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胡大海思索之際,隻聽“嗚”地一計長嘯聲過後,一架機身上帖著膏藥旗的日本俯衝戰鬥機,徑直向著這輛在戰場間狂奔著的公牛牌大卡車一個猛子紮了下來。
瞅準時機,日本飛行員毫不猶豫地按下了機關槍開關,“嗒嗒嗒嗒”地幾計過後,一梭奪命的子彈便向坐在公牛卡車裏的胡大海他們襲來。此時,負責駕駛公牛卡卡的於新誌並沒有一絲一毫地慌亂,他在如此高速的行車狀態下,憑借著自己對彈道的經驗判斷,冷靜地一連猛打了三個方向,公牛車在狹窄的街道裏,近乎完美地走出了一個“Z”字後,十分順利地將子彈避了過去。
“巴格亞魯!”日本戰鬥機飛行員對著地麵上那輛難以征服又桀驁不馴的“公牛”大卡車大聲罵了一句後,也隻得無奈地拉起了自己的飛機,不過,處於精神狂熱狀態下的這個日本戰鬥機駕駛員,並沒有就此放棄,他在天空中完成了一個靈巧的轉彎動作後,又一次一頭紮向了急馳著地公牛大卡車。
又是“嗒嗒嗒嗒嗒”幾計過後,日本戰鬥機第二次噴出了火舌。
“啊~”劉亞男記者慘叫了一聲,在眾人反映過來並且回過頭來看時,發現她的手臂已經被一顆子彈硬生生地穿透了,鮮血頓時從打破的傷口處“汩汩汩”地不斷湧出來。
不過,說實話,劉亞男記者還算是幸運的,因為這梭日本飛機所發現的子彈是呈“東北-西南“方向,斜著並排地打進車蓬裏來的,坐在劉亞男記者對麵的兩名警衛班士兵當場便犧牲了。
“嗚嗚嗚嗚,”劉亞男記者咬著牙,緊緊捂著自己的嘴就這麼毫不掩飾地哭了出來,她這既是對自己身體上遭受到的痛苦哭泣,又是為眼前瞬間消失的兩條年輕的生命而傷心落淚。
可能,遠在千裏之外的兩個年輕人的老父老母,他們根本就不可能知道此時此刻這兩年年輕人悄然離世的消息,但是,他們就是這樣,沒有給自己魂牽繞的親人說一句話,就這麼沒了,永永遠遠地沒有了。
見有了成果,原先這架瘋狂的日本俯衝戰鬥機,便變得越發地瘋狂了,它不厭其煩地又向於新誌所駕駛的公牛大卡車,又發動了第四次,第五次攻擊,終於,在第五次攻擊時,於新誌班長的左臂和左腿也被兩枚流彈擊中了,這時候,他隻得忍著鑽心地劇痛將卡車停了下來。
“胡大海,快,你們,快走,快走。”於新誌通過弦窗向後麵的胡大海大聲吼道。
“不,班長,我們不會丟下你的。“胡大海一口回絕道。
”你們再不走的話,真的來不及了,快。這是命令。“已經失去行動能力的於新誌,再次聲撕力竭衝胡大海吼道。
”是,班長“胡大海含著熱淚應了於新誌班長一聲,接著回過頭來,便趕緊與幸存下來的名戰友將曹義仁和劉亞男兩名記者,以最快的速度背出無法動彈的公牛牌大卡車,正在他們準備衝向路邊的草叢躲避時,兩架日本戰鬥機便又向他們無情地俯衝了下來。