來差很多。
他說,男人要的是床下淑女,床上lang女。
他說,男人要的是懂得取悅自己的女人,不是木頭。
他說,男人要的是小綿羊,高傲的孔雀隻懂守巢。
他說,像她這樣床上床下都一樣的女人,世上幾乎絕種了。
從那天開始他們出雙入對,整個學校都知道她被人拋棄,情敵還是自己的妹妹,她成了最大的笑柄。
心痛,心傷,向來高傲的她一氣之下去了國外。
為了逃避這樣的過去,她甚至換了學科,想著這輩子應該再也見不到這對狗男女。
然,人算不如天算。
安氏珠寶三年內業績直線下滑,最終走向破產邊緣,老爺子頂不住壓力臥病在床,迫於無奈,她隻能暫停學業回國幫忙。
腦子裏不停拂過不願想起的片段,她嘴角勾起如同罌粟般的冷笑一聲,對著鏡子裏的自己說道:“陸言,失去我,會是你這輩子最大的痛。”
呃……
往後退了幾步,身下的疼痛再次勾起昨晚的記憶,那滾燙的吻,那猛烈的肆掠,不得不讓她承認,昨晚的那個男人很猛。
揉了揉太陽穴,忍住下身還未褪去的疼痛,她圍上浴袍走出了浴室,換了衣服拿著行禮提前結束休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